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年底,这是慕容楠和青青一起过的第四个元旦,俩人商量由青青回申城接慕容一一来香港过元旦,春节假期三口人再一起回去和家人团聚。
父母同意这个办法,他们非常理解孩子和父母好久不见的思念之情。
就在青青高高兴兴走出机场,在接机的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家人的时候,只看见慕容爸爸的司机老张站在面前挥着手,“太太,你辛苦了。”
“是张叔,娜娜姐和一一呢?”柏青青有点诧异地看着司机老张。
“慕容小姐今天有事,所以就不能带着一一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慕容军长和夫人在家可能等得着急了。”老张神情不自然,有点焦急地催促着,接过青青手里的旅行箱,放在了后备箱里,青青失望地坐进车子。
车里还有一一的绒毛玩具维尼小熊,这是慕容楠在巴黎买的限量版,一一每天上学都要抱着它。
青青把绒毛玩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上面还有儿子的气味,嗯,还有点口水味,一定是儿子亲维尼留下的,已经有一百多天没有见到儿子了,还真是想得慌,闻到了他的气味就更加想念。
闭上眼,身子靠在椅背上,怀里抱着一一的维尼小熊,想着一会儿见到儿子时的喜悦,憧憬着那激动的时刻。
一段《回家》的钢琴曲,青青知道这是老公打来的电话,赶紧接起:“老公,我刚落地。”
“哦,青青,是这样,我也正准备登机,再有两个多小时我也到家了。”慕容楠边走路边讲电话,呼吸有些急促,感觉有些着急。
“楠,你是说你一会儿也回来?你现在在机场吗?”柏青青忽然觉得不太对经,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两个小时前是慕容楠开车送她到机场,怎么没听到他说回来,出差?提前没有预兆啊?
“青,你先回去,告诉张叔不用接我了,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慕容楠边和青青通电话,好像还在和旁边人说话,态度有点急。
“楠,不要着急,我知道了,回来再说吧。”
“等等,青,如果回去有什么事,千万要冷静,记住冷静!”慕容楠说完又和旁边的人继续说话。
“喂,楠,你在听吗?”青青被他的话搞得有点不安,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吗?
“青,宝贝,我已经登机了,一会儿要关掉手机,你要记住,冷静,宝贝,冷静!”慕容楠最后一句很强硬,这不能不让筱彧着急,她抓耳挠腮地坐在后面座位上,使劲捏着手机,心里莫名的紧张。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家里出事了,出了大事。
“张叔,这两天家里有什么事吗?”青青抬头看向司机,琢磨着从机场出来时张叔的种种迹象,好像张叔应该知道什么。
“太太,慕容军长有交代,回去他和你讲,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司机老张也很无奈,抱歉地对着后视镜苦笑了一下。
“那,你告诉我,是我家的事,还是我夫家的事?”青青不甘心再次试探着问,因为她嫁入慕容家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一件不愉快的事,反而是自己家,却是诸事连连,让自己招架不及。
“太太,你还是不要问了,马上就到家了,还是让军长自己和你说吧。”
青青听司机老张这样说,也就不想再为难他了。车子离家越来越近,她的心率也越来越快,感觉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刚进小区,就看见爸爸已经站在了门口,每一次都是妈妈喜笑颜开迎接他们,今天一反常态,不得不叫青青紧张,她本能地拉紧衣服,害怕一会儿突袭的寒冷把自己打倒。
“爸,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这,快进去吧。”她下了车走近慕容爸爸,伸手挽住老人的胳膊。
“青青,我有话对你说,不过,说之前,我先告诉你,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听爸爸的,不管多大的事,只要有我、有阿楠就不会有问题,懂吗?”
“爸,我听您的。有什么事,您说吧。”青青扶着爸爸向别墅后面的池塘边走去。
由于是冬天,池塘里的水都已结成薄薄的冰,一片晶晶亮的冰碴,两边的灌木也都变得枯黄,周边树木也枝落叶枯,只有生命力极强的几只宽大的叶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一阵强劲地西北风吹进青青的衣领,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拉紧衣领,系上最上边的纽扣,也帮助爸爸将披在身上的军大衣向前拉了拉。
站在小木桥边,慕容爸爸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柏青青:“青青,就在三个小时前你上飞机后,你妈妈在家接到一个电话,说一一在他们手里,让我们在两天内准备二百万现金,方可换回一一,不然就撕票。当时我和娜娜正在去接一一的路上,刚到幼儿园门口,一一的老师早已等在那里,把我们直接带到会议室,那里正有两位警察调查孩子丢失的事情。老师介绍,孩子们从操场游戏回来,就发现一一不见了,找遍整个幼儿园也没有找到,最后他们报了警,打电话给家里,你妈妈说我们已经去了幼儿园,于是他们就焦急的等着我们……”
“青青、青青、青青……”慕容爸爸的话还没说完,柏青青已昏厥过去。
现在家里已经有两个人在昏迷中,一个是柏青青,一个是慕容妈妈,妈妈的血压升高,部队里的保健医一直陪伴左右。
娜娜陪着爸爸在一旁坐着,只有李强陪着他儿子在吃晚饭。
青青在慕容楠回来之前已经苏醒,张妈端来猪骨粥,青青全部吃下,因为她知道她必须保持体力,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问题,不能让大家为她担心。
晚上十点多,慕容楠和乔志斌一同进门。
慕容楠什么都没有带,还是送青青时的公文包,还是那套黑色西装,他放下公文包,大步走到青青跟前,一把抱紧青青,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妈呢,我们去看看妈?”说完搂着青青进入一楼主卧室,妈妈输了液体,吃了降压药精神好一些了,慕容楠安慰一番后,就拉着青青坐在旁边陪着她,直到妈妈睡着,他们才轻轻关上门走出来。
慕容楠始终非常冷静,他和青青始终也没有交流,二个多小时,他们十指相扣,形影不离,慕容楠温暖的大手一直拉着青青,就怕青青离开他的视线,这让青青很是安慰。
客厅里,程勇慕容楠和爸爸、李强、乔志斌商量着如何应对,娜娜安置好他的儿子,也出来参与讨论,焦急地等待乔志斌派出的人能带来新的消息。
慕容和青青没有一点困意,他们时时刻刻惦记着小一一的安危。
夫妻俩心里相互支撑着,青青自从醒来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此时拼命在脑子里搜索着有可能绑架一一的人选,为乔志斌和李强提供着线索。
她遇事冷静给在场的男士们带来慰藉,慕容楠一直拥她在怀里,给予鼓励。
根据青青提供的线索,大家一致认为柏琳琳的丈夫翔子最可疑,经过乔治斌的人报告,最近他正欠赌债到处躲避,据说这笔债务大约人民币一百来万。
按照青青提供的部分线索和乔志斌的人掌握的情况,很快找到了翔子躲债的地方,但是打开门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里面乌烟瘴气,到处是酒瓶和烟蒂,无意间有人发现了一个塑料小玩具NOOPY,通过手机视频传过来,经慕容爸爸和司机老张辨认,这就是早上一一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的小玩具。
这个消息,让大家一下子振奋了,可以确定绑架一一的就是翔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慕容楠的拳头攥得咯吱吱的响,两眼像要冒火,搂着青青的手不自觉地猛地收紧,让青青感到了痛。
基本确定是翔子的那一刻,大家都很气愤,乔志斌派人尽可能找出他的窝藏地点,李强也派他的人,夜间化妆成民工,在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按照警方提供的照片查找。
青青的心却无比沉重,绑架自己孩子的竟然是几年前妹妹嘴里、柏妈妈心里的大红人,一个地痞流氓,这叫青青说什么才好?小银牙咬的咯咯响,小脸气得铁青,胸脯一起一伏地,恨不得抓住翔子将他撕烂。
柏妈妈,到底中了什么邪,竟然没有坚持妹妹与这个流氓地痞离婚,真不知道她是疯还是傻?你们疯傻与我没关系,可为什么总是要伤害到我身边的最亲的人,之前是慕容楠,现在是我的宝贝儿子一一。
青青想到这里,真想现在就跑回柏家,把柏妈妈和柏琳琳拉出来,问问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不知道后面又会出现什么大事?无奈,只好忍着怒火,等一一顺利回来,再去和他们算账。
直到第二天中午,绑匪终于来了电话,大家严阵以待,准备好一次测试仪器,慕容楠平静地拿起电话。
在座的人各个神情紧张,屏住呼吸围在旁边,整个大厅突然之间静下来,一枚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总裁,儿子没了着急吗?昨夜还派人抄了我的地方,很有气派啊!”对方不知死活地嘲弄着,声音闷闷地,好像在电话上做了掩饰,声音有些辨别不清。
“少废话,让我儿子接电话,我儿子没事,再谈钱。”慕容楠的额头青筋暴起,由于一夜未合眼,两眼布满血丝,此时看上去有种嗜血的凶光,令人毛骨悚然。
“总裁的脾气就是不一样,我再问一遍,钱准备好了吗?”那边的声音忽远忽近,称心吊着慕容胃口,坐在一边的青青戴着耳机,仔细辨别着。
“钱在我手上,你让我儿子说话,如果我儿子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要你们所有人赔上性命!”慕容楠瞪着眼咬牙切齿地说,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拳头,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好吧,我无心杀人,我只要钱。不过你昨天叫人抄了我的地盘,那些人该不会是警察吧?”
“那些是我道上的朋友,怎么我的孩子出事了,我的朋友帮忙找一找不可以吗?”
“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看来看去这些人很面生啊?不会是特警吧?听说你家都是军人?”
“我还不至于拿我的孩子生命当儿戏,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如果你叫了警察,我就对不住了。小家伙跟你老爸说话。”那人说完话,就把电话给了一一。
“一一,我是爹地,妈咪也在这里,宝贝,告诉爹地他们打你了吗?”慕容楠成心利用孩子拖延通话时间,给乔志斌的人留出时间查找机位。
“爹地……爹地……我要妈咪,我饿……呜呜……我饿……”当一一听到慕容楠喊他,就大声喊着爹地,孩子呜呜地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让这边的大人们听了撕心裂肺,青青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娜娜姑姑的眼泪也扑簌簌地落个不停。
“一一,你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哭的。儿子记住,爹地一定会救你!爷爷一定会救你的!”
“爹地,一一记住了,我要爹地……我要妈咪……”
“该死的混蛋!给我儿子吃饭!”慕容楠听着电话已经远离一一,就对着电话吼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底尽是嗜血的光芒,犹如暴怒的狮子!
“好,今天下午二点,江东路花溪小区门口右边第五个垃圾桶,把钱放那里。对了,不要报警,我可不想杀人,别逼我!”
“混蛋!给我儿子吃饭!”慕容楠再次暴跳如雷的喊着。
对方“吧嗒”挂掉了电话。
乔志斌点点头,基本确定方位,虽然有些数据比较模糊,但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地方距离昨天找的那个窝藏点很近,经过他们分析认为那人不想做恶太多,只想要钱。
青青从电话的声音里无法判断那就是翔子,因为她近几年与柏家接触越来越少,特别是翔子只见过几次面。
情急之下,她拨通了柏家电话,柏琳琳接的,当她听说一一被绑架的时候,愕然了。半小时后,柏妈妈和柏琳琳匆匆赶来,乔志斌播放了刚才的录音,他们完全确定那人不是翔子,是不是同伙目前也说不定。
柏青青始终没有给柏琳琳和柏妈妈好脸色,心里一再地埋怨着:如果不是你们见钱眼开,引狼入室,怎么会殃及我的儿子!
柏琳琳和柏妈妈见事态严重,绑架的又是他们亲外孙、外甥,心里也很难过。琳琳红着眼圈,来到青青和慕容楠面前,非常歉疚地说:“姐姐,姐夫,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不好。”
青青眼睛红了把头埋进慕容楠怀里,慕容楠只是对琳琳点点头,因为心里烦闷又惦记着孩子,也没有说什么,扬扬手示意她,我们知道了。
准备好一切,慕容楠、李强、乔志斌准备出发,青青再三要求,慕容楠同意带上她,万一孩子受了惊吓,青青可以照顾孩子。
慕容爸爸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是最冷静的,坚信他的孙子会没事的,相信一定会救回他的孙子!
在慕容楠和青青临出门前,慕容爸爸对他们严肃地说:“记住,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冷静处理!”
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又握了握乔志斌的手:“你们都记住,我要欢蹦乱跳的孙子!”
乔志斌使劲握着慕容爸爸的手:“慕容军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带回一个欢蹦乱跳的一一!”
一行人分几部车子几条路分头到出事地点。
李强的特勤部队得到上级的应允,解救慕容军长的孙子,一时间这次的行动成为他们特勤部队的一次重要任务。
在江东路花溪小区,李强早已安排他的狙击手化装成民工来到小区,随时待命,乔志斌的人也安排就绪,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五分,慕容楠的手机响起,藏在宝马车上的工作人员赶紧接通监听。
“大总裁,到了吗?”这一次对方的声音很清晰,青青听出确确实实不是翔子。
“让我儿子接电话,确定他没事再说。”慕容楠着重强调孩子的问题,对方开始有些不耐烦,由于慕容楠的坚持,他不得不把电话给了一一。
“爹地,爹地,……”儿子的声音很虚弱,慕容楠和青青听了心都要碎了,青青的手死死抓住慕容楠,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慕容向她摇摇头,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
“宝宝,你吃饭了吗?”夫妻俩焦急的一起喊起来。
“妈咪,妈咪,我要妈咪,我要妈咪……”孩子几个月没见到爸爸妈妈了,然而这次见面又是这个情景,怎么不让这三口人万般痛苦呢?夫妻俩听到儿子的呼唤,心如刀割啊。
“宝宝,一一,我是爹地,我们是男子汉,我们不哭,告诉爹地吃饭了吗?”慕容楠镇定地大声呼唤着儿子。
“爹地,我吃的饼干,没吃饭。”一一听见爹地的呼唤,情绪比刚才平稳一些,一下一下抽泣着,并且准确地说出只吃的饼干,没有吃饭。
这让慕容楠欣慰很多,说明孩子的意识还清楚,没有被吓坏,孩子暂时还算安全。
“好了,你们生死离别的,赶快给钱,不然连饼干也吃不上了。赶快,把你的车掉转车头,到江湾路翠林小区2号楼门前有个木桶,把钱放进去,马上离开不准后头,不然你就别再想见到你的儿子。”
乔志斌的人报告,这个电话不是在花溪小区打得,是在市中心陆家嘴广场附近打过来的。
并且提醒慕容楠,在他的车后面始终有一辆桑塔纳车紧紧跟踪着,让他们多加小心。
青青自从听到孩子喊妈妈,就再也绷不住,泪一直悄悄地流着。“我要妈咪,我要妈咪”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为了不让慕容分心,她一再压抑自己,告诉自己按照爸爸说得“冷静、冷静!”心里再想哭,也要忍着,儿子还需要妈妈的呵护,我怎么能先倒下。
慕容楠开着车再次按照绑匪的要求到了指定地点,他自己提着钱在小区门口下车,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边走边找那个2号楼,其实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也看到了门前那只木桶,为了给警方争取时间只好再转一圈。
“总裁自己来的,很明智,看见木桶了吗?把钱放进去。”
“木桶,什么木桶,有什么特征,你给我描述一下,万一我放错了怎么办?”
“总裁,和我玩花样,找到2号楼了吗?找到后,楼门前有一个合成板的没有粉刷过的木桶,上面是黑色的铁盖子。”
“混蛋,让我儿子跟我说话!”程勇低吼着,他很怕自己的儿子在这时候出什么事,一分一秒地惦记孩子,同时也在为乔志斌尽量争取时间。
“他很好,没有死,再次提醒你不要跟我玩花样!不然,别怪我先做了你儿子。你儿子长得真漂亮,长大也是个情种,嘿!臭小子,你敢咬我!……‘我爷爷是军长,我姑父有枪,打死你!唔唔……’”
突然那边电话断了,慕容楠的心一紧,他们是不是对孩子做了什么?小家伙好像咬了那坏蛋,不行不能这样把钱给他们,我一定要看见儿子再给钱。
慕容提着钱箱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区,电话铃又想起。
“慕容总裁,你够狠,要钱不要儿子,这可是你逼我撕票的!”这个老奸巨猾的声音如魔咒一般,听得慕容楠真想把他从电话里揪出来,千刀万剐了他。
“混蛋!杂种!我明明听到我儿子在哭,不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我绝不给钱!”慕容低声嘶吼,每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都像一粒一粒子弹,快速有力,脸上的表情凶狠暴怒,正好有一位年岁大的老先生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他的话头都不敢回,吓得赶紧一路小跑离开了。
“小声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宝贝捏死。‘啊……啊……坏蛋’”那人还是不慌不急地说着,好像在聊天,一副气死你不偿命的嘴脸,然而电话里却传出孩子异样的声音,好像孩子被人卡住喉咙说不出话来。
“混蛋!不要动我儿子!”慕容楠上了车,一手拉着青青冰凉的小手,一手接着电话,歇斯底里的低吼着。
“想要儿子,就乖乖听话,你现在开车出了小区右转到新塘路东临公园,你儿子正在草坪上玩呢。”说完电话就挂了。
慕容楠愤恨地扔掉电话,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薄唇闭得紧紧的,两眼在喷火,他的手转动方向盘,脚下使劲一踩,高大的宝马车嗖地快速驶向该死的东临公园。
乔志斌的人汇报,现在基本上确定,新塘路的东临公园正处在江湾路翠林小区和江东路花溪小区的中心位置,刚才的电话是由翠林小区方向打来的,第二个电话是陆家嘴广场附近的,这说明绑匪不是一个人,他们各有分工,打电话的人带着孩子,取钱的人应该就在我们的左右,有可能就是跟在后面的那部桑塔纳轿车。
乔志斌和李强分析【第一个点花溪小区只是试探我们有没有警察跟踪,而且那个点就是虚晃一招;
没见到可疑现象,就安排第二个点,这部桑塔纳车在后面既是监督跟踪又是准备收钱的,第二个点也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程勇再三强调要见到孩子再给钱,他们为了尽快拿到钱,只好不再绕圈子,现在直奔第三个地点,一边拿钱一边放孩子。
根据目前情况看,他们本想拿到钱就把孩子扔在那里,我们再去接孩子。
看来对方不是老手,一心只为拿到钱,这有利于抓捕。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下班的人流越来越大,公园是免费的,里面有很多家长和小孩,还有遛弯的老人,这样的地方很难控制。】
李强和乔志斌调集自己的人,分头来到东临公园,随时待命。
慕容楠和青青驱车来到东临公园门口,他们下了车,车上埋伏的人依然躺在后备箱中不敢打草惊蛇。
电话铃鬼魅一般再次响起,“看来慕容总裁和慕容太太思子心切,来得很及时。”
“少废话,我儿子呢?”慕容楠已经有些着急,紧紧攥着青青的手,把青青都捏疼了。
“向前走,再向前走,看到前面有个橙色的垃圾箱。”
“看到了,就站在这。”
“把钱放进去。”
“混蛋!我儿子,我要看到我儿子!”
“你向前看,正前方,你儿子就在那!从现在算起一分钟后,你必须把钱放入垃圾箱,我也命我的人放了你的儿子。不然你就会听到‘嘭’的一声,你儿子就不见了。”
“你******混蛋!”慕容楠再也控制不住了,骂出了脏话。
“啧啧啧,慕容总裁,保持风度呦,哈哈哈!”
“狗娘养的,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就宰了你喂狗吃!”看来慕容楠精神过度紧张,对孩子的愧疚让他心急如焚,火气也越来越大。
他拿着电话的手猛地离开耳边,抬头看向正前方的湖心亭,亭子里正有个男人站在亭子的边缘抱着一一,一一拼命的挣脱,只要那人一松手,一一就会落水。
如果直接过去救孩子,那歹徒为了逃跑肯定一松手孩子跌落湖中,就在湖心亭的附近,有几个孩子在追逐着,那会成为救孩子的障碍,孩子在水中就要多待一分钟,一分钟很有可能孩子就有危险;
如果乔志斌和李强命阻击手射击,孩子还是一样的命运,很有可能更危险,还会殃及周围的小朋友和家长,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慕容楠再和李强、乔志斌商量,怎么办?
“青,你跟在我身后,一会儿孩子肯定会落水,你要沉住气,我一定会把孩子带回来。”
话说完,慕容楠掀起垃圾箱盖,把装钱的箱子扔进去,然后盖上,看也没看,就甩开大步奔向湖心亭,高大的身躯修长的两条腿,迈着大步急速的奔向湖心亭,青青在后面紧紧跟着。
就在这时,湖心亭的歹徒,伸出胳膊拎着一一的脖领,一一的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由于是冬天,湖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冰碴,估计水温在零度左右,一一拼命挣扎着,喊着“爹地……爹地……妈咪妈咪,救我……”
孩子的喊声,让慕容楠的步子迈得更大更快,青青在程勇后面大声喊:“楠,快点!快点!救孩子!”
“妈……咚……”孩子重重炸在冰面上,冰晶一般的冰层薄薄的,一下子就开裂了,噗通一声一一跌入冰冷的水中,那歹徒从湖心亭拼命逃窜,刚才被吓坏的人们,此时乱做一团,有的焦急地喊“救人啊!”,有的径直去追歹徒,还有的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吓得浑身颤抖。
“嗵”慕容楠就在孩子被扔入水里的那一刻,在距离湖心亭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几乎是同时间跳了下去,薄薄的冰层被他的长臂划开,三两下游到那里,从深水中抱起一一,两人的头慢慢露出水面,游向岸边,青青焦急的等在那里,周围的人们一阵欢呼和掌声。
这时警方抓住了扔一一的歹徒,那个开着桑塔纳的人正要接近橙色垃圾桶,见事态不好,钱也没拿,掉头就跑,被乔治斌的人堵截逮捕。
李强的人本来已经瞄准抓着一一的歹徒,可没有上级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开枪,跳下去救一一的同时他们也接到命令,追赶停在公园后门的一辆车子,训练有素的战士飞也似地奔到他们已经准备好的车子前,拉开门跳上去,紧紧咬住前面的车子,一路超速尾追。
前面的车子被突如其来的部队牌照车尾追,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只能仓皇逃窜,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杀手和赛车手,刚出市区上了高架桥,他们就撞上很多辆车子,看似给后面追捕的车制造了障碍,可后面的特勤战士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三下两下,就跟上了他们,一名战士举枪对准他们的车子轮胎就是“嘭、嘭”两枪,歹徒的车子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部队的车子加大油门,绕到他们的前面,噶然停止,从车上跳下三名战士,用枪对准了逃跑的歹徒,将他们拉出车子,等待乔志斌的人来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