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收了白绫,冷哼一声,“把阿八交出来,今日之事,我青丘便不与天族计较。”
她的话直接用青丘和天族称呼,意思明显,连天君也不敢拿两族的和平当儿戏,正要叫人将阿八带来,那一直一言不发的二皇子忽然跪下,一边叩首一边痛哭流涕道,“父君,孩儿和阿八是两情相悦,求父君成全!”
“你!!”这下轮到天君心塞了,他要被这二皇子蠢哭了。
连宋此时也无奈了,不明白他这个二哥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犯蠢。
白浅委实不喜欢男人哭泣的样子,丑死了,干脆道,“你说阿八与你两情相悦,一人之言不可信,把阿八叫出来,若她也承认,我便成全了你们二人,若她不承认,天族须得给我青丘一个交代!”
“这……”天君微微犹豫,片刻后还是唤人去带阿八上来。
只连宋微微摇头,不知是在叹息什么。
阿八是被架上来的,一身是伤的她看到白浅时眼睛微微一亮,喃喃的叫了声,“主子。”
白浅微微蹙眉,眼神更冷,直射天君,“天族的待客之道真是奇特,我青丘好好的人到了这天宫竟然一身是伤,不知天君是何说法?”
天君被她说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不好与她计较,只央错对她方才折辱自己的行为怀恨在心,恨道,“自然是你这个侍女心怀不轨,勾引我天族皇子,我们不过是代为教导……”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浅的剑已经到了,还是连宋反应快,一柄折扇堪堪将剑打偏,但剑气仍旧在央错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我虽为上仙,身份却是狐帝幺女,青丘女君,你虽为天族皇子,却屡屡冒犯与我,若不是看在天族的面子上,其罪当诛!”她手持双剑,身后玄天白绫如同九条狐尾一般将其护在其中,雪白的衣裙翻飞,身上的气势竟令人不敢直视。
见央错被吓的不敢说话,她的眼睛才扫向桑籍,“阿八,二皇子说你与他是两情相悦,可是真的?”
阿八跪坐在地上,连看那桑籍一眼都没有,只不断摇头,“主子,阿八只愿跟在主子身边,对二皇子也恪守本分,从未有僭越之事,更不敢有非分之想,还请主子明察。”
白浅点头,看向面子已经十分挂不住的天君和面如死灰的桑籍,道,“如此看来只是二皇子单恋我家阿八,这也不是不行,但二皇子万不该强行掳人,还使得我家阿八受了这许多伤,这事还需天族给我个交代才行。”
天君听着她的话中没有退婚的意思,心下不由微松,便松了口,“女君想要什么交代?”
白浅直直看向那桑籍,扬了扬手中的双剑,“却也简单,二皇子与我打上一场,再还我一个囫囵的阿八便是。”
天君心下更松,只道,“愿随女君心意,只是若桑籍万一伤了女君……”
“自是与天族无尤。”
“好,那地点?”
“你们选便是。”
“那就往战台如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