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霂尘但看声源不远处,有一白影在缓缓蠕动。哈哈,萧霂尘心中大喜,定是一只白胖的兔子。我切慢慢移步,一剑结果了它。萧霂尘屏气凝神,缓缓靠近那正在吃草的兔子,萧霂尘瞅准机会,奋起一跃,竹剑深深扎在兔子旁边的草中。哎呀,扎歪了!兔子看他跳起来那一刻,就已然跑去一旁,在另一出草旁,大口咀嚼,似在挑衅。这兔子太可恶了,我今日就吃定你了,就是再来十只八只,我就盯上你了。萧霂尘快步上前,奋力又是一剑,兔子跳向旁边的石头,萧霂尘用力过猛足下一个踉跄,跌入草后水潭。且说,这萧霂尘为了抓这只兔子,上窜下跳。似乎这只兔子是他的什么仇人,身上弄得脏兮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这只兔子。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木屋。
端木胜看他狼狈的样子,身上湿漉漉的,脸上摔得微微青肿,大笑道,“你这小子是抓兔子去了?你是不是被这兔子揍了?日入进林,黄昏出林。难不成叶小侠今日跟兔子在林中论剑?哈哈哈。”
萧霂尘只觉脸红的发烫,刚才还在师父面前大放厥词,现在抓一只兔子都觉费力,很是羞愧。“师父,这兔子很是狡猾,我费了些力气。”
“哈哈哈哈。”端木胜挥了挥手,“你快去杀了来吃,我等这佳酿已经难耐了。”
且说,眨眼间,天色已经傍黑,林中一片静谧。萧霂尘一顿忙活,不一会,兔肉已经熟可入口。师徒二人相对而坐,小酌小饮起来。
“师父,我想问你一件事。”
“哦?”
“师父纵横江湖,什么武功最厉害。”萧霂尘满眼期待。
“你觉得刀和剑哪个厉害?”端木胜持杯未酌,眼神安静。
“我觉得是剑,因为师父应是天下第一剑客。”
“哈哈,你这小子巧舌如簧,净是吹捧之言。”
萧霂尘连忙摆手,“师父剑术通神,名震江湖。徒儿没有半分虚言。”
“天下使剑之人多如牛毛,用剑高手更是比比皆是。名震江湖?不过是夸夸其谈,弹指惊鸿。”
“那还是剑厉害,剑跟刀比,更加灵活,方便刺人要害,夺取性命。”
“哦?那我且问你,这天下英雄使的刀有短刀、蝴蝶刀、大环刀、斩马刀等数种索命利刃,每一种刀就是每一种刀法,每一种剑也就是是每一种剑法。你为何就认为这剑能胜过刀呢?”
萧霂尘沉默不语。
“天下武功五花八门,杀人招法似千层云海,漫无边境。任你有是什么绝世武功,什么厉害的杀人法门,都敌不过最阴狠最毒辣的人心。天下武功,从无第一。天下第一又如何?每个人对于这‘第一’的理解都有不同,你是第一,便是第一。”
“你是第一,便是第一......”萧霂尘沉吟道。
“你这小子现在就是这林间一颗小小的竹子,想看尽周围尘土亦是易事,想阅尽浩然林海,你还需成长。”端木胜掂掂酒囊,“哎!‘酒到饮时方恨少’,这酒也干了,明日你我便开始酿新酒。余生‘桃花’作伴,当真美哉!哈哈哈。”
萧霂尘注目凝神,被端木胜超然物外的姿态感染了。
次日,暖阳升起。萧霂尘在这林中木屋睡了一宿,只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安宁舒适。
“小子,快起来。鸡鸣已过,你这小子要睡到何时?”
萧霂尘听闻窗外老者呼唤,登时爬了起来。
萧霂尘出屋深呼吸了几次,竹林中的幽静气息传遍他的四肢百骸,顿感精神抖擞。“师父,您这里真好啊。”
端木胜仰卧竹椅之上,好不惬意,“小子,昨日吃酒没剩几两,甚不过瘾!我们赶紧酿酒,酿他个十坛八坛,让老夫好好痛饮几碗。”
“师父,这‘桃花酒’最讲究的是制酒原料,非这谷中作物不可得,而这里只有这小小木屋,无半亩田地,有田地也无作物,如何制得?”
“这不好说,你且现在去那‘桃花村’‘借’出一二就是了。”
“啊?!您让我去偷啊!”
“胡说!君子取之有‘道’,几两粮食算的了什么。倘若酿出的酒十分可口,分他们几坛还还礼便是。”
萧霂尘挠了挠头,心说这老头第一天喝酒,第二天就教人偷东西,“可是师父,我从村中走向前面那片林子就要几个时辰,等我借完粮食,也都天黑了。”
端木胜正色说道,“这不是难事,小子,你若能飞过去,岂不是来去自如?”
萧霂尘喜上眉梢,“师父传我那飞檐走壁的功夫,那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村中了。”
端木胜身形一闪,从椅上似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飘到了萧霂尘身前,侧身站住。正色道,“我且教你一招‘踏云履’,此招可使自身身似鸿毛,轻如飞燕,踏云登天。但是此招奥妙,还需你日后慢慢掌握,想立刻轻如鸿雁,你还需多多修行。你且看好了!”
端木胜提气足下轻轻一蹬,已然原地蹬出数丈,飞入空中,脚点竹叶,忽近忽远如白昼鬼魅,萧霂尘看不清端木胜身形轮廓,只见一团白影飘来飘去,看的萧霂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