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国的尸体找到了,新的密室被发现了。虽然小新国的尸体找到了,但是,是不是预示着针对王家老宅的一切威胁应该结束了。事情是不是应该如同想像的那样,纯粹就是历史的积怨,这里面会不会有政治的分歧和其它的因素掺杂在其中呢?
在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刘得盛在一个扩大会议上这样讲着:“对于任何问题,我们做公安工作的人都不要想当然。如果纯靠想当然,那是会害死人的。水门村王家老宅的案例就足以说明一切。本来手榴弹和射杀大黄狗的事情,就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可是,我们只是把这两个事件看成了两次普通的狭私报复。由于我们思想上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才导致了小新国这样的事情出现了。而且,给我的两位老首长造成了精神上的严重的打击和摧残。我再次首先代表县委县政府向我的老首长们做出道歉。小新国的尸体找到了,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在发现小新国的尸体现场,旁边的那个暗室是怎么回事?那里长期居住着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一部电台,而且根据现场勘查的基本情况,暖水瓶里的水还是热的。这就说明那里有人在活动,如果那里有人在活动,那里又存在着电台,就说明了这个活动的人一定和这部电台有着极大的联系。详细的情况,我们一会儿会得到基地的证实。好了,我就讲这些情况,剩下的时间,大家讨论一下,看看案情的发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如果我们实在没有头绪了,不要忘了毛主席说的一句话,那就是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不要低估了群众的作用,我们要下大力气下去走访,耐下心来做一些细致的工作。因为我们公安工作的最终目的即是要让群众放心,更要让群众安心。如果我们的工作不能够让群众放心,更不能够让群众安心,那就问问你们挂在腰间手枪是干什么用的?那是用来打击敌人,保护群众的。我们是人民的警察,人民的卫士。所以,我们的工作的出发点永远不要背离了人民。如果背离了人民,我们就是在犯罪。好的,我的讲话完了,大家自由讨论吧!”
刘得盛走出了会议室,来到了机要室,对机要员说:“给我接专线电话。”机要员二话没说,赶紧忙碌起来。片刻之后,机要员说道:“首长,专线已经接通了。”就见刘得盛拿起电话说道:“我找013。”“请问你是哪位?如果有重要情况,我马上通知首长。”“我是刘得盛。”“好的,首长,你稍等一下,我马上把专线转接过去。”
大概也就是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听电话传来了声音,并且说道:“我是013,请问刘书记,你有什么事情?”“013,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老首长的孩子找到了,但是……。”刘得盛的声音哽咽了,因为刘得盛一是自责,二是因为老首长的遭遇而感到悲伤,自然声音里就有了些许的伤感,总有一张嘴就想哭的感觉。“好的,我也已经都知道了,还是说你的事情吧!刘书记,我们都节哀吧!”“013,是这样,我们在发现小新国尸体的现场,又发现了一个密室,并且发现了一部电台。请问,你们那里监听到这部电台的活动情况没有?”“我们监听到了,并且这部电台也就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上午十点左右静默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现在这部电台又开始活动了,而且使用的是同一波段和同一呼号。”“好的,013,我知道了,我也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
刘得盛从机要室出来,重新走回会议室。见大家讨论的正热烈,也没有说什么,就径直来到了江胜勇的跟前。江胜勇一见书记走了过来,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也就用眼示意一下,二人走出会议室,来到了走廊里。就听刘得盛说道:“事情果然如同我们想像的那样,我们发现的那部电台是一部被激活的电台,而且是一部正在起作用的电台。这些情况,我已经从基地得到了证实。但是还有一点不好的消息,基地说这部电台也就是静默了十几个小时,马上又活动起来了,而且使用的是同一波段和相同的呼号。因此,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加大力度,忙摸清敌人的意图和动机才行。”
江胜勇说道:“首长,依我看,为什么周围的县都比较安静?而只有我们这里,永远不能够得以安宁?我怀疑,我们是不是离茂儿山太近了?因为敌人如果想对茂儿山有什么企图的话,必须经过我们的辖区。因此,我估计敌人的所有的行动都和茂儿山有关系。如果排除茂儿山,那么就是中心粮库。根据以前的经验,敌人的活动目标向来没有脱离过茂儿山和中心粮库。”刘得盛沉思了一会说道:“敌人的最终目标肯定是这两个地方,但是,我们应该从哪儿寻找突破口呢?”
江胜勇回答说:“根据雷占田的交待,肯定和村东的百货店有关联。但是,现在我们又不能动百货店。那就是说明,雷占田的行动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报复行动,肯定和敌人的什么行动有关系,弄不好又是在牵涉我们的注意力。对了,春风不是汇报说好像具有桃花的标志的人又开始活跃了,而且在逐渐的向水门村集中吗?还有,摊主也报告,最近一些赶集的人的活动也频为异常。”
刘得盛说:“是的,如果我们动了百货店,那么,我们就将斩断桃花党的所有的线索。我看还是再审一审雷占田,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突破和发现?”
江胜勇把马占军喊了出来。对马占军说道:“你马上从监狱里把雷占田提出来,我和刘书记马上就赶过去,我们一同再审理一下雷占田。”
马占军走了,刘得盛和江胜勇又一同研究了一会儿相关的问题,也决定马上就去监狱的预审室。就在想走还没有走的时候,就见值班员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首长,马占军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刘得盛和江胜勇预感到又有什么严重的事件发生了,于是快步走到值班室,江胜一把抓起电话就问道:“马占军吗!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赶快说。”“报告首长,雷占田夫妇死了。我来到监狱打开牢门,才发现两个人早已经死了。”“什么?死了,马占军,我命令你紧急调动狱警和驻军,保护好现场。在我和刘书到达以前,任何人不得接近。”
刘得盛和江胜勇驱车风驰电掣般地向着监狱的方向驶去,车刚一接近监狱的大门,马占军早已在大门一侧守候着,所以车没有减速,径直开到了监舍跟前。二人跳下车,二话没说,大步流星地就来到了重刑犯人的监舍。刘得盛直接走向了雷占田的尸体,而江胜勇也没有请示,就直接来到雷占田老婆的尸体跟前。二人都蹲下身来,仔细地摆弄着尸体,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
几分钟之后,二人简单地碰了一下头。就听刘得盛说道:“既然是躺在地上的,那么就说明不是自杀。如果不是自杀,就证明是他杀或者是吓死的。当然了,这是我这儿的情况。你那呢?”江胜勇听了刘得盛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一样。”
刘得盛转过身来,对监狱驻军说道:“这里没有你们事情了,谁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就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跑了过来,举手行礼说道:“报告首长,我是警卫连连长周得明。”刘得盛命令到:“周连长,我现在命令你带领你的战士把监狱给我严密地封锁起来,只许进,不许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就是江局长都不能出去!知道了吗?”就见周连长响亮地回答着:“是,首长,我知道了。请你放心,没有你的命令,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刘得盛带着江胜勇直奔狱长办公室,来到狱长办公室,就听刘得盛说道:“侯跃民狱长,我们借用贵宝地,处理一些公务。”侯狱长赶忙说道:“太客气了,你看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有责任的。”刘得盛说道:“现在我们不是谈责任不责任的问题,等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吧!”监狱长退了出去了。就听刘得盛说道:“马占军,把当时值班的狱警给我叫过来。”
值班狱警被带了进来,就见刘得盛说道:“请你坐下!你不要紧张,把你知道的全部的情况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但是,我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知道吗?你只有实话实说,才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就听值班的狱警说道:“我叫钟志伟,我是中午十二点接的班。然后,上一班儿的同志再去吃饭。也就是吃过午饭以后到下午的四点半是我的班儿。当时接班的时候,我发现两个犯人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异常,我都是亲自当着上一个班的钱宏民检查过了的。因为这是两个重要犯人,上级都交待过的,必须是两个人亲自检查过了,并且一切正常,才能够交接班儿的。谁知道,我也就是口渴了,想喝口水。谁知道暖水瓶里没有水了,但我没有离开我的岗位,我是等普通监舍的人换班的时候,让他们给我送进来的水。我的警惕性就够高的了,谁知道我喝了几口水,就开始犯困。而且还真的睡着了,直到马连长来,我还没有醒呢!以前我值班儿是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的,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而且当马连长叫醒我,我开了门以后,还发现两名重要犯人都死了。我知道是我的失职,因为我不该在值班的时候睡觉,首长,你们处分我吧!怎么处分我都行。”听到这里,就听刘得盛说道:“马占军,你去把重刑犯监舍值班的人用的暖水瓶和茶缸拿过来,送到技术股化验一下。”就听钟志伟说道:“不用了,首长,因为就在马连长叫醒我以后,问我为什么在值班的时候睡觉,我说我喝了口水就睡着了。但是,马连长当时就问我,你的茶缸呢,你的水壶呢?马连长我们俩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着。马连长和我都意识到不妙,几乎我们俩个人同时跑到了重刑犯监舍的,因为这两个监舍是对着门的两间,一个里面关押一个人。可是,我当时就傻眼了。因为,当我们跑到跟前的时候,发现他们二人都已经死了。”刘得盛听到这里问道:“那么给你送开水的普通监舍的狱警叫什么名字?”钟志伟回答说:“叫曾大富。”就听刘得盛又说道:“传唤曾大富。”刘得盛又对马占军说把钟志伟带到其它的房间去休息。
一会儿,曾大富来了。这是一个矮胖子警察。一进来先给刘得盛敬了个礼。刘得盛说道:“你叫曾大富吗?”“是的,首长。”“你今天中午临换班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请你实话实说。我是指的在监舍里走出来以前。”“我什么都没有干,就是我刚交接完班儿,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重刑犯值班室的钟志伟说他离不开,他的暖水瓶没有开水了,让我去伙房给他打壶开水,我就到伙房去给他打开水。我到了伙房,伙房的王师傅说,他刚灌好了一壶。正好,我就把钟志伟给我的空壶放在了伙房里,把那个刚灌好的暖壶提进去给了钟志伟。”刘得盛听了曾大富的话说道:“好了,马占军带曾大富下去休息,把伙房的王师傅叫过来。”
马占军离开时间不长,就跑了回来说道:“王师傅不见了,我听站岗的战士说,他在我们戒严之前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