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一冲进办公区,就听到了普莱潘和埃弗哈特的争吵声。
“你不能穿过这道门?那你是怎么潜入我们总部、找到机密文件的?”
“你觉得我的异能是空间系的?想象力太匮乏了吧!你们为什么不猜,是我精神控制了格兰特·沃德,让他说出了任务详情,然后抹除了他的记忆?”
“哼,倒是真有人这么想过。不过刚才你的狼狈样恰好推翻了这个假设。”
“你说啥?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明明是你吧!要不是我及时踢开了对你锁喉的那个,你早就没气了!”
“嘿,你们两个,别吵了!”洛娜在两人惊喜的目光下跑到她们身边,“席林把之前发生的都告诉我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这个冈顿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普莱潘扶了下已有些碎裂的眼睛,“爆炸发生时,那几个狱警就忽然从后面捂住了我们的鼻子和嘴,很明显是想要我们窒息而死,或是因缺氧晕过去。这个冈顿,虽然他的格斗技巧比其他人高上不少,但也应该不是我和埃弗哈特两人的对手。”
“呵——我奶奶和科比还能联手砍下八十一分呢!”埃弗哈特突然插嘴,“别不承认,普莱潘,我比你能打多了。”
“随你怎么说吧……现在,冈顿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普莱潘用力砸了两下典狱长办公室的门,“但是,丹恩小姐,你来了就应该好办多了。”
“交给我。”洛娜没再多说,而是利落地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便是一道清脆的开锁声传入众人的耳朵。
埃弗哈特直接向门撞去,却又被弹了回来。“可恶,后面还有重物挡着。”
“都说啦,交给我!你不用着急给克拉丽丝报仇,安吉拉会救回她的。”洛娜把埃弗哈特拉到一边,然后活动了两下筋骨,调动出被附在全身骨骼上的凤凰之力,来强化自己的肌肉。
“对哦,我竟然忘了,那个小姑娘身上的力量……”
“你说什么?”洛娜回头望向埃弗哈特。借着被顺便加强的听力,她十分肯定自己刚才听到了埃弗哈特的自言自语。
“啊——没什么!”
“算了,过会儿再问。你和安吉拉肯定冥冥中有某种关系。”洛娜再次目视前方。一个深呼吸后,她大喝一声,直接将门和门后的障碍物一脚踢飞。
待翻飞的门板落定,洛娜终于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可是冈顿又突然从办公桌后冒出头来,向门口开了几枪。三人只好赶忙躲回屋外。
“该死、该死、该死!”洛娜怨恨地咒骂,“那支钢笔!那支钢笔就是信号屏蔽器!可恶!我早该想到的!如果那支笔是他妻子送的,怎么可能会在发生火灾时留在屋子里!”
“别自责,洛娜。”埃弗哈特轻柔地握住洛娜的拳头,“当时是我看到冈顿随意地把笔撂下,而我并不知到他声称那是他妻子送的,所以便把对这个细节的忽视也传递到了你们的大脑。这也是心灵连接的一个弊端。你从别人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单纯的客观世界,还包含着别人对客观世界的主观认知。这需要一定的训练才能区分并克服。”
“克里斯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对心灵感应的理解这么深?你不会真的是安吉拉的母亲吧?”
“哈哈!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小姑娘误以为我是她的妈妈?”埃弗哈特笑得前仰后合,“不过,没关系,她要是想,我可以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照顾。”
“所以说——”普莱潘强行打断埃弗哈特的笑声,“齐格勒女士真的会心灵感应?这一点我们到没猜错。”
“请允许我给神盾局一个忠告,”洛娜对普莱潘故作神秘地扬起嘴角,“永远不要猜测安吉拉的能力是什么。她能做到的事情有多少,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别再聊了,我们先干正事吧!”埃弗哈特准备再次闯进办公室,却发现从办公区的另一侧,突然跑上来一群狱警。他们不仅拿着和冈顿一样的手枪,还持着防暴盾牌。
“该死,原来他躲到这里是为了等援军!快跑!”埃弗哈特急忙拽起洛娜和普莱潘。
“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洛娜将另外两人推向墙角,然后顶着众多狱警和冈顿的子弹,站在门口,将手伸向伪装成信号屏蔽器的钢笔,强行烧断了它的电路。
“这下好啦!普莱潘,快联系神盾局!”洛娜像没事人一样地跑到两位同伴身旁,满意地欣赏着她们眼中震撼无比的目光。
“不、不用,当他们发现我的手机信号中断时,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倒是你——哇塞!”普莱潘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透过洛娜囚服上被打穿的诸多孔洞,她分明看到里面皮肤上的那些能引起密集恐惧症患者不适的弹痕与枪伤,正在飞速愈合,最后只留下一些细若发丝的血迹。
“呵,你们神盾局可是捡到宝啦!”埃弗哈特的语气带着些许兴奋,“这也是安吉拉众多能力中的一个,对吧?”
“是两个!”洛娜纠正,“快速治疗是一个,将能力附着到别的物体上也是一个。只可惜我身上的这些快用完了。”
……
“咳、咳!”安吉拉感觉自己的气管好像被口水堵上了,大咳几声后猛然坐起。
她看到普罗德斯达和席林正蹲在她的身边。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的身子。
“我的天啊!竟然真的有用!”席林的惊叹声出格得夸张,“我看到你像超人一样弹开了子弹,便想试试能不能用太阳光为你恢复能量。然后这位,克拉丽丝的男朋友,就硬生生地在墙面上凿开了一个大洞!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变种人……”
“谢谢你,席琳女士……”安吉拉仍是有气无力,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越来越清醒。
“天啊,你在说什么?”席林止住自己的喋喋不休,“明明是你救了我好不好?你和克拉丽丝,还有普罗德斯达先生,你们都救了我……”
“哪有因施与过恩惠,就不再感激的道理?”安吉拉婉然一笑,“不说这些了,那个,我昏迷了多久?”
“嗯——好像也就一、两分钟?”席林看了看手表。
“这么快!”安吉拉有些意想不到,“看来力量耗光也有好处,就是锻炼了吸取外界力量的速度。”
“或许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普罗德斯达插进话来,“我打通墙壁后,没过多久,便飞进来了一只鸽子。它在你脑门上啄了两口,然后就飞向更里面了。”普罗德斯达指了指办公区的方向,“对了,更奇怪的是,它嘴里还叼着一枚戒指。”
“非常漂亮的钻戒!”席林兴奋地补充,“中间有一条绿色的条带,就像是一段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