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祖坟被炸了,这又成了双庙前的平台上议论的焦点。但是,这次张五哥却没有参加这儿的议论。毕竟身关自己的事情,张五哥也没有了心情。只听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听见说了吧,张家的祖坟被炸了,而且是做为军事重地了,什么叫军事重地呢?”“我也不知道,据说是谁私自进去就枪毙。”“那老张家的坟地不得改地方了吗?”“肯定要改的。”“按道理说,这张家的祖上可是不一般的人呢?在前清的时候就了不得,不是他们家的祖先是给闯王看宝库的吗?还不是传说着,宝库的钥匙就在他们家的祖坟里吗?”这时候,一个叫王老海的人,也就是村子时西北角的一户人家的主人,他的房后几米就是张家的祖坟。只见这个人神秘说道:“我听说是炸出宝贝来了,听当兵的说,有琉璃马车,还有翡翠螃蟹,还有几十坛子的银子呢?”“你倒是说清楚,是银元呢?还是银子?”王老海说:“你******缺心眼吧?那时候有银元吗?只能是银子,银子也值老了钱了,还有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见往县城拉了好几车呢!但我又听人们说,好像这个坟是假的,真的还没有找到,即使是找到了,也没有真正的打开,什么琉璃马车和翡翠螃蟹都是假的。”人们都在根据自己的猜测和杜撰加工着传言。但是也有一个明白人说了句话:“这年头,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说不定那天,这仗就打到咱们村里来了。你们没有听说府城和县城都来了日本兵吗?人家刘振天现在是日本人任命的保安司令了。是正式的,不是自封的了。”“这日本人长得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据说是和倭瓜差不多。”人们于是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日本兵来了。正在这时候,王世杰王老爷的马车停在了门前。只见王世杰走下车来,吩咐赶车的把车赶进了家里,王老爷也加入了这聊天的阵容。只听人们问道:“你怎么得闲回来了。”王老爷回着话:“府城和县城都来了日本兵,这生意没有法子做了,这不家当都收拾回来了。以后,我也和你们一起呆着,聊聊天,陪陪老婆孩子,也享两天清福。”“行了,王老爷,别和我们聊了,赶紧的回家吧,难得回来一回,你老伴早在家里想的心上冒烟了。”王世杰,嘿嘿一笑,说道:“老夫老妻的了,还能那样吗?也好,先回家和老伴说点事情,回头再和大家一起呆着。”王世杰立起身就回了家。
日本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对于这个战火很少漫延到的地方,再加之物产也算丰富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能够自给自足的庄稼人来说,又由于村东有个集市,所以很少出门儿,也就真没有几个人说的清楚日本兵是个什么样子的。而真正的知道日本兵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就只有王老爷和几个出过门的人。但这些人目前又都没有在家,只是眼下听王老爷说了两句。日本人来了,生意不好做了。别的就什么也不清楚了。所以,这一天人们就是在双庙前的平台上议论着日本兵是什么样子的。当然了,大家都是根据自己的杜撰和猜测,随意的进行着人为的加工和演绎。
也就是晚上四更天的时候,人们正在梦里畅游的时候,村子里突然地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声。而且同时,人们又听见茂儿山大当家,女侠红颜一怒说话了:“乡亲们,你们听着,我把刘振天的怡红院给砸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其实就是个大烟馆儿和窑子。你们细想想吧,多少人在这里倾家荡产。多少人因为来这个地方,家破人亡了。二蛋子还不是个例子吗?”又是几声枪响,村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来,双庙前的平台上,又议论开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呢?”“不知道,反正早晨起来我到村东头看了一眼,那个‘养生怡红院确实被烧了。那些光屁股妞,还有什么汉子们就在露天地里蹲了一晚上。现在走没有走还不知道呢?”“还有什么新鲜事吗?”“有,听张二愣子说在怡红院的火烧起来的时候,他看见了王家的大少爷还有一个女的,戴眼镜的女的,两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好大的队伍走了。”“二愣子没有说是干什么去了吗?也没有说什么时候走的吗?”“说了,二愣子说,就在在枪响过之后,火烧起来之后,那个什么女侠的土匪的人走了以后,王家的大少爷就带着队伍过来了。”“是不是去剿灭这股土匪的?”“剿灭他们干什么呢?这帮土匪说实在的也没有干过伤害百姓的事情,就是捋了捋刘振天的胡须罢了。”“捋了刘振天的胡须就不行,人家现在是日本人任命的司令,王文海不得听人家的话呀!”雷三爷这时候不高兴了说:“你们说话我就不爱听,你别管人家刘司令是什么人任命的司令,那个红颜一怒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但她毕竟是匪,是匪就该杀。必须得剿灭的,杀了她才行的。”
王家的大少爷是走了吗,确实是走了,是带着队伍走的吗?答案也是肯定的。而且,一同走的那个女的就是县城国立中学的国文老师——赵老师。但这支队伍不是去剿匪的,而是另有目的地。
也就是在这个事情过去了三天以后的一个清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反正满街都是红红绿绿的纸条,有人说那是传单。有几个识字的人捡了起来,念给大家听:“同胞们,乡亲们,为了打击日本侵略者,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兄弟姐妹不受侵害。于今天,我们正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