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文祥刚把姚美琴救回来,好多疑团还解开,那边又从根据地派来了一位政治部主任苏耀武同志。据说这个苏耀武的资历还是相当老的,是长征后期参加的红军,也走过了半程的长征。因此,当时的队伍里,也可以算是资深的老革命了。当时的根据地传说着这个人的政治理论水平相当高,因为其入伍以前好像是一个中学的国文老师,因此此人的笔杆子相当硬。开始,这个人的名字不叫苏耀武,而是叫苏欣茂。后来参加了革命队伍,才叫的苏耀武,大概是取光耀革命武装的意思吧。
苏耀武来到了茂儿山,受到了游击队的热烈欢迎。这天,茂儿山游击队的所有领导,都在茂儿山正殿的在大厅里举行欢迎苏耀武到来的仪式。当然,作为一个抗日的前哨阵地,欢迎的仪式不可能搞的有多热烈,有多隆重。也就是赵政委主持一个会议,赵队长,和三个中队长,还有直属特别支队的张二愣都参加了。会议期间,赵政委首先向大家介绍了苏耀武,并且,介绍了苏耀的经历和战功。赵队长,还有王文祥,刘得盛,张二愣,郭晓蕊,都一一同苏耀武苏主任握过手之后,欢迎仪式就结束了。
然后就是由赵政委带领,赵队长陪同,王文祥和刘得盛还有郭晓蕊以及张二愣同志都跟随着到茂儿山的各个地方都转了转。茂儿山处于一个群山环抱之中的大山深处,但是,游击队的住处这里并不是茂儿山的主峰所在地。只因这里有一个平台,平台上有着几座庙宇,方便于部队的住宿。其次,就是这个地方接近山口。而进入茂儿山的入口就只有一个,从南面茂儿山的入口走进来,就是一条只有半米宽的山间小径。沿着这条山间小径一边走一边看,两侧是近三丈高的两座山梁。这两座山梁就像两道墙壁一样坐落在入口的两侧,向北高低起伏地漫延着,向东和向西呈现一个跳跃式的高低错落,分别依托着相互联结的大山。
沿着入口的小径向北走上近三里地,在小径的西侧,明显有一个比入口两侧的山梁又高出了近三丈的石壁。西侧的石壁上有一个大约四十米长五米左右宽的平缓地带。而且平缓地带的西侧还有一个峭壁,这个峭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正好开在了平缓地带上。这样在我们和敌人作战的时候,能够非常有利的躲避敌人的炮击。而小径的东侧高度和西侧不想上下,但是,却没有西侧平缓,而是呈现着高低的错落和起伏,因此有些凶险。但是,在打伏击的时候却又非常有利于部队的隐蔽。再向前大约一里地的光景,就可以抬头看见位于山上的正殿了。我们没有必要说正殿的宏伟,因为,这儿的庙宇的正殿确实也不宏伟。而且还由于人烟稀少,相当的破落,几近坍塌。能够有现在的规模,多亏了这里原来的土匪和现在的游击队,正是由于这些人不断地修葺,才能够有现在的规模。在正殿的外面,有一块在山中难得一见的宽阔的平地。平地的正中央有一根旗杆,上面现在正飘扬着茂儿山游击队的大旗。大殿的前面是一个斜坡,倾斜角度在四十度左右,长度大约在一里地左右。而且斜坡和其它的任何地方都不同。其它的地方是草深林密,而这里则寸草不生,真正是一个易守难功的地方。苏主任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时不时地评论两句,当走到大大殿的后面,再看着向北继续延伸的群山,心里不免有一番感慨。在茂儿山的后面还有着三个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座孤立的山梁,正好又扼守着大殿后面,那条通向大山深处的唯一的道路。苏主任看到这里,嘴里说着:“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呀!易守难攻。进可以功,退可以守。中可以藏千军万马,外可以攻敌于不备呀!”赵政委和赵队长看看天色不早了,就问苏主任,“主任,我们是不是先回去呢?以后,等有时间了,我们再来看好吗?”苏主任颇有气度地挥了挥手,以这里最高领导者的口气说:“好的,我们先回去吧!”众人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苏主任往回走。
在回大殿的路上,苏主任提出了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同志们哪!这次上级派我过来,也就是为了加强这里的领导权的问题。当然了,我们党历来是主张**********的领导原则。但是,民主呢,没有绝对的民主,民主必须是绝对地在集中领导下的民主。否则,民主就会走向一个歧途。”赵政委听到这里,稍稍的怔了一下,但是,由于自己只是长期的坚持地下工作,也就是奉上级的命令,为了策反王文海,才和部队有了接触。然后就是策反成功了,随着王文海来到这里。刚一到这里,经过吴连长的口头传达,当时,也不知道是交通不便,还是其它的原因,就是由吴连长口头传达了一下游击队的人员分工。虽说这一段时间,从感觉上说工作还可以,毕竟茂儿山游击队由弱到强,一天天的在发展和壮大。当然了,这里面除了一些偶然的因素,但还是和大伙的集体努力分不开的。特别是王家兄弟和赵队长在这一带的影响力,那才是最活生生的号召力。因此,在赵政委听到了苏主任的一番话之后,心里也犯了嘀咕。因为,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部队的政治指导工作,正因为没有做过,也没有到过根据地。因此,对于自己的工作方法对头不对头,自己也不清楚。于是就以探询的口吻问苏主任:“主任,你是不是想把茂儿山的人员安排做一次重新的部署呢?你看呢!我和赵队长对于部队的领导确实也就是一知半解,而文祥,刘得盛还有郭晓蕊三个人还年轻。二愣同志是刚刚从中央军那边投奔过来的,赵队长和我还有二愣同志都没有在根据地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和学习。如果,我们的工作当中有什么不足和失误,就请你别客气,给我们毫不留情地指出来,这毕竟是关系到游击队的生死存亡的问题。”苏主任想了想说:“赵敏同志,你能够认识到这点,说明你的思想还是相当进步的吗?”苏主任拖着长长的口音说着,俨然是一幅老师在给小学生说话的语气。苏主任继续说:“正是因为关系到游击队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们有必要做一次明确的分工。首先,我们在确定在游击队里的绝对的领导权,也就是说谁说了算的问题,也就是说,谁才具有最终的决定权。当然了,我是上级派过来的,所以,我的作用是不能忽视的。”王文祥听到这里,好像觉察出了什么,也就是率意地说了一句:“苏主任,在一个队伍当中,应该怎么分工,我们的党和领导是有过明确的指示的。部队的军事行动,最终的决定权在队长的手里,政委负责思想政治工作。但是,我们党一贯强调党指挥枪。因此,政委又具有对队长的监督和纠正队长错误的权力。不但如此,我们党还一贯坚持民主制,遇有重大的问题,采取党委讨论,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好像不存在什么谁具有最终决定的权的问题吧?”苏主任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显得有点颇不满意地说:“王文祥同志,不要认为自己打了几个胜仗,就了不起。你才打了几天仗呢?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呢!”听了苏主任的话,王文祥又想反驳两句,可是赵政委一直在给他使眼色,所以就忍了忍,没有接苏主任的话茬。可是,苏主任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因此采用了更加严厉的口气说:“我既然代表上级来到了这里,我就具有无上的权力。你们这里没有问题吗?如果没有问题,上级还让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既然让我来了,就说明你们这里的问题相当的严重。我来的时候,上级首长吩咐过,特事特办。我一是你们茂儿山游击队的政治部主任,同时,我还是分区的政治部副主任。因此,无论从那方面说,我都具备拥有最终的决定权。”王文祥听着苏主任的话,好像预感到这个人的到这来,不是为了工作,也不是为了帮助茂儿山游击队的工作和发展,而是夺权来了。所以就相当的反感,因此,也就用了颇为不满的口气说:“对不起苏主任,我们三个人实行的是双线领导,所以,我们三个人,可以不听从你的领导。我们遇到了特殊的问题,我们有权力直接向上级汇报。而且,我们三个人,还不是受军分区的领导,我们直接受命于军区领导。”苏主任瞪了瞪眼睛,也没有想出什么强有力的理由来,就扭转头对赵敏说:“赵政委,马上通知,小队长以上的人到大殿开会。我们要强化茂儿山游击队的领导,强调一下茂儿山游击队的领导核心问题,和茂儿山游击队的领导权到底掌握在谁手里的问题。”苏主任说完了,也不管众人的态度和情绪,而是气呼呼地一个人自顾自地走了。就在其走出了还没有五步远的时候,只听见一个人高声地叫着:“赵敏,赵敏,哎呀!你在这呢!害得我到处找你呢!”苏主任听到了声音,驻足关注了一下说话的女人。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心想,没有想到在茂儿山的游击队里还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呢!正在苏主任想入非非的时候,只听赵敏回答:“哎呀!是美琴哪!找我有什么事吗?”就在赵敏迎着姚美琴走过去的同时,刚刚经过苏主任的身边,苏主任叫住了赵敏。同时说:“赵政委,这是谁呀?”赵敏停下脚步,嘴里说着:“这是我们在接应和准备护送的几个中心县委的同志里面幸存的一个同志,是中心县委的机要员,叫姚美琴。和你前后脚到的,我们刚刚把她救回来,你就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向你介绍。”说到这里,赵敏向姚美琴招招手,叫着姚美琴说:“美琴,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刚从军分区调到我们游击队的政治部主任,苏主任。”赵敏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苏耀武说话了,而且话里带有相当不满意的语气。纠正着赵政委的话说:“赵敏同志,介绍要介绍到位,鄙人还是军分区的政治部副主任。”赵敏听到这里赶忙说道:“不好意思首长,这是我的失误,请你不要见怪。”姚美琴却非常热情和大方地伸出了手。同时嘴里说着:“苏主任,很高兴认识您,以后还望你多多教诲。”只见苏主任紧紧的抓住了姚美琴的手,久久不舍得分开,同时嘴里也回答着:“当然,当然,帮助年轻的同志也是我的责任,特别是对于你这样积极要求上进的同志,我希望有时间和你单独谈谈。”姚美琴则不失时机地说:“一定,我就是再忙,也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却聆听首长的教诲的。”姚美琴走到了赵敏的跟前,着急地问赵敏:“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把我送到根据地去。”只见苏主任回过头来说:“为什么非要走呢?留在这里不一样干革命吗?”苏主任刚说完,就对赵敏说:“赵政委,我看马上召开的这个核心会议也让姚美琴参加吧!”赵敏紧走几天到了苏耀武的跟前,低声说:“首长,这合适吗?这个人我们刚救回来,身上有好多的疑点,还有待甄别……”还没有等赵敏把话说完,苏耀武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行了,这个事情我说了算,那有那么多可疑的人呢?把我们的中心县委说成是什么地方了呢?况且,游击队也应该和地方的同志紧密配合的吗!”
茂儿山游击队的正殿会议室正在开会,当然现在主持会议和做重要指示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新来的政治部主任苏耀武:“只听苏耀武说,我来到茂儿山游击队这才几天呢?但是,我发现了这里存在着严重的问题。第一就是山头主义,为什么特别支队的队长,第一中队的队长,第二中队的队长,还有游击队的大队长都是一个村的人呢?难道别的村的人就没有能干的吗?我看这里面就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因此,今天,我就游击队的人员配置问题做一点指示,那就是先撤消特别支队队长张二愣特别支队队长的职务,仍然回到第一中队去做副中队长。特别支队的队长今后由我亲自兼任。”王文祥听到这里颇为不满地站了起来,同时说道:“首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和赵队长还有赵政委商量了吗?还有,你说我们几个人是一个村的不假,但是,当时上级就是为了考虑到这支由土匪改造过来的队伍的复杂性才故意这样配置的人员。这样配置人员就是为了保证部队的团结性和核心性,就是为了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才这样考虑的。”苏主任再一次的听到了不同的意见,顿时极为恼火。啪啪地拍着桌子说:“王文祥,你能够说这样的队伍是纯洁的吗?既然是纯洁的?为什么像张二愣同志还混杂在我们的队伍里呢?”王文祥听到这里也不示弱地站了起来,但是,王文祥没有苏耀武的气焰,只是平心静气地说:“首长,我请你给我回答一下,张二愣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是真心打鬼子的人,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好。当然了,人无完人,错误和缺点都在所难免。可是,只要犯了错误,积极改正了就是好同志,怎么了?”赵政委审时度势,看了看会场的情况,马上宣布散会。
茂儿山的内讧,当天晚上就到了雷金风的耳机里。雷金风收到的情况是由埋伏在茂儿山附近的电台发送过来的,电文的内容如下:“司令,山猫的情报:‘茂儿山新来了一个政治部主任,刚到任没有几天,已经把茂儿山搞的鸡犬不宁’。”雷金风接到情报后,立刻让人把雷金河找了回来,高兴地说:“金河呀!你的计划太完美了,那个山猫已经成功地打入了茂儿山游击队里,而且还传递回来了重要的情报,你看看。”雷金河接过电报稿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地说:“二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雷金风说:“着什么急呢!既然天助我也,我们就在等一等吗!命令山猫,充分的利用自己的优势,把那个政治部主任给我拿下,为我所用。等时机成熟了,我们等他们内部斗的焦头烂额地时候,我们再动手。那样,我们就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地把茂儿山游击队给消灭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日本人面前挺直了腰板。”
茂儿山游击队的内部由于一个新成员的到来,一下子打破了原先的平稳和和谐,其内部的摩擦还在升级。只不过由于雷金风和雷金河的算盘打的太如意了,才给了游击队一个喘息的机会。
这天晚上,在茂儿山,山猫在接到雷金风的指示的第二天,就开始了紧锣密鼓地行动。这天苏主任正在办公室由于茂儿山的领导权的问题,而冥思苦想。姚美琴走进了苏主任的办公室。姚美琴,刚一进门,就把苏主任惊的抬起了头。不知道是由于没有想到姚美琴会来,还是由于什么其它的原因。反正苏主任怔怔地看着姚美琴,足足地看了三、四十秒钟的时间。直到姚美琴开口说话了,苏主任才反应过来。只听姚美琴说:“苏主任,你有时间吗?”苏主任从愣怔的状态是醒悟过来,赶忙说道:“噢,是美琴哪!我有时间,有时间。你有什么事吗?”姚美琴说:“苏主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同你聊聊。我听说你是长征过来的干部,我特别羡慕你们长征过来的干部。可以这样说,你们长征过来的干部就是我心中的偶像,我是非常崇拜你们长征过来的干部。有时间,麻烦你给我讲讲你在长征路上的故事好吗?”苏主任稍显得意地说:“你真的很想听吗?”姚美琴说:“当然了,因为,在我的想像中长征一定是即壮观又浪漫的。”苏主任说:“长征怎么会是壮观的和浪漫的呢?长征途中,只是无奈和苦难多了一些。好吧!为了让你了解长征,我就给你讲讲长征的故事吧!记得那是长征的后半程了,我们也快到陕北了……。”姚美琴动情地听着,一会被感动的掉下了眼泪,一会儿又被激励地发出了笑声。突然,苏主任把话停住了。只听姚美琴问道:“苏主任,你怎么不说了?”苏主任笑了笑说:“我讲完了。”姚美琴说:“好让我感动,苏主任,我问你个问题,你的家属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呢?”苏主任苦笑了一下回答说:“我光顾了忙革命工作了,还没有顾得上成家呢!”姚美琴不失时机地说:“那你能够把我当成你最可依赖的人吗?”
夜深了,在平台一角的一块岩石上,正坐着张二愣和王文祥,还有刘得盛,以及郭晓蕊。只听王文祥说:“我还真没有见到过,我们党的那一级的领导会这样的武断,会把指挥权看得这么重。这不像是革命者的行为,倒像是社会上的地痞无赖似的。而且,不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一个人说了算。说让谁列席会议,谁就列席会议,说撤谁的职,就撤谁的职,这叫什么事呢?”王文祥稍微顿了一下又问道:“晓蕊,叫你发的电报,你发了吗?我想我们应该尽快地证实,中心县委的机要员是不是叫姚美琴,这个务必尽快落实,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姚美琴那里有点不对劲。另外,二愣哥,撤你的职,你也别太在意了,到哪里都是干工作。”只听张二愣说:“说什么呢文祥?我也就是给你当个副手行,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是当那个特别支队队长的料吗?”文祥一看天不早了,就对大家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以后大家都注意点,我总感觉,最近可能茂儿山要经历一场浩劫。”大家陆续的散去了,只有郭晓蕊说:“文祥,我想和你谈一谈。”王文祥点了点头,又重新坐回了平坦的岩石之上。郭晓蕊紧挨着王文祥坐了下来,把头靠在了王文祥的肩膀上说:“文祥,以后和政治部主任说话讲究点方式方法,大家毕竟都是革命同志,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情绪而影响了工作。”王文祥说:“我知道,我就是看不了他盛气凌人的样子。一来到茂儿山,就要抓绝对的领导权,而且,还无根无据地给人乱定性。这样的做法,迟早会给革命队伍造成损失。”正在郭晓蕊还想劝一劝王文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喝问:“谁?谁在哪里呢?”王文祥和郭晓蕊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赶忙地站了起来说:“苏主任,是我们。”苏主任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正在紧紧地抓住姚美琴的一只手。只见苏主任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了老高,用非常严厉的口吻说:“你们俩个还都是中队的领导,还受什么军区的直接领导,可是,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吧!人家别人都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也是在干革命吗?”王文祥问道:“苏主任,我们干什么了?我还告诉你,我和郭晓蕊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怎么了?”苏主任气急败坏地吼叫着:“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地单独地呆在荒天野外,也叫光明磊落和坦坦荡荡吗?无稽之谈,你们简直就在耍流氓。”不知道是由于苏主任总也容忍不了王文祥的反对意见还是真的革命思想觉悟绝对地清高,反正,在苏主任的话里有着对王文祥和郭晓蕊的行为极端的不满。只听王文祥站起了身子说道:“我懒得和你计较,走,晓蕊我们走。”王文祥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走了,郭晓蕊由于苏主任的一句耍流氓,而觉得委屈,也眼里含着泪花走了。但是,不知道苏主任是受到了王文祥和郭晓蕊的感染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也不知道姚美琴是真的崇拜长征干部,还是怎么回事?在王文祥和郭晓蕊刚刚离去不久,苏主任和姚美琴就在刚才王文祥和郭晓蕊坐过的地方深情地吻在了一起。不但吻在了一起,好像姚美琴也没有了走的意思,苏主任也没有了让姚美琴走的意思,两个人又搂抱着回到了苏主任的办公室兼卧室。
第二天上午,苏主任的眼圈明显地有点青,但是,还显出了对革命工作的极大的热情。刚一起来就高声喊到:“通讯员,云通知各个中队的中队长还有赵队长以及赵政委到我的办公室开会。
人们陆陆续续地到了苏主任的办公室,就在大伙刚刚坐好了,还没有坐稳当的时候。就听苏主任宣布:“今天,我们临时开个紧急会议。主要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了活生生的一幕。鉴于某些人的生活作风和行为不检点,我今天宣布撤消王文祥参谋长和中队长的职务,撤消郭晓蕊副中队长的职务,到赵队长的中队去做一般的战士。”王文祥听到这里腾地站了起来,神情十分严肃是说:“首长,请问我犯了什么错误?我那点行为不检点了,我那点作风不检点了。你撤我的职,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不能污蔑我的人格吧?”只听苏主任说:“好,王文祥,我知道你受军区的领导。但是,这是茂儿山游击队,我撤的是你茂儿山游击队的职务。你有什么错误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们党的领导原则是**********。还有就是下级服从上级,你屡屡冲撞领导,在这革命队伍是绝对不允许的。”苏主任的话音刚落,赵队长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苏主任,苏耀武同志,请问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和谁商量了。王文祥的参谋长的任命也是上级任命的,也是经过我们大家开会一致同意的。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的一句话,把王文祥的职务给撤了。”只见苏主任火冒三丈地说:“就凭我是这里的政治部主任,我是这里的最高领导,我有权作出这样的决定。而且,我是长征过来的干部。”赵队长也不示弱地说:“那好,你是长征过来的干部,我不否认。但是,我问你,你所谓的政治部到底是茂儿山游击队的政治部不是?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就直来直去地说吧!你的政治部既然是茂儿山游击队的政治部,那么,你的政治部是不是该属于队长和政委的领导之下?你是不是该属于队长和政委的领导?你凭什么说你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苏主任这时气急败坏地高声嚷道:“因为我还是军分区的政治部副主任。赵桂芝,我告诉你说,你这叫蔑视党的领导,你这是土匪作风。”赵队长也急了,也不再称呼什么苏主任了,而是直呼其名:“苏耀武,你说你是什么狗屁长征干部,我没有看见过。但是,王文祥和张二愣还有郭晓蕊是怎么打鬼子的,老娘我亲眼看见过。你还不用和我嚷,老娘我不吃这一套。把老娘我惹急了,我不管你是什么狗屁政治部主任,我也敢对你开枪,反正老娘以前就是做土匪的,大不了老娘还做土匪打鬼子。王文祥是我的游击队的参谋长,没有老娘的命令,我看谁敢撤。还有郭晓蕊以及张二愣都是老娘主持会议讨论通过的,都是我和赵政委任命的。昨天,你撤了张二愣的职,我没有答理你,你今天是蹬鼻子上脸是吧?我告诉你,张二愣官复原职。没有老娘的同意,谁的命令都白搭。如果,你总是这样的态度,以后,你也别想再通知老娘来开会,现在我宣布,茂儿山游击队的会议散了。”赵敏站了起来说:“赵队长,你冷静一下,你看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只见赵桂芝说:“我是个大老粗,识不了几个字,没有你们文化人那么磨叽。如果赵政委想和我商量也行,你让他苏耀武答应了,他把我的战将都给撤职了,日本人来了,如果他苏耀武去给我堵敌人的枪眼,不让我的弟兄们牺牲,我就给你们商量商量。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对不起,明天说不定有什么情况呢?老娘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儿扯淡,我回去睡觉了!”一个无聊的会议,就以这样一种无聊的方式结束了。
也就在这儿的会议刚刚结束,雷金风那里就接到了情报:“敌人的内讧在继续,但是,新来的政治部主任没有人买他的账,但他已被我牢牢在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