“上个月的报表出来了,公司的成交额较之以往有一定幅度的增长,其中三部业绩增长幅度最大”,
公司三个部门,一部是孙一鸣在带,二部是蔡小芬负责,三部则是庞超负责;孙一鸣,蔡小芬,庞超三人在公司都有股份,日常事务是孙一鸣主导,但三个人都是有发言权的,是以三个部门的管理风格也截然不同。
孙一鸣重义气,和自己的组员也是如此,一部的人经常在一起聚餐,有时孙一鸣还会带他们去会所一类的地方,所以一部的凝聚力比之其他部门也要强一些。
蔡小芬是个知性的女子,常和组员聊生活,谈感恩,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二部又是女性居多,是以组员们多有虚与委蛇的特征。
三部庞超是个笑面虎,看起来跟谁都是一团和气,心里却十分阴沉,他与自己的组员只有工作上的联系,没有什么生活上的联系,在他看来公司招来分配到自己手下的员工只是自己的赚钱工具,他会叫他们怎么工作,怎么挖掘客户,怎么应对客户,能学的会并且为他带来利益的他自然会多教一点,实在是蠢笨教不会的他也不会留情,该降薪就降薪,该开除就开除,同样三部的组员也是最辛苦的,每天最早到公司打卡,下班却是最晚,福利也几乎为零。
令人意外的是三个部门里福利最好的一部业绩一向都很差,几乎每个月都是靠孙一鸣一个人顶上来的;二部马马虎虎,时好时坏,而吝啬又苛刻的三部居然是公司业绩最好的一支团队。
庞超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孙一鸣道:“不过上个月人员流动也很大,招聘来的新员工有四人,离职的员工却有五人,离职的五人两个是二部的,三个是三部的......”,
庞超耸了耸肩道:“我们是销售型公司,人员流动大很正常的,有的人来一见是打电话的工作扭头他就走了,也有人能耐心熬得住的,一个部门有新人入职,有人被淘汰,永远都是优胜劣汰,这才是健康的”,
孙一鸣点头道:“我没说优胜劣汰有什么不对,但我们公司现在招聘到的新人越来越少了,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怎么保持一个健康的循环,小芬,招人现在可是你的任务啊”,
蔡小芬道:“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孙一鸣摆手道:“什么叫尽力?说的太笼统了,我要具体的方案和执行步骤,明早之前你要给我”,
“没问题”,
“许老师上个月的演讲会和茶花会效果都不错,这个月我打算再开一次演讲会,茶花会也由一周一次改成两周三次,能应付的过来吧”,
许哲颔首道:“可以”,
“根据近期的反应,谈客上许老师也很专业,一个月就促成了四笔业务了,从这个月开始许老师就辛苦一下,多给员工做点培训,有空陪他们做些模拟练习,我,庞超和小芬要是忙不过来到访公司的客户也由你负责接待”,
“好”,
......
公司会议结束后许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豪几次在他办公室门口徘徊,中午见到他时目光也有些不自然。
“张豪,你怎么了?”,他那副古怪的样子许哲想不注意都难。
张豪却吞吞吐吐的道:“没...没什么”,
“是不是胡乱操作客户的账户了?”,
许哲还以为他是搞砸了谁的账户,胆怯不敢说。
张豪忙摆手道:“没有,我手里都没有能操作的账户了,我...我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打累了,哈哈哈哈......”,
他心里颇有些无奈,殷晴那个野丫头,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许哲;两人根本不可能成的嘛,殷晴的爸爸在金陵市既有钱又有势,要不是家里底子雄厚,她凭什么在这个城市还能过的这么轻松?按理说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怕是她的父母也管不了她的喜好,可当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的表妹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表妹性子野,许哲心思深沉,鬼知道这两人在一起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他想要和许哲谈谈,可却又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一来这事是殷晴主动的,许哲可能才刚刚才察觉到,二来殷晴虽然主动,但还算婉约,并没有把话给说明白,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纱呢,自己总不能察觉点苗头就先把这层纱给捅破了吧,是以思来想去现在还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观其变。
“去抽根烟休息一会儿吧,或者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许哲道。
“我还是到外面抽烟去了”,
张豪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到外头去了。
下班时许哲接到可可的电话。
“许哲,你下班了吗?”,
“还有十分钟”,许哲道。
苏可可道:“下了班后来我们学校,我在后山上,你来找我”,
“...好...你晚饭吃了吗?我给你带吧”,
“不用,你先来”,
“恩...好...”,
西华大学的后山连着当地的动物园,山体以山上的道路为界,北面属于园区,南面的下坡属于西华大学,起初这片山坡是一片荒芜,后来学校雇了人将坡上的杂草清理了大半,又定时做绿化工作,现在这个山坡的美景已经颇有人工的痕迹了,虽然有些过于装饰了,但贵在干净整洁。
许哲很快就找到了这座山坡,远远的看见有几名女生零零落落的分散在山坡上,靠近了才发现她们身前都立着一块画板,身前都立着一块画板,身旁有的放一盒铅笔有的摆着颜料;他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可可,顺着山坡向上走去。
“可可”,
他蹲身把奶茶放在地上,道:“在写生吗?”,
苏可可冲他甜甜一笑,点了点头,许哲拿起地上的一张张画纸看了看,全都是坡下的建筑和广场,看得出,可可的素描基础已经很扎实了。
“许哲,你站那里”,
许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笑道:“怎么,模特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模特要听画师的哦”,
许哲不禁一笑:“好,那就听画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