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皱了皱眉:“这个看不见的家伙到底是谁?蓬莱又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一个,过去和跟鲲仑山同等级的仙家洞天福地”
那道自言自语,看不见的空气,似乎注意到了张浪的注视,他那高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只能听到张浪和如花两个人因为紧张,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公子,外面的动静,怎么忽然都没了。”一直躲在阴影里面,没有看见外面诡异一幕的如花小声的问道
“嘘!”张浪对着如花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生怕那个怪物还没有走远。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不一会,周围再次响起了刚才那熟悉的诡异声音,但是,这一次声音却变的如同来自九幽的怨毒,充满了嘶哑和扭曲。
“北冥有鱼,其名为……”
随着他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卡在最后一个字上,他的声音变得越发痛苦,让张浪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我不记得了!”
“你叫什么?!!”
张浪又一次小心的从石碑后面出脑袋,立刻发现那面被第六人称为“蓬莱”的石壁旁边的那一幅石壁上面,爬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滴着血滴,诡异的字句。
那些滴着血滴的字句,就如同那些钻进邱公子三人身体里面的文字一样,不停在古老的石碑上面蠕动,与活物无二。
“北冥有鱼,其名为……”
“北冥有怪,其名为仑,仑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移山挪海,吞天而食地,人形山身。”
看着越来越凌乱的血红色字迹,张浪体内的内力又一次开始不受控制,沿着诡异的路线运转起来,这一次,似乎运转的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当张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青筋,迷离的眼睛里面全血丝,一把按住好奇的如花的脑袋:“别看,这些字有问题。”
下一刻,那个怪物似乎终于发现了张浪和如花的踪迹,周围狂风大做,
张浪和如花两个人都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任由空气中无形的力量,将他们两个人拖拽到半空之中,狠狠的砸在了那两面没有任何字迹的石板上面,似乎,这两门无字石碑才是本来属于他们的最终归宿。
如花运转浑身惊人的怪力,脸色都憋得通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纹丝不动,就好像鬼压床一样,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我知道你是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张浪被固定在那面刚刚才写满诡异血色文字的石碑上,蠕动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服,让他冷汗流个不停。
在这绝对的伟力之下,一切都聪明才智都变成了泡沫,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完全找不到颇觉的办法,只能直接询问那个掌控一切的鬼东西。
听到张浪的询问声,空气不停疯狂念叨着诡异腔调的怪物忽然停了下来,
张浪感觉自己的脸边传来粗壮的喘息气流,似乎,那个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这玩意,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有一股股鱼类才有的腥臭味。
这家伙,该不会是从海里面钻出来的鬼东西吧!
“咕咚。”
既然,这个怪物一直说你们,孤独……那说明他应该跟这个“蓬莱”应该是一类生物,说不定就是个大山精,小岛精。
弄不好,他就是鲲仑。
张浪喉结一阵滚动,信口胡说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们都太像了,我得看看你的真实模样,才能知道你是谁,因为你们几个,比如蓬莱都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
越来越近的呼吸声忽然一停,似乎也觉得张浪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随后一道身影渐渐从隐身的状态显现。
“……”:张浪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恐怖怪物一点点显出实体,
张浪作为一个曾经饿科研天才,却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怪物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
因为,刚开始看到他的轮廓,就跟那条在蔚蓝色月亮里面畅游的巨鱼一模一样,
但是,当怪物的外貌一点点清晰,张浪却愣住了。
那是一条漂浮在半空中,由各种畸形物体扭曲在一起,长着鱼类模样的怪异物种,
巨大鱼身上面,畸变出了一座诡异的骨山,骨山的边沿都是各种腐烂的碎肉,他们相互融合生长在了一起,鱼身上,全都是各种各样已经腐烂的伤痕,一点鱼鳞的都寻找不到。
就好像将一条鱼骨,腐烂的鱼肉,一座诡异的骨山,强行拼凑在一起,充满了不协调的诡异邪恶感。
可就是这样,明明对方给自己的视觉冲击是无尽的恐怖,但是当对方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却感觉如同婴儿回到母体里面一样,充满了无尽的安详。
这种奇怪的感觉,不停的扭曲着张浪的意志。
“我到底是谁?”腐烂的鱼眼凑到了张浪的跟前,疑惑的问道
此时张浪身体里面的内力,又一次躁动起来,张浪硬着头皮的回答道:“鲲,你叫鲲。”
伴随着张浪的话语脱口而出,离他越来越近的鱼头骤然停了下来。
张浪和另一边的如花齐齐松了一口气。
“啪嗒,”
“啪嗒,”
一块块腐烂的鱼肉竟然如同下锅一般,自动脱落,只剩下孤零零的鱼骨飘在半空之中,
“还真是鲲?难道是传说中的尸鲲。”张浪心中惊异,没想到这个畸形,腐烂怪物还真是鲲。
正在张浪疑惑的时候,却见一道道蓝光覆盖在那具一无所有的鱼骨上,如同罗汉在重塑蓝色的金身,很快一条变成了一条背着骨山的蓝色巨鱼。
“这就是鲲仑的真实样貌?不是说一锅炖不下吗?”张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迷你的鲲仑。
就在这时,那畅游在半空中的迷你鲲似乎听到了张浪内心的吐槽,竟然化作一道蓝光,猛的冲进了张浪的腰子(肾脏)里面。
“靠,我的……”张浪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