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是一种拿有价值的东西做注码来赌输赢的游戏,是人类的一种娱乐方式。在不同的文化和历史背景有不同的意义。
至于赌博活动起源于何时,何地,至今没有人提出过较为明确的答案。追溯人类赌博史,早在旧石器后期便有“碰运气”习惯,在史前文明中便有大量运用“抓签”筮卜方式来判断凶吉,包括重大战事均透过卜卦来决定。东汉许慎《说文》载“古者乌曹作博”,乌曹是夏桀的臣子。由此看来,赌博在中国的夏朝就有出现。赌博在古时候有的叫“赌”,有的叫“博”,是一种有财物押注的游戏。游戏有胜负,负者送财物给胜方,以财物作胜负得失加重游戏刺激性。这中国周代已有史经记载。有人说赌博源自楚汉相争之际,韩信创设赌局,供军士打发时间,免除思乡、思亲之苦。
东汉时期,对六博的形制进行了革新,出现了“二茕”(与箸的作用一样)的小博。这种博法是一方执白棋六枚,一方执黑棋六枚,此外双方还各有一枚圆形棋子,称作“鱼”,将它们分别布于棋盘十二曲格道上,两头当中名为“水”,“鱼”便置于“水”中。行棋的多少是根据掷带的数字而决定,哪一枚棋子先进到规定的位置,即可竖起,称为“骄棋”。随后这枚“骄棋”便可入于“水”中,吃掉对方的“鱼”,称为“牵鱼”。每牵一次鱼,可获博筹二根,如能首先牵到三次鱼,得六根博筹,即算获胜。
但正因为牵扯到了输赢之间带来的利益,逐渐的赌”与“骗”成为了一对孪生兄弟,从而聪明人早就对赌坊有了定义,凭一个“骗”字去图一时的侥幸,但往往身在其中的赌徒却往往看不破。有甚者还总结出了一段自以为是的金玉良言。
“不怕输得苦,就怕断了赌,金赌银换,有赌不谓输,还可赢回来。赌也死,不赌也死,不如去赌;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往后条胡同,往前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合盛赌坊,赵辉是第一次到赌场,一进门便听到了赌徒们此起彼伏的喧嚣声,一个个的撸胳膊,挽袖子,青筋暴露,赢的人哈哈大笑,输的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店主也是个好赌之人,才进门便对赵辉道:“爷,您先到处看看,小的先去玩两把。”说罢,也不等赵辉答应,便一溜烟的钻进了众赌徒之中。
“十五,十五,十五!”赵辉看着一个虬髯大汉和对面的一个矮胖子在赌桌上对峙,虬髯大汉将一枚茕握在手心中,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摇晃,“啪”一声,茕落在桌面之上,当真是十五,虬髯大汉爆笑着一把抓过了矮胖子身前的银子,“我赢啦,哈哈。”而矮胖子却是一跺脚,使劲的“唉”了一声,转头便离去了。
别人也许看不透,但这点小把戏在赵辉眼里却如同儿童玩的游戏一般,他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赵辉走到了刚才矮胖子站的位置,带有挑衅的眼神望向虬髯大汉,“玩两手?”
虬髯大汉打量了一下赵辉的打扮,只当赵辉是个草包,当下答应道:“好啊,既然老兄有兴趣,我王五就陪你玩玩!”
赵辉也不搭言,只笑了笑,手向前一身,示意王五开局。
“兄台先来的,让你先请吧。”王五也算是讲究,让赵辉先掷茕,赵辉也不客气,随意将茕向半空一抛,便落向了赌桌。
“吧嗒”茕落在桌面上,十六,赵辉直接把自己的一枚白棋,从自己的畔的位置挪移到了对方畔的位置,形成了骄棋,虬髯大汉面色一呆,有些发傻,这不可能啊,这枚茕明明是他动过手脚的,为什么对方会掷出十六呢?不管了,也许是运气吧。
虬髯大汉一咬牙,大喊着“十六”,也将自己手里的茕掷出,“吧嗒”茕落在桌面上,“二!”,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手了!
“呵呵,承让了。”赵辉第二次抛出了茕,“十三”,骄棋直接吃掉了虬髯大汉刚刚走出黑子,“对不住了,王兄,牵鱼!”
随着赵辉把虬髯大汉面前的五两银子抄在手中的时候,虬髯大汉额头不知不觉的冒起了汗,“妈的,老子就不信了!”
虬髯大汉再次将手中的茕抛起,他鼓足了腮帮子,对着桌上滴溜溜乱转的茕一阵运气,“十六!”茕渐渐的停下不动,那里是十六,分明是个七。
就这么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功夫,虬髯大汉的六枚黑棋都被赵辉牵了鱼,他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他意识到,对面这个人极不简单,必定有来历。
“这位兄台好手段,在下是服了。”赵辉见虬髯大汉认了怂,只是一笑并没追究,手里拿了刚赢的三十多两银子便径自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赵辉穿插在赌坊和客栈之间,早出晚归,几天下来不仅自己在赌坊内赢了上千两银子,还帮住客栈的店主赢了一百多两,高兴的店主,回到客栈直接把他们的房间调到了最好的上房,并声明不收店饭帐。
起初董树身和刘炜并未在意,只道赵辉是贪图雒阳城的繁华出去闲逛,但慢慢的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一日,用过晚饭,店主又来找赵辉去赌坊,赵辉和董树身二人照例说出去遛个弯儿,便匆匆的跟着店主离开了客栈,董树身二人装作不知,等到赵辉和店主走远之后,董树身才展开神识,与刘炜一路追踪到了合盛赌坊。
“合盛赌坊”,刘炜大怒,“这家伙居然会来这种地方,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还不气死啊,不行我得去打醒他!”
“大哥,不要鲁莽,我们看看再说。”董树身一把将刘炜拉住。
“师父既然让我们到红尘中历练,这一关终究是要过的,只不过当局者迷罢了。”董树身继续道。
赵辉的赌神的称号,这几日早就在合盛赌坊名噪一时,也成了赌徒们关注与羡慕的目标,今天他刚刚走进门,便有一群赌徒围了上来,跟在他屁股后面等着跟他下注。
“师父,就是这人,弟子的驭物之法在他身上每每失灵,反被他每每占了先机,他的来历和底细我们尚不清楚,只知道他的修为应该远远在弟子之上。”虬髯大汉何五对一个长得有些妖异的青年男子说道。
“嗯,果然有些门道,照你这么说,他的修为应该不在你大师兄之下,人家又是修仙弟子,你不是对手,倒也在意料之中,算了,就让我陪他玩玩吧。”妖异男子诡异一笑,便迎着赵辉所在的赌桌走去。
“这位公子,可有兴趣跟我玩一局啊?”妖异男子推开赵辉对面的赌徒,向赵辉抛了个媚眼道。
赵辉打量了一下这位妖异的男子,只见他并未束发,只是在后脑扎了一根细细的红头绳,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垂在腰间,一张白的不带半点血色的脸,在加上一身青绿色长袍,把一对红唇衬托的十分的诡异。虽然身为男子,可那弯弯的双眼中透出的媚色,即使是身为男人,看了也禁不住有些荡漾。修为如赵辉,竟也有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