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海在专列上抓获了和自己一个村,年龄也相仿的孙莲香。经过审讯孙莲香,得知了孙莲香加入特务组织是因为原府城的守备司令张忠谦的极力推荐。
当年,水门村的第一枝花由于在水门村的集市上露了一次头,给自己引来了灾祸,马上就落入了刘振天的眼中。不但落入了刘振天的眼中,还让刘振天指使人,把孙莲得绑架到军营里。在刘振天的目的达到以后,刚想把她关押起来,以供日后享用的时候,恰好被来到县城的检查防务工作的府城守备司令张忠谦撞了个正着。
张忠谦和刘振天是一丘之貉,张忠谦见到了孙莲香,当时眼睛就直了。当然,这一切对于久经官场的刘振天来说,是逃不过其眼睛的。为了讨好张忠谦,刘振天当即决定把孙莲香奉送给张忠谦。
在孙莲香最初被张忠谦霸占以后,也曾抗争过,想过逃跑。但是,时间长了,却不知道是一种虚荣心的驱使,还是有着其它的原因,孙莲香却不想走了。因为在张忠谦这里,孙莲香可以得到她在家得不到的物质享受。再加之张忠谦对其百般的恩宠,慢慢的孙莲香竟死心塌地的服侍起张忠谦来了。
不但在生活上孙莲香和张忠谦结为了一体,在精神上孙莲香也和张忠谦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也就是日本人在中国的态势已经明朗了以后。张忠谦在孙莲香的授意下,开始和国民党军统频繁接触。并且在军统周密的策划之下,搞起了一个效力于军统的情报网。
然后,孙莲香就奉命回到自己的家乡,严密地监视着茂儿山。而张忠谦则摇身一变,成了府城的‘恒发’杂货店的老板,开始了潜伏特务的罪恶行径。由于这些事情的细节,和我们本书的内容没有太大的关联,因此,我们只简单的介绍一下。回过头来再把目光拉回到案件的主要环节上来。
一个收网行动,把亨得利钟表店内的所有聚集起来的特务人员全部擒获,无一落网。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走失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一直被我们严密监控着的县医院的大夫袁喜茂。
而在水门村的小麻子和陆海风,把村子里的情况向江胜勇作了汇报,江胜勇和刘得盛还有赵桂芝经过缜密的商量和计划之后,决定立刻就地把王老园和雷金花,还有雷占海管制起来。
在水门村村委会的办公室中,陆海风正在向江胜勇汇报情况,并接受指示。就听陆海风说道:“局长,既然要把他们管制起来,我马上召集村委会主任杜大壮还有本村的民兵,我们马上行动。”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这几个小鱼小虾起不了什么大的风浪,你和小麻子马上赶往铁路沿钱的涵洞地带待命。水门村的事情,我马上派内勤于得水带领其他的人员,结合村委会去办。你和麻子的动作速度一定要快,我最担心的是那里,知道吗?你们到了以后,马上同07首长汇合。07首长,还有213都在那里。”江胜勇在电话中对陆海风说道。
放下电话,陆海风拉起小麻子就来到水门村东边的中心粮库。经过哨兵的允许之后,来到粮库的院内。二话没说,把粮库唯一的一架三轮摩托给征用了。
一边快速的启动,一边对着粮库办公室大声地喊着:“刘主任,我们用一下你的宝贝,任务完了就还给你。”话音还没有落,两个人就已经启动了摩托车,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路沿线的涵洞地带,王文祥正带着公安干警在仔细地对每一个涵洞进行着认真地检查。但检查的结果,却不是十分的令人满意。因为,所有的涵洞都检查完了,竟然没有发现一颗炸弹。这让王文祥的心里更加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因为,在涵洞里没有发现炸弹,并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姚美琴从水门村起获了那么多的炸药,肯定是为了制造炸弹。制造了炸弹肯定要炸毁的目标也就是铁路。
王文祥把马占军和郭晓蕊叫了过来,说道:“我们在应该发现炸弹的地方没有发现炸弹,并不是什么好事。大家想想姚美琴制造炸弹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炸这条铁路。她为什么要炸这条铁路呢?因为专列上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和人。但是,我们在应该发现炸弹的地方没有发现炸弹,而敌人的阴谋又不可能终止。因此,下一步我们要想到的是敌人要把炸弹放到什么地方?放到一个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如果这个放炸弹的地方在半个小时之内,我们还发现不了,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马占军用征询的口气问道:“我们是不是扩大搜索范围呢?”
王文祥果断地说道:“没有用,如果我们一寸寸地查找,就是专列被炸了,我们也找不完应该由我们负责的区域。因此,我想我们还是多费些脑筋,把重点的地方重新梳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我们遗漏了的地方。”
王文祥正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过来转过去的,并且时不时的有意识无意识地用手抓抓个人的脑袋。正在这时候,郭晓蕊走了过来,说道:“文祥,部长问这里的情况。”
王文祥看了一眼郭晓蕊说道:“你告诉部长,我保证完成任务。但是,目前仍然没有发现炸弹的踪迹。”
郭蓝蕊转身回到了车里,继续守在电台的旁边。
正在这时,就见一摩托三轮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开了过来。这辆三轮摩托跨子还没有停稳,就见陆海风还有小麻子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陆海风给王文祥行过礼之后,说道:“首长,陆海风奉命前来报到,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王文祥用焦虑的眼光看了一眼陆海风说道:“原地待命。”
小麻子也走上前来,说道:“老叔,你给我也派点任务吧!这么多年了,你侄儿虽说长的丑点儿,可是,光扮演坏蛋了。以后,我这张不怎么好看的脸再也不用当坏蛋了,也该恢复本来面目了。”
由于和小麻子从小一块长大的原因,也由于在王文祥的心目当中一直把小麻子当成亲兄弟看待,因此,王文祥从来也没有对小麻子客气过。特别是现在,王文祥由于没有发现炸弹的踪迹,心里正在烦燥着。于是,就冲着小麻子大声地喊道:“你给我扯什么淡?你看看你那样,你像个好人么?”
小麻子看着王文祥几乎就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吓得赶紧把嘴闭上了。
小麻子刚刚把嘴闭上,就听见一阵沉闷的火车的汽笛声传了过来。按照约定的信号,这就是说,专列还有十分钟就要经过这里。而目前,仍然没有发现敌人在涵洞里布置的炸弹。王文祥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着了,“但愿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安置炸弹。”当然,这种可能几乎是根本不存在的。
正在王文祥因为焦虑和烦躁,而心神不安的时候,突然,从身侧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儿笛声。随着这阵儿笛声,有九只羊从庄稼地里走了出来。不但羊走了出来,人们还发现笛声在向着涵洞的方向移动。
王文祥和所有的公安干警都在注视着这群羊,不明白这群为什么会此时出现在这里。突然一个对于陆海风来说相当熟悉的身影快速地吹着笛子向着涵洞的方向跑去。而这群羊则乖乖地跟在这个吹笛子人的身后,也向着在王文祥的线路图上标记的最重要的一号涵洞,也就是最大的涵洞走去。虽然,这群羊也让王文祥感到了疑惑,但是,还没有能够引起王文祥足够的警觉。
倒是小麻子眼尖,大声地喊道:“海风,九只羊,商大麻子的九只羊。”
小麻子刚喊完,突然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又大声地喊道:“羊身上有名堂。”一边喊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旁边的警察手中夺过了一把枪。以极快地身手,射出了一颗子弹。这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击中那个吹着笛子向前走的人的后脑。
小麻子的枪响的同时,就见陆海风像疯了一样,一个箭步向前蹿了出去,身体似箭一般径直地射向了那个吹笛子的人。一边扑向那个人,一边大声地喊道:“首长,快截住那些羊,那些羊的身上有炸弹。”
没有等到王文祥下达命令,似乎陆海风的话就是命令,公安干警立刻扑向了那君羊,并且在距离涵洞十米的地方,把九只羊给截住了。
陆海风来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吹笛子的人的身旁,见这个人已经断了气。所幸,手里拿着的引爆器,没有来得及按下去。
羊群被截住了,待王文祥走过来一把羊按倒在地上,一看,登时被惊呆了。因为,王文祥发现,一只羊肚子上捆着的炸药,就足可以让这个涵洞飞上天。如果九只羊身上绑的炸药同时引爆了,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特别是这个时刻,就算是专列在爆炸的时候,不是正在涵洞的正上方,想刹车都来不及了。如果专列从铁轨断裂的涵洞上方一头栽了下来,车上的人员恐怕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羊身上的炸药被解除了,就说明这里是安全的了。
眼瞅着专列平稳地驶了过去,王文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王文祥转过头来,问麻子。“你是怎么想起来敌人会把炸弹安置羊的身上呢?”
小麻子说道:“老叔,你忘了,咱们俩小的时候,淘气的事情了。把一个二起脚炮仗塞入得盛他们家的猪屁股眼里,结果,害得爷爷赔了得盛他们家一头猪,而你挨了一顿饱揍的事情了吗?”
“那你又是怎么想起来击毙那个吹笛子的人呢?”
小麻子看了一眼王文祥说道:“你忘了小时候,商大麻子的儿子,给你们家放羊的事情了吗?他不是会吹笛子吗?他一吹笛子,这羊就跟着他跑。难道他们家自己养的羊,他会改了他放羊的习惯吗?”
王文祥不解地问道:“什么麻子,难道说你击毙的那个人是麻子叔的儿子?”
这时候,陆海风走了过来,向王文祥敬了个礼说道:“不是,他是县医院的大夫袁喜茂。不过麻子叔的儿子放羊的习惯早已经被这些特务看在了眼里,早把麻子叔家的这群羊列在了计划之中。不然,怎么水门村会有麻子叔家的羊是神羊的传说呢?”
专列顺利地通过了,王文祥和一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时候,郭晓蕊从车上下来了,走到了小麻子和陆海风的身边说道:“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向首长做了汇报,首长决定给你们两个颁发奖章,让你们准备一下,两个星期以后,去北京受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