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的新人来到了茂儿山,吴连长和王文海还有大家都相当高兴。吴连长说:“咱们还是继续开会吧,让三个新来的同志也列席会议,一会儿有任务布置给他们。”于是王文祥,刘得盛,还有郭晓蕊三个人也坐下来列席了会议。只听吴连长问王文海:“王队长,石门村的战斗怎么样呢?你说说情况,大家听听。”王文海说:“石门村的战斗进行的相当的顺利。从战斗打响到战斗结束,一共进行的也不到一小时。后来的动静都是为了引出水门村的敌人,是我们故意闹出来的。因为,石门村的敌人一共才只有鬼子一个班外加皇协军一个小队的兵力。加之咱们的游击队员都是训练有素的,只是实战经验少点。但是,一旦战斗打响了,大家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吴连长接过王文海的话说:“石门村的战斗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水门村的战斗受到了影响,看起来问题确实是出在了水门村。我看这样吧,明天早晨让赵副队长带着三个新到的小将,去水门村了解一下情况。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再安排点人在石门村往东三四里的地方准备接应。一旦发现了情况,所有的参战人员务必保护好三位小将的安全。王队长,你看怎么样呢?”王文海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办。但是有一点,你们四个人的行动只能限制在晚上,也就是明天晚上。而且,要注意蒙面,因为,赵副队长还有文祥和得盛都是水门村本村人,不要暴露了身份,知道吗?”几个人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在和半劫沟相联的河套的路上就出现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两个男的年轻英俊,两个女的,一个岁数稍大点,也就在三十二三岁左右。庄稼人打扮,一个岁数颇小的姑娘,岁数也就在二十一二岁的光景。四个人来到了快接近半劫沟的地方,突然之间,只见岁数稍大的庄稼人打扮的女人挥了挥手,其余三个年轻人就跟随那女的迅速地没入草丛之中,不见了踪影。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年龄稍大的女人对三个年轻男女交待着:“咱们不能再到原来我们经常开会的地方落脚了,我怀疑那个地方可能已经被出卖了。一会儿呢!我想法潜入村子,你们三个在这儿等着。等我把情况摸清楚了,再出来找你们,晚上三更天后,咱们行动。你们三个注意,不要乱跑。因为你们俩个都是本村人,千万注意,不能让人看出你们的实际身份来。否则会给家人招来灾难,知道吗?”王文海说:“知道了嫂子,你就去吧!我们都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人,知道什么叫纪律。”
赵桂芝头上罩了一块蓝底白花的头巾,胳膊上挎了个篮子,篮子里装了四十来个鸡蛋,向着哨卡走去。西边石门村的哨卡已经被游击队打掉了,现在只剩下了水门村的哨卡。只见一个二狗子走上前来,嘴里吆喝着:“过来,干什么的?篮子里面装的什么?”赵桂芝走上前去,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老总,我篮子里是鸡蛋,准备拿到集上换俩钱儿,回家好给我娘抓药。我也知道老总们为了咱们老百姓不容易,你如果需要,你就拿上点。给我剩点儿,够药钱就行了。”二狗子一听,乐了,嘴里说:“吆喝,这小娘子挺会说话的。行,冲你这个会说话的劲头,老子今天只拿十个就行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借拿鸡蛋的机会,手在赵桂芝的胸脯上荡来荡去的。赵桂芝借机躲来躲去的,一不小心篮子掉在了地上,鸡蛋都打碎了。赵桂芝就哭上了,一边哭一边说:“老总,你看你,弄的俺的鸡蛋全烂了,我用什么给我娘抓药呢?这我要是回去了,我们那口子还不打死我呀?我可怎么办呢?”赵桂芝一边哭着,一边顺手做势,意欲把流在地上的鸡蛋汤给用手收起来了。结果,不但没有收起来,还弄了两手泥。借着擦眼泪的时机往脸上抹了抹,这样,赵桂芝等于无形之中给自己化了装。其实,所有的一切赵桂芝都是有意的。因为赵桂芝也是本村人,为了不让村子里的人认出自己来,才故意这样做的。二狗子见了,有点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别在这磨叽了,赶紧走吧!吃你几个鸡蛋都吃不上了,还有脸在这儿磨叽,去去去,赶紧走,别耽误了老子的正事。”赵桂芝站起身哭哭啼啼的走开了。二狗子到了这时候,还不忘了嘴上占点便宜,嘴里嘟嚷着说:“哎!我说那个臭娘们儿,如果下午回去了,你们家那口子要打死你,你就到这儿找我来。反正,我晚上闲着也是闲着,你来了,老子就不用闲着了。”门外其余的几个站岗的二狗子听见了一齐哈哈地淫邪地笑着。赵桂芝过了哨卡径直地向集市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正好迎面碰上了雷大江。只见雷大江歪戴着帽子,肩上随便地搭拉着一只驳壳枪。一边走,一边嘴里哼着下流的小调儿:“小娘子呀!你不要急呀!哥我马上就爬到你的床上去呀!…….”嘴里还叼着一只香烟。时而,不知是谁碰了他一下,立即凶神恶煞般地扭头骂上一句说:“你******瞎呀?还是******不想活了?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被骂的人还得扭过头来赶紧的陪上笑脸说:“哎哟!是雷爷呀!都怪小的有眼无珠,碰了雷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改日小的摆上桌酒席,算是给雷爷陪罪。”雷大江还得理不饶人地说:“滚你妈的蛋,本大爷什么没有吃过呢,稀罕吃你的破席。滚,赶紧的给老子滚。”一路之上,雷大江不知道用多少这样的话在骂着别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挨着他的骂。赵桂芝往旁边闪了闪,让雷大江先过去了。正想掉头向前继续走,只听见赵大江说:“老六嫂子,干什么去呢?”只听那人答道:“大江兄弟呀!我去集上转转,去买点针头线脑的。”只见雷大江的小三角眼一乜斜,嘴角往上一挑,显出不屑的神色说:“瞧你哪穷酸样,一看就******像讨吃鬼。”赵桂芝听出来了,和雷大江说话的人正是姚喜梅。只听姚喜梅说:“那怎么办呢?你大江兄弟有的是发财的机会,但又不知道拉把一下你老六哥,可不,我们家就一直穷拜。”雷大江听到这里,不耐烦的摆着手说:“行了,别说费话了,赶紧的滚吧!见了人别说你们家老六姓雷,免得给我们丢人。”“哎!知道了,你这是上哪呢?是不是又上巧红那呀?行,那个年轻的小媳妇对你的口味。”只听雷大江把三角眼一瞪,嘴里说:“我想上你哪儿,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儿,老子见了都恶心。”雷大江扬长而去。赵桂芝马上走到姚喜梅的跟前说:“大姐,你能不能行点好,让我上你家喝口水呢?我出来卖鸡蛋,结果鸡蛋也让老总给打碎了,我身上也没有带钱,我也饿了,我没有别的要求,你就给我碗水喝,也好让我肚子里好受点好吗?”说到这里赵桂芝压低了声音对姚喜梅说:“晚上让小麻子到半劫沟的二号联络点找我们,不要忘了给我们带上点吃的,二号点还有三个同志在等着呢!”姚喜梅点了点头说:“哎呀!大妹子,按理说一碗水不叫什么的,但我们家离这儿太远了,我眼下也有点急事。不然,这样吧!你在附近的人家去讨碗水喝吧!没有关系的,这里的人都挺好的。”赵桂芝听到这里,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姐了。那我还是先回去吧!反正鸡蛋也碎了,药也买不成了。”
赵桂芝返回了另外三个人藏身的地点,对三个人说:“接上头了,晚上会有人来这里送情报。咱们四个人先去那里躲一躲,以免引起路人的注意。四个人来到了一个挺大的像是无主的坟墓旁边,只听赵桂芝吩咐道:“得盛注意周围的人,如果没有人,咱们四个人进去了。要快,不要被别人发现了。”赵桂芝用脚用边一蹬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下面出现了一个洞口。然后扭头看了看,发现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马上命令到:“你们三个快进去。”三全年轻人以敏捷的身法,快到即使有人路过,也只能是感觉到眼前一花的身法,也不会发现人到底去了哪里的速度,迅捷的不见了三个人的身影。这种身法即使是赵桂芝这样身上有着家传功夫的人心里都感到惊讶。赵桂芝也快速的闪入了洞口,然后用手拉动一块拖板,把石头挪回了原地,洞里一片漆黑。赵桂芝取出火柴,点燃了壁上挂着的一个油灯,转过身来对他们三个人说:“你们记住了,这是我们的二号联络点。沟里还有四个这样的联络点,你们只要注意看就知道了。二号的开关的大石头旁边有两块小石头,三号的开关的大石头旁边就有三块小石头。依此类推,知道了吗?”“这是为了方便我们行动,在鬼子到来之前,我们秘密修建的。另外你们看见那个放灯的地方了吗?那也是一个开关。你们一定要记住主,因为当时我们在修建联络点的时候,就想到了,万一我们被敌人发现了,如果只有一个出口的话,那对于敌人来说,想抓我们太方便了。一堵,就把我们全堵死了。因此,我们还设计了另一个出口。注意,这个出口就在得盛他们家的墙外的东南角上,也就是文祥他们家的宅子墙外的东北角上的那口枯井。文祥,你哥还有赵老师我们三个人曾经来回走了一遭,发现了那个井好像还有机关?但我们当时由于事情比较紧急,也觉得和咱们无关,因此没有注意找。我估计是得盛他爹修的,有时间,你们找找看,看看机关到底在哪里,是干什么用的。好了,如果大家没有事了,就开始休息,咱们轮流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先开始,你们几个人小呢,觉多,你们先睡会儿。晚上,咱们肯定是有行动的,肯定睡不成觉的。”
大家都轮了一个班儿,又轮到了赵桂芝的班儿,正在大家感觉到睡足了想起来说说话的时候,只听外面咚咚咚地响了三声用脚踹坟上土的声音。其余的三个机伶一下,全把枪拔出来了。只有赵桂芝一人神色坦然地说:“别紧张,是自己人,小麻子来了。”赵桂芝把拉板拉开,小麻子一出溜就钻进来了。等小麻子一进来,看到了眼前的三个年轻人,立刻扑向了王文祥,嘴里高兴地低声说着:“老叔哇!是你回来了。”只听王文祥说:“别光顾我了,还有你侄子在呢!”王文祥嘴一呶,小麻子立刻又抱住了刘得盛,高兴的说:“得盛也回来了,咱们三个人又可以经常地在一起了。”小麻子把目光投向了郭晓蕊,问道:“这位是——?”刘得盛说:“锄奸队员郭晓蕊,等把日本鬼子打跑了,极有可能是你的小婶子的。”王文祥大模大样地说:“得盛,就你辈小,就你话多,那到了那时候你再见到了她,可得张口闭口的叫小奶奶的。”得盛说:“本来就是,叫又怎么样呢?”赵桂芝见状,赶紧说道:“好了小麻子,将来咱们五个都是一个村子的。说话的时间有的是,赶紧的说正事,说闲话的时间多着呢!”小麻子眼睛一转,想了想说:“半劫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回去,我也想了想。因为,交通员给我说任务的时候,也就只是说了,让我们晚上八点接应周挺、小郑他们两个,说是有四十颗地雷需要我们埋在半劫沟的东边,头分岔的路上,其余的也没有说。至于,什么打伏击呀,什么的,都是我后来猜出来的。但是,地雷的拉弦给摘了,肯定是出问题了。因为,拉弦是我挂的,是我在大壮他们都走了以后,亲自挂的,让张五哥帮助我挂的。然后我们俩都把拉线隐蔽好了,才走的,我们俩个人最后走的。如果说出了问题,就是一定在我们俩个人中间。因为,其它的人也不知道拉弦的事情,只知道埋地雷。而且地雷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怎么用都不清楚。而张五哥我们俩人个中间,可能性最大的是张五哥。当然,我也有嫌疑,但我的嫌疑留待组织以后甄别和考察。眼下,最着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把叛徒揪出来,不然会造成更大的危害。”王文祥说:“行了麻子,你的问题暂且不说,我们相信你,现在你把对张五爷的怀疑说一下。”小麻子想了想说:“老叔,你听我说,第一,这些人中,就我见过地雷,也学过怎么弄,这是咱们受训的时候学的,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在其余的人埋好了地雷走了以后,我挂的弦。我怕耽误时间,因此,把张五哥留下来帮忙。我也就顺便给他讲解了一下地雷的用途,和用法。第二,你不要忘了,咱们村子的人以前对张五哥他们家人的传说。张五哥他们一族的人其实都特别的贪婪,和小气,是纯粹的有奶就是娘的玩意儿。当时,咱们小队成立的时候,为什么和他一谈他就同意了?想必是因为他和刘振天的仇恨。刘振天不是炸了他家的祖坟吗?这个人的嫉妒和报复心理是相当强的。第三,我怀疑他的原因是,张五哥家的旁边住着的是张五哥的一个侄子,名字叫张进财,这个人把有娘就是娘发挥的淋漓尽致。前一段时间,雷大江让他到兵营里去当了个伙夫,这个家伙平常就是好吃的主儿,为了这张嘴怎么的都行。他的媳妇叫万巧红,也不知道真叫这个名字,还是个花号,反正人们都这么叫的。这个女人有个特点,为了张嘴,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经常偷个男人什么的,长得也有几争姿色。雷大江的妹妹,就是那个雷金花,原先不是总往兵营里跑吗?特别是双庙的兵营,人家是那里的常客,现在是巴结上了山田才到县城里住的。而这个万巧红就把雷金花当成了自己的楷模,总希望自己也能够和她一样,有一天能够凭借自己的身体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因此,前一段时间勾搭上了雷大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雷大江才把张进财弄进兵营当了个伙夫。因此,我猜想,是不是张五哥的行踪让雷大江碰巧给赶上了,或者是说张五哥把事情给张进财说过才出的事。”王文祥又问道:“你和大壮你们几个还安全吗?”小麻子回答说:“目前还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王文祥听到这里把头一转,对着赵桂芝说:“嫂子,你做定夺吧!今晚咱们怎么办?”赵桂芝歪着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咱们谁也没有把握肯定到底是谁叛变了,但小麻子说的线索也是唯一的线索。因此,咱们今天晚上就把万巧红给弄起来。但是,不能弄到这儿。小麻子刚说的地方我熟悉,翻过一道墙,就有条东西的街,沿着这条街向西走,超不过三十米就是西口。再往北一的拐,超不过二十米就是我们家的老宅子,咱们把她弄到那儿去。我家的老宅也多少年没有人住了,十分的荒凉,平常估计也没有人去。这样,无论怎么样,这儿都暴露不了。日后,我们还把这作为联络点。联络点一暴露了就不能用了,知道吗?”其余的几个人点头说着:“知道了,就按你的办吧!”赵桂芝说:“今晚,我先领着得盛和晓蕊去我家的老宅,文祥,你先去张进财的家门口蹲守。我把得盛和晓蕊安排好了,过去和你会合。然后,咱们一起把万巧红从被窝里掏出来。”说到这里赵桂芝又看了看大家,继续说:“既然大家都清楚了自己的任务,那么,出去以后,我们就分头行动,小麻子,你仍然回避这次行动。你是咱们在村子里唯一的眼线,你不能暴露了,知道吗?”小麻子点点头,赵桂芝又说:“一会咱们从秘道出去,这样咱们就绕过了前面的岗哨,可以免去好多的麻烦。出来的时候,听我的指挥,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闹点动静。”
时间不长在王世杰家墙外的东北角,刘振天家墙外的东南角,有五条黑影从地下突然的冒了出来。第一个冒出来的是小麻子,从枯井里爬上来以后,看了看没有人,迅速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第二个上来的是王文祥,第三个是刘得盛,第四个是郭晓蕊,赵桂芝断后。王文祥和得得盛都向自己的家望了两眼,但两个人都压抑住了自己的情感。没有敢再多看一眼,怕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走进自己的家门。赵桂芝一摆手,刘得盛和郭晓蕊跟着赵桂芝走了,王文祥向着另一个方向也走了。王文祥凭借小时候的记忆,找到了张五哥的家。施展出了平生的绝学,还有新学的技巧,只几个蹿跃,便到了张五哥家的房顶,声息皆无。王文祥掩藏好了自己的身体,耳朵仔细地听着张五哥家里的说话声。同时眼睛留意着胡同里的动静,怕赵桂芝来了找不见自己。同时,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石子抓在手里。一会儿,就见一条黑影儿从胡同口飘进来了,王文祥一看就知道是赵桂芝。待赵桂芝站稳了,正在寻找自己的当口,王文祥往赵桂芝的身上甩出了捏在手里的小石子儿,并同时拔出匕首晃了一下。赵桂芝立刻知道了文祥的藏身地点,也三蹿两蹿地到了房顶上。虽说没有王文祥灵活,但也差不到哪儿。到了房顶,王文祥指了指张进财的家。两个人又几个跳跃,就到了张进财家的窗户底下。逐个的挨着听了听,确定了有人的房间。然后二个人又用手指沾上唾沫,悄悄的捅开了窗户纸,都看了看,这样更加确定了有人的房间。二个人无声无息的撬开了窗户,无声无息地钻了进去。只片刻的功夫,就见王文祥扛着一个用被子卷成的圆筒,赵桂芝手提着枪在后面掩护着,从窗户里又跳了出来。只几个跳跃,在张进财家的院子里就消失了踪迹。
赵桂芝家的老宅子里,在墙角,有几个蒙面的人,正在审问万巧红。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万巧红,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也没有必要问,知道了吗?我们问什么,你就说你知道的就行了。”万巧红吓的上下牙打着架说:“知道,知道,你们问吧,我肯定知道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隐瞒。”只听那个女的又问道:“那好,我问了,前天晚上半劫沟的事情你知道吗?”只听万巧红吓的咕咚一声跪下了说:“我知道,但和我没有关系的。”女的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万巧红答道:“是雷大江给我说的。”“雷大江今天晚上没有来吗?”万巧红回答:“来了,刚走你们就到了。他都是吃过晚饭就来,三更天走。他说后半夜在外面不安全,因此,几乎每天的同一个点他就回到兵营里去了。”女的又问道:“雷大江是怎么和你说的,说实话,一句假的不能说,否则我们就把账算到你的头上。”万巧红强打精神回答着:“那我说了,前天晚上,雷大江刚从我这儿出去,正巧碰了上了我五叔,也就是常说的张五哥,扛着镐头回来了。引起了雷大江的怀疑,就把他带走了。我也没有当回事,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懂不了那么多。昨天晚上,雷大江给我说‘知道了吗?昨天抓的张五哥是埋地雷的,是为了帮助西边的八路军打皇军,我把张五哥抓起来一吓唬,还没有等我用刑呢,这老头全招了。还说什么让我把他的家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他把村子里的区小队员全交待了。我听到这消息,立刻就报告给我皇军,结果那几个八路军一个也没有跑的了,全让我们和皇军上下夹击给炸死在了藏身的洞里’。我估计呀,那个张五哥是看上那五百大洋了,这个老东西,从骨子里往外透着财迷。”“好了,不要再往下说了,我问你张五哥的一家人走了吗?”还是女人的问话的声音。万巧红回答:“没有呢!但好像是要走的样子,今天,我看他们家在把家里的东西打包呢!”赵桂芝上前向着女人的头部来了一掌,然后说:“事不宜迟,我们不能让张五哥走了。如果那样,村子里的损失就大了,我们刚刚发展起来的一点力量包括小麻子在内就会被敌人一锅端了。快去张五哥家,把他解决了。”那一掌和说话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万巧红昏迷不醒。其余的四个人只几个起落,就到了张五哥家的门外。得盛和晓蕊在外面警戒,赵桂芝和王文祥从墙上翻进了张五哥的家,一脚踢开门跳了进去。只见王文祥瞅准了张五哥,手里匕首刀光一闪,立刻在张五哥的咽喉处就出现了一个裂口,血马上就咕嘟咕嘟地往外冒,人倒地上气绝身亡。文祥和赵桂芝翻身来到院子里,会同其余的两个一起趁着夜色的掩护,瞬间消失了。
第二天,张家的人开始准备张五哥的丧事,只对外人说是病死的,突然的暴病身亡。其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也没有人去追究。由于张五哥家的变故,虽说张家家族人数也不算少,但是,毕竟事有蹊跷。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们也没有心思去多管别人家的事情,因此,也就草草的翻过了张五哥死的这一页。
但是,就在张五哥死的那天的晚上,人们又听到了村西半劫沟的方向传来了枪声,而且还听到了喊话声:“乡亲们,我是女侠红颜一怒,来村子里了结一桩特殊的事情。不小心惊死了张五哥,我就要走了,但走以前我杀掉了西边炮楼里的鬼子,和二狗子,给畜生们一个下马威。”
赵桂芝喊完了话,几个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半劫沟的荒草里。路上,只听郭晓蕊问王文祥:“文祥,你没有事吧?我担心死了。”王文祥说:“注意点影响,有我嫂子和得盛在呢!”赵桂芝看了看得盛,笑笑说:“文祥,我们俩可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和看见呀!”几个都愉快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