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建筑物,让人望而惊叹,不愧是伊南国的帝都。
矗立在这片雪花中,显得尤为壮丽。
看似宁静非常,却是汹涌波涛。
“你喜欢我吗?”嗓音娇嫩,分明是出自女子之口,近看一瞧,一张艳美绝伦的容颜就这么映在一双红色幽深的瞳孔中,说话的正是司马云艳。
她身着一袭米色貂袍大衣,目光冷冽,仿似兴师问罪般。
睨着这双如夜明珠般晶亮的眼,君泽只是眯着眸子。
“你爱我吗?”云艳再次问道。
他依旧沉默,并未说话。
瞅着他,她骤然冷笑了起来,“既然不喜欢我也不爱我,那么,就放我离开!”她不是麻雀,也不是凤凰,不需要笼子,要的是人身自由。
“不可能。”抓住她的手腕,他断然拒绝。
“杀了我吧。”她给出一个建议。
“该死的。”他咒骂出声,费尽心思救活她,她却一心寻死,待在他身边,就真的那么生不如死、痛苦不堪吗?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想得到他的恩宠,唯独她,唯恐避之不及,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不是翻围墙意欲逃跑,就是迷晕侍卫,若不是他早料到她没这么安分,提前做了防范,还真让她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不可。
“杀了你,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我已经忍你很多次了,倘若再任性,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他冷声威胁。
“你想做什么?”不安袭上她的心头。
“很能跑,是吧……”他一把揪住她的领口,扯向自己,如撒旦般邪魅的脸倏地贴近她的,“你任性一次,我就杀掉一个宫女,只要你狠心让她们为你而死;倘若再不服气,我就把她们一个个地弄进军营,当军妓,反正那里什么都不缺,就缺女人,哈哈。”
“南宫君泽,你……”
“不要以为是开玩笑,我算算,一个月下来,你逃跑了几次,一、二、三,一共六次吧!”猛地,眼前一道红光闪过。
待云艳睁开眼,见到的便是,六名宫女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脖子上残留着剑痕,一股寒意顿时窜上心窝。
“看到了吧,她们……都是因你而死。”
“你……你简直不是人……”
“如果你再不听话,死亡的人就越多。”凑近她的耳根,他低声沉吟。“乖乖地当朕的妃子,否则,你意想不到的事,会接二连三地发生。”
说着,突然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唔!”云艳蹙眉,痛呼一声。
“没人这么对你做过吧?”只要是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过。凝望着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云艳忽然冷哼了起来,“别忘了,我是慕容瑾阙的妻子。”
君泽眸光顿时冷冽无比,“你这是在提醒我,你不是完璧之身吗?”
云艳别过头,没有搭理他。
“告诉我!”扳过她的头,捏住她的下巴,问道。
“这不是……”宁愿撒谎,她也不会让他好过,但(废话)二字尚未说出口,她的嘴早已被他封住,被迫承受着这粗鲁不堪的吻。
“唔……放……开……”她反抗。
只要一想到她的唇,她的身子,她的全部,被别人碰过,他就满脑子杀气,想要杀了那个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理智几乎濒临崩溃。
什么都无法想象,此刻,他只想让眼前这个女人沾满他的气息,绝不许她身上残留着其他男人的味道。其她女人即便拥有过其他的男人,他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她,绝不允许。
但这可能吗,她曾是别人的妻,心中所爱的也是那个男人。
慌而地,他停下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她的肩上,“如果,你只是我的,那该多好。”他很苦恼,他可以不计较,但国民是不可能接受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的。近日,朝野上下因为知道她曾是别人的妻,更是纷纷阻挠。
不惜以乌纱帽威胁,身为一国之主,夹在中间,几乎喘不过气,这些云艳是全然不知的。天晓得,让他放开这个女人,比割掉自己的肉还要心疼。
他的坚决,使得臣民退让一步,只要验证她仍是处子之身,便让她袭入王室的名册。
无奈之下,他只好应允了大臣,以及所有的宫廷嫔妃之要求,验身!
只要一发现,她是不洁之身,便不能立她为妃。依她的性子,没名没分,宁愿死也不会留在他身边的。何况,有名有份,她也死活不肯,逼的自己以宫女的性命相要挟。
无法了解他心思的云艳一得到放松,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剧烈起伏,喘息不已。有那么瞬间,让云艳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尽管他从没说过喜欢她、爱她之类的言语,但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铭记于心,不是不明白,是不敢面对。因为,心已死的她,再也无法去爱别人,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了却一生。
南宫君泽放了我吧!她在心底祈求。
就算强留下来,也不过是一副躯壳。她的心,早已随大地而去。
就在思绪各异的这当会儿,四个人走了进来,分别是萱妃、史官、林嬷嬷、胡太医。但见他们躬身跪下,行礼道:“王上,有礼!”
“起来!”
“谢王!”
史官第一个开口说道:“王,胡太医已带了林嬷嬷来给司马姑娘验身。”
南宫君泽沉暗的目光,一闪,暗应一声。
“验身?!”云艳瞪大了美眸,满是不可置信,她没听错吗?验身?
“还请司马姑娘见谅,伊南国的娘娘,在嫁进王室前,都需验身。”无视她的惊讶,史官不慌不忙地说道。
“不需要。”云艳不屑说道,验身?可笑,如果用这种方法才能证明清白的话,她宁愿一头撞死,何况,她一点也不想当那所谓的什么娘娘,谁爱当当去,总之,不会是她。
“是不需要,还是不敢?”萱妃抬高下颚,摆明了对她充满鄙夷。那副自信的样子,好像算准了她不敢似的。
“插什么嘴,跟你没关系吧?”多管闲事,往日的高傲再现,她不客气地吼道。“你……”头一次被人吼,心猛然漏了一拍,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发火,聪明的人都知道,现在起冲突,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不但毁了自己贤良淑德表象,更会成为宫人的闲语笑柄。好,她忍,缓了缓,她竭力保持冷静心态,说道:“谁说没关系,只要关乎后宫的荣辱,就跟我有关,目前东宫由我掌管,倘若姑娘身子不清白,是没有资格服侍王上的。要是被(某人)滥竽充数,就是对王上的侮辱,更是对整个伊南国的侮辱。”
特意加重的(某人)二字,教云艳冷冷地勾起唇角,虽然她说的振振有词,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无私,整顿有理,但她眸底那无法掩饰的妒意却出卖了她,“是吗?”同样身为女人,这种目光,早已见惯不惯。
虚伪!“还是……你根本不想我进入后宫,怕影响到你的地位……哈哈……”她嗜笑了起来,没错,她是不想当娘娘,但见到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萱妃,不禁想刺激下她,磨磨她的嚣张,灭灭她骨子里的坏。
“你……”被拆穿心事的萱妃,顿时尴尬,不觉语塞了起来。“被我猜中,无话可说了?”云艳偏不放过她,火上加油。
“嬷嬷还等什么,还不把司马姑娘带入内堂。”等检查出来,不是完璧之身,看她还敢如此放肆不?现在就这般目中无人,无法想象她得宠后,会是怎样的无法无天?
“啪”一个清亮无比的巴掌声响起,众人一瞧,就见萱妃雪白的脸颊上多出了五根鲜明的手指印。“大胆,朕还没开口,你哪来的胆子,敢下命令。”
“王……”委屈涌上萱妃的心头,但她又说不得,内心对云艳的恨意又加深一层,若不是她,王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自从她的出现,王的心思全在她心上,何曾回头看她一眼,所以,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
“站一边去!”君泽嫌恶地睨她一眼,说道。
“是。”隐忍着努力,萱妃退至一旁。
“林嬷嬷,可以开始了!”君泽淡淡朝她说道。
“是的,王上!”躬身领命,她朝云艳走来。“姑娘,跟我来吧!”
“别过来!”她冷声喝止。
林嬷嬷心中一骇,噶然停住脚步,为难地望着王。
“南宫君泽,若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勉强我,否则,我只有一死!”她说得出做的到,反正活着,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还不如死了干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噤若寒蝉。
敢直呼大王的名讳,自今她是第一人,更不可思议的是,王竟然默许,看来王对她的感情,已非寻常。倘若司马姑娘并非清白之身,王该如何处置,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呢?提笔的史官,神色十分凝重。
不单是她,胡太医他们亦有如此想法。
南宫君泽移动脚步,靠近她一分,红色眼眸便愈显红艳,那宛若深潭的瞳孔,教人捉摸不透。云艳才刚想出声,就发现已被点住哑穴,就连身子,也动弹不得,独留一双愤怒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抱歉,你必须这么做,朕……也不能让你死。”抱起她的身子,往内室走去,语气出奇温柔,仿佛无形中透着许多无奈。
被安榻在坑上的云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林嬷嬷一步一步地接近她,想叫不能叫,想动动不了,只能像只白老鼠一样,任人宰割,就算搓圆捏扁,也无法反抗一分!
史官在,是因为要随时记录结果。
太医在场,是怕检查的过程中会有意外发生,可以随时救治。
而萱妃,则是代表东宫,自然要保证各位姑娘拥有清白的身子,一旦发现不是,定然除之。
没受过这般屈辱的云艳,自然怒不可遏。
南宫君泽,我恨你!
而萱妃则将这种目光,分析为心虚,妖艳的红唇暗自飞扬了起来,得意万分,她就等着她出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