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老三虽是在被偷袭之下杀死的,但胡家兄弟、梅氏夫妇在一旁竟没丝毫发觉,可见玉磬子的功力之高,练气期第十一层巅峰的修为更不是白叫的,可见先前在湖泊中时他还是隐藏了实力,梅氏夫妇、胡家兄弟心中一阵骇然。
只见玉磬子冷笑道:“怎么?听说诸位道友不单要拿走妖丹,还要分了贫道的储物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计谋!”胡家老大怒极反笑道。
“嘿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是你吧!”
“你们兄弟一向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若非我和昙光上人,还有卢俊义那小子,冒死行此计谋,此战岂会成功?何必让尔等来捡这个现成的便宜!”
玉磬子极力讥讽道。
“不要废话!老贼在地底下一定受了重伤,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迟则晚矣!到时他为了消息不被泄露,一定将我等全部诛杀灭口!”梅家丈夫虽然木讷少言,但心思深沉,胸中城府极深,迅速判明了局势。
“好!”胡家老大与他有杀弟之仇,赶忙答应。
“晚了!”玉磬子讥笑一声,左手提无骨银丝剑直奔胡家老大,右手捡起胡家老三的雪花链子刀向梅夫人杀去。数招之间,就将胡梅二人打的左支右绌,束手束脚。梅夫人还好,并非玉磬子的主攻方向,其大半注意力都在胡家老大身上,片刻间银丝剑便将他戳成鲜血淋漓,身上冒出一个个细小的血洞。
梅家丈夫与胡家老二赶忙相救,各执灵器,要向玉磬子杀去,将其围在垓心。
就在这时,二人忽然感到背后一阵激荡的气流传来,大感不妙,连忙将手中灵器抬起向后面格挡。
只见一根金刚禅杖携带着千钧巨力和一股灵力气团,以横扫千人的气势直向二人的胸腹击去。
顷刻间,禅杖同时击在了梅家丈夫的凶兽盾牌和胡家老二的雪花链子刀上,两者皆是上品灵器,不过凶兽盾牌专注防御力,而雪花刀长于攻击,两件灵器的差别顿时显现,只见梅家丈夫在凶兽盾牌的保护之下,快速暴退,而雪花链子刀被瞬间击飞,胡家老二随即被飞速而来的禅杖狠狠撞在胸口。
“哗!”胡家老二吐出一口血水,他的肋骨刹那间被根根捣碎,胸口撑起了一个深深的凹陷,顿时委顿倒地,眼看就不活了。
金刚禅杖一弹而回,立即落入了昙光上人手中!
眼看兄弟惨死,胡家老大心中悲愤欲绝,无比大怒道:“昙光!贼秃驴背后伤人!”
“昙光上人!玉磬子如此狂妄无耻,他屡次看不起你,拂你面子,你又何苦做他的帮凶!这对你有何好处!”到了这个地步,梅夫人只得尽力挑拨他和玉磬子的关系,以求二虎相斗,自己夫妻二人好趁机逃脱。
“嘿嘿!我玉磬子无不无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和昙光道友早就结成联盟了!之前的内斗不过是演给你们看的苦肉计!”玉磬子自得道。
“好奸计!你们二人真是无耻啊!自诩为散修中的前辈,却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们分享利益吧?”梅夫人气愤道。
“兵不厌诈!难道你们两家不是这样算计的?别给我装成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尔等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非实力不够恐怕早就下手抢夺了!”
“论修为,昙光道友与我不相上下;论辈分,我二人俱是修仙界的前辈,就凭你们这些无能小辈也配和我们分享妖丹吗?”玉磬子讥笑一声。
“善哉!善哉!”昙光上人合十赞同道。
“快跑!”一直不说话的梅家丈夫突然抛出一枚拳头大的圆球,圆球随即炸裂,冒出一股浓浓的雾气,然后拉着妻子便往地下土遁逃去。
“雕虫小技!”玉磬子轻笑一声,却没有使用土遁符追赶,而是飞身而起,贴着地面高速踏行,以其练气十一层的速度丝毫不比梅氏夫妇土遁地慢。
梅氏夫妇大惊赶忙加速前进,只不过还是小看了他的手段,只见玉磬子按住雪花链子刀刀柄,陡然刀头带着链子直弹而出,击向了不停起伏的地面之中。
“噗!”顿时一阵鲜血从地底直溅而出,然后一声怒吼:“夫人!我跟你拼了!”一个黑衣汉子突然从地底破土而出,怀中抱着他鲜血淋漓的妻子,正是梅家丈夫。
“我来助你!”死了两个兄弟的胡家老大红着双目来到他的身边,并肩作战。
“快点解决吧!”昙光上人加入了战团,对玉磬子快速说了一声。
接下来,战斗毫无悬念,胡家老大和梅家丈夫不过困兽之斗罢了,不出几个回合便已被杀。
眼看半天前还携手并肩的九个队友,现今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只剩了玉磬子两个。
玉磬子也是一阵默默无语,但他心中岂会后悔,杀人夺宝、挣得自己强大的机会,本就是修仙者的所作所为,失败者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咱们之间就不要再起冲突了,为了一颗筑基丹不值得。还是按先前所说,咱们谁都不要筑基丹,平分这些战利品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其他的进入花神宫后在做打算!只要进了修仙大派,筑基的机会有的是!”
玉磬子平静道。
昙光上人乃是释家弟子,不由得叹息道:“若非为了进入这颗筑基丹,如今也不会只剩下了两人!”
“只是死去的道友却是没想到,以我们散修的资质要想筑基,只有一颗筑基丹可是远远不够!他们妄想凭借一颗筑基丹就挑起我们两个内讧的心思可谓是白费力气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树林中传来,“哈哈!两位前辈好深的算计!只不过你们好像忘了我吧!”
“是谁!”玉磬子怒喝道。
“是我!”
只见一人应声从密林之中从容走出,黑色道袍、三绺长须,松风鹤骨正是失踪已久的江云鹤!
此时他笑嘻嘻地站在玉磬子昙光面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胆小鬼!现在敢出来了?莫非是想趁我们内斗之后,坐收渔利?”玉磬子不屑道,他早就猜出江云鹤这厮心中有鬼,肯定没走远,必定想看形势发展再做决定以便大大地捞一把。
“不过,阁下这个渔翁好像来的晚了一点吧?”玉磬子接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