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来,裴黎之所以拒绝一切面谈会议,是因为苏易宁这个烦人精。
自从那日裴黎将姜韵笙从苏易宁手中救下,苏易宁便想着各种法子来打探裴黎。
明明是合作愉快的盟友,怎么会突然倒戈?
夜深了,裴黎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繁华帝都的夜景。
手中拿着红酒杯摇晃着,浅尝了一口。
裴黎犹豫了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呵,你还是来找我了!”尖锐的女声刺痛了裴黎的耳膜,他极力压下心中想要挂断电话的欲望,开口道。
“苏易宁,不要想揣摩我的心思。姜韵笙,你动不了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苏易宁渐渐变得愤怒,“当初你不是说会助我夺走姜氏的吗?”
“嗯,我不是帮了你了吗。”裴黎眼眸眯了眯,语气轻挑。
“那姜韵笙呢?”
“苏易宁,你若敢动她,我定不会放过你。做人得学会知足,你有姜氏就够了,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裴黎语气中带着威胁。
“至于韵笙,我自有办法不让她出面与你争夺姜氏。”话闭,裴黎挂断了电话。
此时电话另一头的苏易宁,面部狰狞,纤纤玉手紧紧握拳,指甲恰进肉里,却好像丝毫未感到疼痛。
“裴黎……”苏易宁咬牙切齿,若不是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自己早就翻脸了!
裴黎喝完这杯酒,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进入了梦乡。
然,在客房中,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噩梦的姜韵笙被惊醒。
自从半月前的那些事发生之后,她常常会做着相同的一个梦。
梦里的苏易宁张牙舞爪,拿着刀子捅向了自己的父亲姜万成,姜万成临死前绝望而又不相信的眼神令姜韵笙感到难过,还有害怕。
这一切都如同梦魇般笼罩着姜韵笙的大脑。
姜韵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丝也紧贴于脖颈,黏糊糊的让她十分不好受。
床头柜上摆放着她与父亲姜万成的合照,姜韵笙在相框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的目光。
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不想让父亲枉死,她想要报仇,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半个月来姜韵笙也想了很多,曾经的自己骄纵任性,集万千宠爱却唯独不懂得珍惜。整天里不知道帮父亲管理公司,就知道宅在家里打游戏。
现在父亲身亡,自己也再也不是当初的那只金丝雀了。
只是要夺回姜氏,并不是像嘴上说说的那样简单。
霎时间,姜韵笙脑海中闪起一道亮光。
大脑里浮现出那日自己被苏易宁用鞭子抽打的那一幕。
——“快说,姜万成拟的那份遗书在哪里!”
莫非自己的父亲还留有一手?嘶,遗书……
当日看苏易宁如此急迫的样子,看来这份所谓的遗书对她是一个祸害,弊端。反之,这遗书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推翻苏易宁的关键。
但是,自己要如何来找到这份遗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