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孙绝眼角余光观察着凤无，见她眉头舒展，紧抿的唇才稍稍放松。
这粥看似清淡，但味道极好，米煮得糯糯的，入口即化，里面放了当季的蔬菜，脆嫩可口，不过更秒的是煮粥的水，这碗青菜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在里面。
于是凤无添了好几碗，季孙绝端来盛粥的大碗，已经见底了。
这些天山珍海味，她也吃了不少，可胃口像今天这么好的，才是第一次，吃出了食物除去填饱肚子之外的另一特质，味道。
“季孙小王爷，能不能打个商量？你的厨子可不可以让给我？”凤无砸吧了下嘴，食髓知味，便无赖的提出了这么个要求，“放心，我愿意拿价值相等的来换。”
季孙绝睨了眼不但吃，还要拿的凤无，天底下会如此理直气壮的，就只有她了，“那你认为价值多少？”
凤无认真想了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收你为徒，教你武功怎么样？”
凤无武功高强，步入臻境，由她点化，必定能日益精进。
“不必！”季孙绝冷笑了一声，非常果决的拒绝了。
“好吧，好吧，不收徒，不过我的武功师承一脉，不传外人，不能教你招式，只能从旁点化了。”凤无说完之后，自己反倒愣住了，她的武功是谁教的？师承何门何派？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季孙绝见凤无主动提起她的师承，便开口试探，“究竟什么门派高人敢收你，以后见了必定绕道三舍。”
只是陷入迷惘的凤无没有心思再和季孙绝谈笑，但她心中所思所想未曾漏出一星半点在面上。
“只要季孙小王爷拜入我门下，自然就清楚了。”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告诉他？
季孙绝以为凤无不想说，没有再问。
“那我们的交易达成了？”凤无嘴里的交易，自然指的是把季孙绝这里的厨子挖走。
季孙绝没清楚的回答她，不过他看向凤无的眼神中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左眼是‘你还没睡醒？’右眼是‘白日梦做的挺好啊’。
凤无倒也没坚持，大不了以后多来蹭饭就是。
“昨晚……”凤无朝着季孙绝倾身而去，声音放低，欲语还休的语气，平添了一份暧昧。
季孙绝没退，他看向凑近的人，这个角度，正好将她煽动的眼睫收于眼底，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不禁想要掌控于手中把玩。
当然，这些都只是季孙绝脑中所想。
在凤无面前的季孙绝，依旧端坐，对于她的所说所举都不为所动。
凤无是来试探季孙绝，从他这得知有关昨晚朦胧不清的一段记忆，所以才会起一个模糊的开头，等着季孙绝开口，可是没想到季孙绝闭嘴不谈，根本不打算接她的话。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凤无哪会轻易放弃，她抬眸看向和根木头一样的季孙绝。
季孙绝知道凤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他早就坐着等她来，也等着她想尽办法拐弯抹角从他这得知昨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