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逸交给叶诺的东西原来是一些在她名下的地契、房契、还有下人们的卖身契,最重要的是他将他的小金库钥匙也一并交给了她管理,据说他所有偷回来的东西都会放进这个小金库里的,说白了,就是个放置赃物的地方。这总算稍稍平衡了一下她伤了的心,当然,那是在她并不知道其实这个小金库里到目前为止还是一穷二白的情况下。
叶诺并没有让悲伤的情绪影响自己太久,不是她太无情,只是既然一切都回不去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而且她还要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为了可能永不相见的冷翱月,也为了她的现代丈夫。
其实冷翱月可以算得上是叶诺的初恋,虽然她与她在现代的老公结婚近一年,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他老公与她认识了二十年,缠了她近十年,他无论学历、家庭、人品、相貌、工作都算得上是上品,结婚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了。她以为那就是爱情,直到遇上冷翱月,那种心脏跳动的声音具有多么强大的震憾力,她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真正感受到的。
她一个人在宥洲城里逛荡了三天,经营早市是她在青河镇就有的想法,她想看看在这宥洲城里是否也有这个市场,或者还有其它更好的商机在等着她。最后,她初步计划经营一个以特色早茶早饭为主的类似茶楼一样的地方。
她还选好了一个地址,那里原是一家绸缎庄,老板因为要回乡嫁女儿,加上年纪老迈,又因经营利润不高,所以想收了店,再将店面转出去,叶诺昨天已经跟老板谈过,双方都有此意愿,今天叶诺特地拿来定金,只要等风之逸两天后回来就可签约付款。
叶诺一走近绸缎庄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一个声音清亮的陌生男音和绸缎庄老板的声音。
“陆老板,我们公子都说了,你剩下的绸缎布料我们全部拿下,价格也没有亏待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白小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店本来我是说好要转给叶公子的,今天他还要过来付定金的,我总得等他过来了商量商量吧?”陆老板有些为难,能将他剩下的绸缎布料一起转手确实让他非常心动,但是他与叶公子都说好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如果能说服叶公子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陆老板,那位叶公子不是还没付定金吗?这也算不得言而无信!只要你签下契约,我们公子随时都可以将银票交给你。”白小哥继续游说,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
“这。”
“陆老板,叶某付定金来了。”叶诺适时开口,她怕她再不出现,人家就要成交了,不过看这陆老板也算是个诚信之人。
“叶公子来了?”陆老板终于松了口气。
叶诺一进门,就看到陆老板与一位年轻壮实,长相普通,却略显精明的男子正面对面坐着,想必他就是陆老板口中的‘白小哥’。看到她进去,陆老板立刻起身相迎,而那名男子则惊讶地盯着叶诺看。
在他们的旁边还坐着另一名男子,白衣黑扇,玉面如冠,星眉朗目,俊美儒雅,看上去一点也不象个商人,倒象个斯文的贵公子,他此时正面对着门口而坐,自叶诺出现后就再没有将目光从叶诺身上移开过,一边轻摇羽扇,却是一脸兴味。
“叶公子,这位白公子也看上了陆某的这家店,他们经营的也是绸缎生意,说是会将我店里所有剩余的绸缎布料一起接手过去。这个,您看。”在私心里,陆老板更希望将这家店转给那位同行的白公子,而且时间上也快了很多,他就不需要费心去处理他剩余那些没有卖出去的绸缎了。可是他与叶诺又有约在先,所以最好能征得叶公子的同意。
“陆老板,你放心!你的绸缎布料我会帮你处理的。”叶诺不是不明白陆老板的心思,不过她真的很中意这个地段,她觉得这个地段用来经营绸缎生意实在是太浪费了。
“叶公子,我们家公子与陆老板乃属同行,所以由我们公子接手这家店铺,无论对陆老板还是我们家公子都比较有利,不知道叶公子能否割让?”白小哥对着叶诺一拱手,语气比跟陆老板说话时轻柔客气了很多,显然他口中的公子与陆老板口中的白公子都是指旁边的那位帅公子。
“这位兄台,我明白各位的心情,只是叶某非常中意陆老板的这块地方,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恕叶某难于割让。”叶诺对着众人一拱手,“陆老板,我是来付定金的。”
“且慢。”叶诺正要掏银子,却让白小哥突然一喝果真就慢下了动作。
“叶公子,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个‘利’字,陆老板自然也是,既然我们的条件更有利于陆老板,陆老板就不必一定要选叶公子为买家!您说对不对?”白小哥刚开始让叶诺的容貌震了震,不过,很快就露出生意人的精明来。
“兄台说的是,叶某认为生意人以利为重没有错,不过也得讲个‘信’字,何况你又怎么能肯定你们的条件比我的更有利于陆老板呢?”叶诺看向陆老板,她认定此人必是诚信之人,否则早就拿银票走人了,还会等她到现在?
“叶公子说得确实有道理,在下白朗,朗朗乾坤之朗。”一直坐在边上疑似哑巴的白公子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