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在网上飞来飞去,打球的女孩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往泳池边上嫖。
李文昭一直静静的躺在椅子上享受着上午相对温和的阳光,偶尔拿起果汁喝上一口,再没有其他的动作,金玲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的往那里移去。
心不在焉的玩着,不妨排球飞过来,落在她的脑袋上。
“啊呦......”,她捂住脑袋,皱起了小脸。
果果摇了摇头,道:“金玲,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余敏玩”,
“哦......”,
金玲捂着脑袋往泳池边上走去,似有心若无意的走到李文昭旁边的椅子上,躺下身用毛巾盖住平滑的小肚子,偏头看了一眼,见李文昭将草帽盖在脸上,一副心情很差的样子,她不禁揶揄道:“这几天跟在人家身后做跟屁虫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现在蔫了一样?”,
以前李文昭和她在一块的时间比较多,呆呆的帮她做了不少事,她也习惯了把手里的事推给他做,更习惯了他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可李幼依来到公司后他就变了,整天跟在李幼依的后头,对她则疏远了很多,这让金玲心里很不是滋味,加之上次的拒绝让她耿耿于怀,现在两人颇有些反目成仇的意味;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这时逮住机会落井下石只觉得心里十分畅快。
李文昭的眉头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傻子也知道她说的是谁,心情登时恶劣起来,道:“冷嘲热讽大可不必,我没兴趣和你吵架”,
金玲嘻嘻笑道:“我也没想和你吵架啊,只是想帮帮你嘛,在追女孩方面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哦,我也是女孩子,知道女孩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用,谢谢”,
“别客气嘛,性子野的女孩子其实很好追的,不要被她们的外表给迷惑了,这种女孩子可能比一般人更渴望真爱哦,不过嘛,一般男生驾驭不了这种女生的,毕竟外表漂亮的女孩子最具有迷惑性了,表面淑女的女孩子暗地里也可能喝酒、纹身、蹦迪,然后把追求她们的男生当做是备胎,同时吊着好几个哦......”,
“金玲,你有完没完了?”,
李文昭打断她的语调陡然变冷了几分,带着寒意,金玲从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一时间竟有些胆怯,下面的话也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说起来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原来这么令人厌恶”,
李文昭摘下草帽,走下躺椅,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冷冷的离开了。
金玲心里蓦然刺痛了一下,心里愠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在言语上回敬他,在躺椅上呆了片刻,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要憋住眼泪,但却没有坚强到这种地步,心里一委屈,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离开张豪的房间后江五旗又把想好的理由翻来覆去的演练了一遍,确定逻辑上没有问题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打桌球的借口糊弄齐明娟。
这个借口仍然十分蹩脚,但却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托词了。
齐明娟不是十分聪慧的人,但这样的借口又岂能糊弄的了她?身在异域,彻夜未归,说是打了一宿的桌球,谁会相信?
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江五旗却仍是死不认账,这让她大为光火,与他大吵了一架,搬到了余敏的房间,将两人的矛盾公开化,江五旗对此焦头烂额,却无法可想,也因为感情上的事没有去找许哲,这种处理方式让许哲对他失望至极。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人敢再放纵,酒吧、KTV一类的地方更是无人敢提,游玩的都是街市和景区,表面其乐融融,暗里却已有了几道裂痕。
回来的时候齐明娟一直板着脸,提前和李文昭换了机票座位,李文昭也因为和李幼依的龃龉不想与她的座位相邻,便与他换了座位,四人心情都不好,回来的路上大家明显沉默的多了。
不过这次出境游许哲的目的勉强算是达到了,与刘国强、佟宇浩等人的关系又拉近了几分,并将两个月后的合作敲定了下来,虽然垫资上的业务佟宇浩仍不打算参与,但对于正常的商业来往已经不再抵触了。
“小许啊,你跟我交个底,垫资这个事到底违法不违法?”,
回来的时候佟宇浩突然这么问他,许哲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道:“但凡来钱快的生意,没有几个敢说是完全合法的,但垫资这个业务,违法也完全说不上”,
佟宇浩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回来后公司的工作氛围果然有所回升,员工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心浮气躁,短暂的适应过后就调整回了工作状态,江五旗也有所收敛,上班时不再优哉游哉的喝茶,虽然没有完全调整至以前的状态,但确是有恢复的迹象了。
只是南安的事却始终让许哲如鲠在喉,对江五旗的印象再也好不起来。
月中的时候,照例结算业绩,陈兴旺、江五旗两人升职的事也该正式定下来了,但看看时间将近时许哲却犹豫了起来,原本是打算将江五旗当做自己人培养的,然而近一段时间他的表现比他预想中低了很多,加上南安的事,使得他更难做出决定,可是按业绩内部提拔经理是明文发出来的规则,贸然取消江五旗的经理资格,恐怕不少人都会心寒,这不是他凭一己好恶就能做出的决定。
思来想去,还是在经理的名单上写了江五旗的名字,不过在具体事宜和团队建设上却做出了限制。
“果果,这份文件下发到群里”,
让李文昭将通知写好后许哲便转给了果果,看到内容的果果怔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将通知打印好后张贴在墙上,并将文字内容发送到群里,看到公告的江五旗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