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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匪和不知去向的人

当兵的死了,还多了三具女尸。而且,又出了个茂儿山女侠红颜一怒。这一下子,让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村子又炸开了锅。于是,什么关于天狗的传言,关于魔王的传言,关于茂儿山女侠的传言,应有尽有。加之集市上南来北往的客商的作用,一时间半个省都知道了半劫沟的热闹和恐怖。当然,传播这些事情最热心的人群,还是那些整天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的张五哥,雷三爷之类的。而且,消息散播的中心地点也就是双庙门前的平台上。

这天,天气比较冷,但太阳很好。因此,阳光底下,又集中了一大批老头老太太的。还是张五哥先的开的口:“雷家老三哪!听说前几年自己撞死的黑白花狗是半仙家的?”“是呀!就是他家的。”“半仙应该是你的亲侄,看起来你们老雷家的风水要变了。你想啊!人家半仙能养一条天狗,这可是千年难遇的事情啊!”“可是,养了天狗不能说是坏事,但吃孩子的******就不是好事了。而且还专吃没有结婚男人的鸡鸡,这可真不是什么积德的事情。”雷三爷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虽说发音不怎么清楚,但是由于大家经常在一起唠嗑,所以,大家还是很清楚雷三爷要说的意思。说到雷三爷,就不得不说说雷家。雷家在这个村子里说大户也不是大户,没有孙家人多,也没有孙家分布的面积广。但雷家在村子里,也算的上是第三大户了。财产和孙家以及王家,还有现在的刘家是没有法子比的。但是雷家的人心计都很重。在人前不多说话,背后却手段频多,这是这个村子的雷家人几乎共有的一个的特点。而且雷家人,时时刻刻都想超过孙家和王家。但不知道是人才不济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几代人下来,虽也艰苦奋斗,但收效甚微。雷家人在村子里的威望不是很高,口碑不怎么好,决然没有王家声望好。因为,人们对雷家的人的评价一致是比较阴险。因为雷家的人头脑都比较活络,善于见风使舵。

雷家和刘振天家是有恩怨的。就在刘振天离家出走的第二年,为了村子西边的一块地,结下的恩怨。刘振天,由于不务正业,所以,村子里的人当时管刘振天叫败家子儿。但是刘振天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就是没有把村子西边的这块地给输出去。因为,这块地靠着水车,就是水车边上第一块地。在北方这样一个缺水的地区,无疑这是块良田。但是,当时雷家依仗人多势众,硬是欺负刘太太孤儿寡母的。别人家都是先帮着刘振天的太太浇了地,再浇自己家的。可是水车边上的地就两家的,一块是刘振天家的,另一块就是雷家的。这年大旱,雷家就是不让刘振天家浇地,自家把水车一占好多天,把自家的浇完了,协商的用水车的时间就要过了。马上就要轮给别的地方的人家浇地,如果不是王家人出面讲情,当年刘振天家的地就绝产了。

可是,现在呢?情况却大不相同了。雷家的人几乎天天往刘振天家里跑,刘家的杂事几乎让雷家的大大小小给包了。刘振天的太太由于前几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刘振天本身就是个势利小人,所以,现在和雷家的人走的极近。现在如果论村子里的人和刘振天的关系,王家都不如雷家。这一点,就凭王文海在刘振天那里的位置就可以看出来。王文海还是个少校情报官,虽说王文海是师部直属的。但当时的部队的管制不像现在这么严格,王文海满可以在刘振天那里再瘦兼一个职,而且是相当重要和机密的位置。但是,刘振天并没有把这样的位置给王文海,而是给了雷半仙的弟弟——雷金风。甚至,经常在县城里出没的人也大多清楚,王文海目前和刘振天的关系远远不如雷金风。不知是脾气不和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出入酒堂饭肆总是雷金风,基本上就看不见王文海。

这天又是刘振天和雷金风两个人,在卫兵前呼后拥下走进了县城的‘贵园阁’饭庄。这个‘贵园阁’饭庄几乎是专门伺候他们两个的,好像不是为百姓吃饭才开设的。因为,就没有看见过普通人到这里来吃饭,就是他们两个来这里吃饭。两个人来到店里刚一落坐,刘振天就对饭店的掌勺师傅说:“那个三鞭贵宝羹是不可少的,其它的,你根据我平常的口味随便上就行了。”一会儿,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三鞭贵宝羹上来了。两个人开始边喝,边吃,边聊。只见这盆里除了日常人们常见的三鞭外,还漂着四个红红的像羊****一样的东西。雷金风献媚的用一个碗,把那四个红红的椭圆形的东西盛了,双手像侍奉先人一样,毕恭毕敬的端到刘振天的面前。嘴里说:“司令(因为刘振天这时候已经自封为这一带的保安司令),这可是两个青年学生娃子的,火力正旺的年龄。你把它吃了,今天晚上想干什么样水灵的妞,都可以一晚上金枪不倒的。保证,你把妞玩的心里乐开了花,你心里也乐开了花。”刘振天鼻子哼了一声问道:“雷副官,今天弄了几个,都是从那弄的。”雷金风立刻脸上露出奸笑,说道:“司令,这回你放心,都是我安排的生面孔。向北走了几十里,翻过了大山去邻县给你弄来的。都是从家里晚上掏被窝掏出来的,保证个个儿是雏儿,没有****的。就等司令尝鲜呢!”“还是你小子办事我放心,不像那个王文生海,一天到晚看我不顺眼。老子保了一方平安,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刘振天振振有词的说着。雷金风也颇知趣的说:“哼别说几个女人,这里的什么不是你司令你的呢?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一切,包括小的妻子女儿,只要司令看得上眼,我都乐意让司令享用。没有司令,那有我今天的一切呢?”“是呀,这话我爱听。但是,最近,别总让弟兄们瞎玩了,一群饿鬼似的,玩死了还扔半劫沟哇?那里太多了,迟早会露馅的。这次我玩过了,你也尝够了新鲜,就卖到外地的妓院去,咱们还可以得一笔银子呢!”刘振天吩咐着。雷金风立刻说:“司令,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把事情办的滴水不漏。”谈话继续着,至于,那个茂儿山大当家的,女侠红颜一怒所说的刘振天伤天害理的事情,恶事做绝是不是指的这些事情呢?

村子里的议论还在继续着,传言也还在继续着。什么七仙女,禀报给玉帝了,玉帝让二郎神做检讨呢。这不张五哥和雷三爷正聊着呢。张五哥问雷三爷。“半仙的弟弟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吗?关于半劫沟的事情,这官府查得怎么样了。刘振天那么大的官儿,管着那么多的人,自己村子里的事情都不管吗?”雷三爷说:“刘振天最近刚刚当上保安司令,而且听说又要在村子的集市周围开一个什么馆儿?这个馆儿可好了,能够治病,还有年轻的女人让玩呢!”张五哥说:“玩女人的地方能够是好地方吗?一定是个脏地方儿吧?”雷三爷回答着:“你管什么地方呢!你不待见你别去不就得了。人家谁乐意谁就去玩,又不花你的钱。”张五哥听了雷三爷的话有点气愤,但也不便表露。于是转了话题:“还是说说半仙的弟弟是怎么说的半劫沟的事情吧!”雷三爷也看出张五哥不高兴了。但是,乡里乡亲的,还是留点面子好,于是就接着话茬说:“半仙的弟弟倒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好长时间不回来了。人家当了刘司令的副官了,太忙了。但是半仙说过,好像是七仙女禀明了玉帝了,玉帝非常不高兴,非得让二郎神做检查不行。所以,最近二郎神也不敢往嫦娥那儿去了,天狗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还说,魔王也让玉帝给收了。所以,你看最近半劫沟里一没有了儿童的尸体,二没有了女人的尸体了吧!”张五哥听了,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几个人正在这儿聊着,眼见太阳快落山了,正准备回家的当口。只见王家的二少爷,王文祥走着回来了。张五哥毕竟也算个文化人,所以喜欢和念大书的人说话。“二少爷回来了。”“回来了,张五爷,以后可别这么称呼我,你可是我的五爷爷呀!你称呼我少爷,我可受不起的。”王文祥回应着张五哥的话。张五哥随即又说道:“明天星期天了吧?那两个小子也回来了吧?”“嗯,都回来了,本来我爸爸一会让我坐他的马车回来,但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上学的,怎么能撇下人家他们俩个呢!你说是吧张五爷。”“是的,是的,真是将门虎子呀!你看人家王老爷,怎么修来的福,孩子都是这么近人,这么热乎人。行了,文祥,快回家吧!你妈早想你了。哎!几年不见,都成大小伙子了。今年多大了?”“我十七岁了,五爷爷。”张五哥说道:“快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张五哥和雷三爷,还有一众人等,都准备起身回家了。文祥见状说道:“五爷爷,你们慢走,有时间我爸爸回来了,你们找他玩吧!”张五哥说:“哎!早就想找他呆会儿,但你爸爸太忙了。很难抽出时间来的,不像我们,都是闲人。”说到这里,人们就再也无话了,一众人等散去了,各自回了各自的家。双庙的平台上安静了,村子里的街上也就安静了。太阳也好像是领会人们的意思,渐渐的落在山的背后。

庄稼人都有一个早睡的习惯,特别是冬天。和平年代还好点,人们晚上还有一个串门儿聊天的爱好。现在,兵荒马乱的。谁也是吃完了晚饭,就猫在家里,早早的睡觉。一,省点灯油钱。二,省得出去了碰上什么闹心的事。

也就在这天的晚上,大概是四更天的光景,突然响了几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枪声是那样的清脆,人喊话的声音也就显得更加宏亮了。虽然,人们采取了在心理上认为最佳的保护方式。但是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大家听好了,我是茂儿山大当家的,女侠红颜一怒。我不伤害百姓,因为,你们和我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但是,我不会放过刘振天的。因为刘振天,丧尽天良,恶事做绝。今天,我来了,是为了结一档子事,所以大家不必担惊受怕的。我事情办完了,临走以前,再杀几个兵痞。”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整个村子又恢复了死一样的静寂。但女侠红颜一怒的声音,半劫沟附近的人家全听到了,刘振天的太太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第二天,双庙的平台上,就开始议论了,这次还是张五哥先开的口,“雷三爷,半仙怎么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呢?”雷三爷见张五哥这个文化人在问自己,觉得面子上有光,于是就说道:“张五哥,你可是识文断字的人。你不懂的事情,半仙能懂吗?”张五哥回击道:“雷家老三哪,什么虫儿钻什么木头。半仙懂的事情,我是不懂得,阴阳八卦的。”“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听半仙说了,说什么红颜一怒是七仙女转世,而刘司令呢是猪八戒转世。只因为在天上的时候,猪八戒偷看了一次七仙女洗澡。因此,两个人就结下了仇。照半仙的说法,两个的恩怨是前世的仇。”

人们,每天还照常在这儿议论着村子里的新鲜事,奇闻怪事,半劫沟的恐怖。但是,一连几天,人们再也没有见着经常早早满村子转悠,拾粪的王老汉。因为,这几天人们耳东耳西的听说王老汉一家人好像是人去家空了。所以,几个岁数大的人,就约好了,一起去王老汉的家一探究竟。等人们到了王老汉家一看,确实,王老汉家的门都没有关。因为,也用不着关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应用物件全都不见了。但人是什么时候走了呢?人们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有王二寡妇知道,于是王二寡妇就和大家说:“就是响枪的那天,也就是女侠喊话的那天。头响枪以前,我就听他们家里翻箱倒柜的,像是在搬家呢。我一个寡妇人家,胆子小,也不敢出来看,就从窗户的洞里向外看。只见院子里停着三俩胶皮车,都是双马拉的。整整的装了两车的东西,一个车上坐的是人,好像车子上还有王家的二少爷和二少爷的奶娘的孩子,还有刘振天的儿子刘得盛。是不是我不敢肯定,因为天太黑,虽说院子里点着灯呢,但是还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像。就在马车走了不大的一会儿,村子里就响起了枪,和女侠喊起了话……”

至于王二寡妇的话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去追究真假。因为,王家的人确确实实是消失了。但另外三个是否也消失了,人们没有办法去探查底细。但是反正自此以后,村子里的人确确实实也没有见过那三个半大小伙子。但他们的消失和女匪有没有关系,是跟女匪走了?还是被女匪绑票了?谁也说不清楚。有的说是被女匪绑票了,有的说不可能。因为女匪曾经在枪响之后说过,不会为难村子里的百姓。只是和刘振天有仇,不会为难别的人家。因此,不像是被绑票了。而且双方还因此争论的面红耳赤,各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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