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妄图颠覆列车的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是把抓获的三个人带回到中心粮库,其中的一个人引起了王文祥和刘得盛的重视,因为这个人就是五花头。而另外的两个人只不过是两个小喽啰,也没有作过多大的恶,就移交给江胜勇,被关进了监狱。等案子有了结论,再对二人进行处理。
在中心粮库,王文祥和刘得盛对五花头进行了审问。王文祥见到了五花头,首先开口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还是请你自己说吧!”五花头把凶残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地看着王文祥,一个字都不肯说。王文祥见状,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你的所作所为。所以,我没有指望你马上就回答。至于你回答不回答,都不怎么重要。因为,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们今天晚上这么秘密的行动是怎么被我们发现的?还有,如果你认为你不说话就能够阻挠我们对案件的侦破,你就想错了。别说是你们区区的几个跳梁小丑,就是******的八百万军队又怎么样呢?你回去好好地想想,我们不想从你嘴里知道的太多。因为,你也知道不了什么机密。我们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张铁头和张进财。而且,我还告诉你,不管你说不说等待你的都是死刑,你已经没有了选择。”王文祥说到这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把他押下去。”
进来几个战士,把五花头押了下去。然后,王文祥又对着门外喊道:“去,把高志宏队长给我叫来。”
一个跟随着王文祥来的军人,听到了王文祥的喊话,来到了王文祥的跟前。就见这个人长得一米八五的身高,身材笔管条直,方脸、浓眉、大眼。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机警的人,因为这个人的眼睛里闪着一股灵气。但是,在这股灵气的里面,却也掩藏着一股杀气。这个人就是跟随着王文祥,前来协助刘得盛破案的侦察连长高志宏。
高志宏来到王文祥的面前,敬过礼之后问道:“首长,你有什么指示?”王文祥说道:“高队长,请你严加看管五花头,不许任何人接近他。同时你们把周围的窗户都给我遮上,让屋里永远都是黑的,不能让他分出白天和黑夜。还有,你们找一个铁锅,在关押他的房前来回地给我用铲子刮锅,不许停,知道了吗?”高志宏想了想,然后笑了笑,回答说道:“我知道了首长。”
敌人妄图颠覆列车的阴谋没有得逞,事情好似可以告一段落了,所有参与侦破此案的人刚想喘口气,但是,天不作美,江胜勇马上就接到了村长杜大壮的报告:“水门村村北的一座古墓被盗了。只知道被盗了,但是,被盗走什么东西没有,目前还不知道。”王文祥和刘得盛听到这个情报,认为是一个一般的案件,暂时王文祥和刘得盛都不露面,由江胜勇一个人带队前去勘查现场。但是,有一点要求,那就是回来后必须详细地汇报勘查的情况。
江胜勇一行人来到了被盗古墓的现场,只见墓地的周围散落着一地的尸骨。但是,从尸骨的周围所散落的一些被铁锈腐蚀的零散的残缺的铁片来判断,这个墓的墓主应该是一个武将。这些带锈的铁片,可能是原来身上的铠甲由于天长日久,遭受腐蚀而散落下来的。但是令江胜勇疑惑的是,既然是武将,那就应该有佩剑。怎么这个武将腰里的佩剑不见了?那他腰里的佩剑到哪里去了呢?虽说目前是不是丢失了其它的东西还说不清楚,但是肯定是丢失了一把佩剑。江胜勇为了弄清楚这个墓的后人是谁,就让人去找了村子里的老人——商大麻子前来。商大麻子一看,也不知。只知道这个墓的位置,大概的是应该位于张五爷家的坟地里边。但是,到底是不张家的先人就不清楚了。因为商家来到这个村子里到他这代才是第三代人。鉴于这种情况,江胜勇决定去走访一下张五奶奶。
张五奶奶家里,江胜勇问张五奶奶说:“五奶奶,你能不能说说张家的先人是干什么的呢?”张五奶奶想了想说:“我只是听说过,还是听我那死鬼当家的张五说的。说他们家的先人是为闯王看守一个什么宝藏的人,是武官。你看见我们家周围的这片宅子了吗?据说原来都是我们张家的。原来的张家可是算得上村子里最兴旺的人家,也就是从我的公公的爹开始败落的,后来就一点一点的都卖给了雷家。但是,不管怎么败落,这个家都保留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传给长门长子。水门村的这一支,由于我那个死老头子是长门长子,就传给了我家那个老死鬼了。但是老死鬼却从来不给我透露什么,他是不是透露给了铁头我也就不知道,按照道理讲,应该是透露给铁头了。但是,他只让我保留着一个物件,说是这个物件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够变卖和弄丢了。”江胜勇问道:“五奶奶,到底是个什么物件,能不能让我看看呢?”张五奶奶想了想说:“不行,按道理说我让你看看也没有什么。但是,我不能给你看。你还是叫得盛来吧!得盛来了,我把这个物件交给他,到那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江胜勇从张五奶奶家里出来,径直来到了中心粮库。见到了王文祥和刘得盛,就把自己勘查的情况和在张五奶奶家调查到的事情,以及张五奶奶的要求都和刘得盛说了。刘得盛和王文祥经过商量,王文祥决定让刘得盛现在就去见一下张五奶奶。
刘得盛来到张五奶奶家里,刘得盛对张五奶奶说:“奶奶,有什么重要的物件非得给我看看呢?”张五奶奶先到院子里巡视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屋子里,把房门插上,表情显得非常严肃和郑重地说道:“得盛阿,我看这个东西还是交给你保管好些。因为,我们家的两个孩子我看是指望不上了。哑吧人好,心眼好,但是毕竟是个哑吧。砖头呢,我越来越不看好哇!现在这才多大点呀,已经不听我的话了。上了没有几天的学,说什么都不上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钱,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哪!我怕他迟早那天也得走了他大哥的道哇!”张五奶奶一边说着,一边到屋角掀起了一块砖。用手从墙洞里掏出了一个楠木盒子,然后又把墙角恢复了原样,才来到得盛的跟前,把小盒子打开了。刘得盛一看,登时就眼睛就有点儿发直。赶忙把盒盖盖上,说道:“五奶奶,按道理讲地下的宝藏都属于国家,我看这个东西,你还是交给国家吧!这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也可能是一个能够让人丢掉性命的不祥之物。”张五奶奶说:“得盛,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你还是看着怎么好怎么处理吧!我相信你不会坑奶奶和你砖头弟弟的。”得盛又问道:“奶奶,如果砖头也知道这个东西,回来对你不依饶的怎么办?”张五奶奶说道:“得盛你就放心吧!这个东西有三个假的。我这儿还有个假的,被你爹打死的那个原来的警察局长张得水家里有一个,再有一个就是在修仙山下的修仙村里姓张的人家手里。据说,这三个村的三家张姓原来是同宗同支的。这假的和真的如果不是知道底细的人的是分不出来的。张五奶奶一边说着话,一边又从自己贴身的地方拿出一个来。刘得盛拿起来仔细地看来看去,还真看不出真假。刘得盛把假的还给张五奶奶说道:“这个假的也不是等闲之物,也不能随便地给别人看,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张五奶奶听了得盛的话,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明白,反正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刘得盛回到中心粮库,王文祥问道:“得盛,五奶奶给了你一个什么物件?”刘得盛说:“这个物件太重要了。”刘得盛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把嘴凑近王文祥的耳朵说道:“翡翠螃蟹。”王文祥听了,也是身体不由自主地激凌一下子打了个冷战。然后反问道:“真的吗?我原来以为这就是一个传说,原来这还是真的。”刘得盛说:“真的,另外,我怀疑铁头的死还另有其它的原因。”王文祥睁大了眼睛问道:“难道说你从张五奶奶那儿得到了新的线索吗?”刘得盛点了点头,就把张五奶奶说的,张五爷掌握着张家祖上的一个重大的秘密。而且,张五爷极有可能把这个秘密传给了张铁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王文祥。
正在刘得盛和王文祥说事的时候,高志宏队长走了进来。报告说:“二位首长,五花头彻底崩溃了,他说他想见二位首长。”
王文祥和刘得盛吩咐高队长说:“带过来。‘
审讯室里,王文祥和刘得盛端坐在五花头的对面。就见五花头沮丧地说道:“要不你们就一枪崩了我,要不你们就放了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黑天,什么时候是白天。我刚想迷糊一会儿,外面那个铁铲刮锅的声音吵的是想睡也睡不着。我熬不住了,你们崩了我吧!”
王文祥说道:“崩了你是不可能的,放了你也是不可能的,我们就是要你开口说话。不说也不要紧,仍然把你关进去,和原先一样。你放心,我们和你们当初折磨我们的同志相比要好的多了。好了,五花头,什么都不多说了,你是交待还是不交待,就一句痛快话就行了。”正在这时,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门外又响起了铲子刮锅的声音。五花头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我说,我全说。”
王文祥问道:“先说你叫什么名字吧!为什么来到这里?”
五花头说道:“我原名叫周之贵,我是军统特务。奉上司的命令,来拉拢和收买雷金河。但是,没有想到,我来到水门村的时候,雷金河已经不在村子里了。我本想去县城找他,但是,看到战争的发展,我知道雷金河在县城是站不住脚的。而且,人在得意的时候,往往会利令智昏。于是,我就决定在其困难的时候前去投奔他。因为日本人他已经指望不上了,到时候,他就会如同丧家犬一样。只要我一出现,他就会乖乖地倒戈过来。”
王文祥又问道:“你是桃花党夜色小组的人吗?你的代号是什么?你们这个夜色小组一共有多少人?”
五花头回答:“我是,我的代号叫夜鸭,我们这个小组一具六个人。但是,具体的都有谁我就不清楚了。”
王文祥又问道:“说说你为什么杀害张铁头吧!”
五花头回答说:“我奉雷金河的命令,为了给水门村的老百姓一个警告,就杀了当时积极向共党靠拢的张三猛。可是,你是知道的,当时我们几乎已经被你们追的无路可逃了。因此,我实在想找女人了,就去了万巧红哪儿。没有想到,就在早晨我正想走的时候,却碰上了张铁头。我怕他暴露了我的行踪,于是就决定杀人灭口。”
王文祥笑了笑问道:“就这么简单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五花头看见了王文祥的笑,立刻一股寒意从心底里升腾了起来。五花头耷拉下了脑袋说道:“有,那就是雷金河吩咐的,如果我们想要在这里长期地和共产党周旋,就必须要有足够的金钱做为支撑。可是,目前国民党已经跑到了台湾,怕是鞭长莫及。因此,也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而靠我们自己,来钱最快的途径就是寻找古墓和宝藏。他提供消息说,张铁头可能知道宝藏的事情。于是,就让我问问张铁头,试图从张铁头的嘴里得到宝藏确切的消息。但是,张铁头财迷说财迷,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死活不肯说出宝藏的事情。于是,我还有张进财二人,就动手杀了他。原本是想恐吓他一下,谁知道,我在洒里下药下的剂量大了,才误将铁头给杀了。然后为了灭口,又把张进财给毒死了,扔倒了枯井里。”
王文祥又问道:“一号库的******是不是你和姚美琴运进来的?“
五花头头一低说道:“是我们俩个人运进来的。”
王文祥又问:“你们是怎么逃走的呢?”
五花头说道:“在孙莲香的百货店的后院里有一个密道,我和姚美琴都是从那儿逃走的。”
王文祥继续问道:“你们前几天准备破坏铁路的设备是怎么来的?”
五花头回答:“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半劫沟有一条密道。而且,这条密道和好多的原来遗留下来的地道都是相通的。因此,可以这样说,四通八达。”
王文祥又问道:“你们的毒药运进来以后交给了谁?”
五花头说道:“我们只负责运到,然后,再到百货店的附近瞅准时机交给扫大街的万巧红和雷金花,再由她们俩个人再转交给夜龙,也就是孙莲香。”
王文祥和刘得盛相互对视一眼,认为该了解和掌握的都已经差不多全知道了。就暂时命令战士们把五花头押了下去,仍然关进了原先的那个房间里。只不过这次在五花头的牢房门前再也没有听到铲子刮锅的声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