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捡了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若说她没心没肺她倒也会哭会闹。
她懂事总比同年人晚些,感情这事我也没奢望她能明白透彻这样也就很好了。
大二那年她同我说她好像算是交了个男朋友,我问她你确定喜欢他?她只是含糊答道:“应该吧!栗子说和他在一起开心就是喜欢。”
我反问她:“和我一起不开心吗?”
她目光有些游离:“开心,和你在一起才最开心。可这一样吗?”
我到想撬开她脑袋瓜来看看到底里面装的是什么生物,不过这担心从来都是多余的这段恋情不过维持了不到五天,她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好像一下之间懂事了不少,那几日天天粘着我不过也就是那几日。
这些年我试图去找她的亲生父母都无果,她倒是从来没有像我问起过或者是主动让我帮忙去找,我曾经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也许这根她年幼的经历有关,重大的创伤让她封闭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性格也因此发生了莫大的改变。
十六岁那年我在孤儿院门口遇到了她,那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妈妈呢?”
“别碰我,我没有妈妈我没有。”弱小的身躯好似发自心底的咆哮,而就是那一年我同样失去了我的父母。
也就是她这一声咆哮引来了路人的注意,我就好像个人贩子般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进退。
我原本以为她是孤儿院里的孤儿,原来不是幼小的她一直四处流浪万幸没被人贩子拐走。那一年她才六岁多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
我央求奶奶收留了她,大伯还有些关系只是收养手续复杂了些。
那一年我十六岁,她六岁。入了盛家后起初的那两年她极为乖巧好似奋力讨好所有人可唯独不讨好我,她总喜欢骑在我肩膀上叫我爸爸,刚开始我是反抗的可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懒得去纠正想着到她大了就自然懂了,这一晃直到她读高中才改了口。
我从来没想过盛夏会嫁给别人就像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娶别人,我想等她,这一辈子有那个陪我度过酷暑寒冬的她足矣。
奶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现了我的心思,竟叫盛夏去相亲,我自然知道这场相亲会无疾而终可我不愿意她在去接触别的男人,赵迟已经是我给她的一个意外了也只会有这一个意外。
我提前结束了所有安排来到了她相亲的地方,看她没有精心打扮我倒是稍稍放心了些至少这件事在她心里不重要,而更没让我想到的那个人是赵迟。
而她遇到的另一个男人才让我真正的意识到她在我内心的分量,我原本以为我也只是习惯她留在我身旁,原来以为只是习惯,可慢慢发现这总习惯变成了极强的占有欲。
她可知在医院的那半个月是我度过最安稳踏实的时光。
那晚应酬喝酒,却也格外想她才寻了个借口而已,想踏踏实实让她好好陪陪我。
我想把她所有喜怒都映入我的脑海之中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