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蹭完饭就回家去了,进了房门刚想关门,忽然一股巨大的力气把她退开。
一个瘦削的男人闯进门来,回头把门上锁。
安冰被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却被男人拥入怀里。
“陈鸿飞,你松手。“安冰愤怒的吼道。
陈鸿飞紧紧禁锢着安冰的身体,他虽然瘦削,力气却还是大的惊人。
“小冰,我想你。“他把头埋在安冰颈窝,深吸一口气。
安冰浑身起栗,她高高扬起手冲陈鸿飞脸打过去,却被男人轻易躲开。
“不乖哦,小冰。“陈鸿飞魔怔了似的紧紧抱着安冰不撒手。
安冰这才发觉陈鸿飞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眼睛里没有焦点,一种病态的兴奋。
身后的男人想鼻涕虫一般黏在安冰身上,太过恶心和恐惧,她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滚落。
片刻后,“啊!“一声痛呼,是陈鸿飞发出的惨叫声,他痛苦的跪倒在地毯上。
安冰刚刚下狠心,用高跟鞋对准他的脚狠狠踩上去。
在他疼痛放松力气时,瞅准时机,用坚硬的鞋踢上他的要害。
挣脱陈鸿飞的桎梏,安冰丝毫不放松,她露出一抹阴郁的笑,在陈鸿飞脑后狠狠一劈,男人就昏倒在地。
刚刚她是用了狠力,没有一时半刻陈鸿飞是缓不过来的。
安冰到储物间,找到装修时用的绳子,把陈鸿飞五花大绑起来,她的手法简单漂亮又结实。
她参加过军训夏令营,学的防身术都是最简单实用的。
她把陈鸿飞绑在客厅的柱子上,手脚都不能动弹。
她静静的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角早已经爬上皱纹,皮肤失去了年轻人的青春鲜活。
就是这个男人和自己的母亲,把她和言复带到最痛苦的地狱。
她想报复恨不能让他抽筋断骨,可她又不能,因为这是温元的父亲。
她放不下仇恨又不想伤害温元,所以那段时间她失控了。
竟竟想到用自己的身体做陷阱,报复陈鸿飞。
让他人到中年抛妻弃子,名誉一败涂地,再狠狠抛弃他,让他尝尝失去一切,被人愚弄的感觉。
但是当目的达到是安冰一点都不快乐,她更加厌弃自己,甚至不敢去面对温元。
所以她想彻底毁灭自己,她想拉着言复温元一起下地狱,知道温元那个和解的电话打来。
她发现即使自己犯了不能原谅的过错,温元还是站在光明里,向她伸手。
她说,只要你快乐,我接受你的报复,那是那个人的错,与你无关。
那一刻安冰觉得自己被解救了,她不想独自待在地狱里,阴暗潮湿寒冷。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恶心的男人,安冰觉得自己血液里的恶毒又被激发了。
她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利刃散发着寒光,贴近陈鸿飞脖子处的动脉,男人在昏迷中瑟缩了一下,脖子处就留下一道血痕。
安冰用指甲划过那伤痕,血液渗到她的指缝,她厌恶的擦到男人衣服上。
刀刃贴着男人的动脉,她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和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疼痛让陈鸿飞猛地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安冰娇媚的笑容,还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他惊呼:“小冰,你在做什么?“
看到安冰一脸嘲讽和厌恶,察觉到下体和脚趾的痛,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的神情变得清明,闭上眼睛痛苦的问:“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