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仪见状催促道:“周美人有话就说,万事自有皇上做主。”
周美人低低的应了一声“是”,这才接着说道:“高姐姐比臣妾进封的日子早,所以臣妾一直都尊称一声姐姐,平日里请安,也都是让高姐姐先行。只是近日臣妾的反应有些大,今早请按时就止不住的恶心想吐,恐在皇后面前失仪,告退时就紧走了两步,走到了高姐前面,姐姐不会以为妹妹有孕轻狂,才气不过吧?”
高美人连连摇头说道:“臣妾没有!皇上!臣妾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推周美人?”
“小事?偶然走在你前面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你早就心存不满呢?”华昭仪转头向萧子承说道:“皇上,你还记不记得半月前臣妾在御花园和高美人发生争执,当时高美人就是口出不逊,嘲讽臣妾无子不说,言谈间更是直指周美人位卑福薄,不配生养皇嗣。”
华昭仪一说,萧子承也想起了之前御花园里的事,因为妃嫔之间偶尔吵个嘴,吃个醋不算什么大事,所以萧子承当时只是轻轻揭过了,可事涉皇嗣就不一样了。于是萧子承对磁针石说道:“去!传孙美人!”
见皇上要传孙美人,高美人不由脸色发白,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磁针石走了出去。
磁针石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多时,孙美人就到了。进来请安后,萧子承就直接问道:“那一日御花园中,高美人到底说了什么?好好想想!别又拿没听清楚来搪塞朕!”
华昭仪狠狠的瞪了孙美人一眼,说道:“你最好照实说,御花园人来人往,总不会没有别人听见,若是到时问出你所言不实,治你个同罪!”
大约是禁足的日子不好过,孙美人看起来更加瘦弱,脸色也不好。听华昭仪这样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到是皇后看了华昭仪一眼,对孙美人温和地说:“你只管照实说就是了,皇上是明君,不干你的事不会怪你的。”
孙美人见状也知道是躲不过了,也顾不上高美人狠狠的盯着自己,只好说道:“高美人说周美人能生养皇嗣真是好运气,又说。。。”孙美人停了下来,看了看萧子承,壮着胆子说道:“高美人言语有些不雅,臣妾不敢说。。。”
萧子承压着火气说道:“恕你无罪,快说!”
见萧子承这样说,孙美人才接着说道:“高美人说,华昭仪总是霸着皇上,却一直没有身孕,根本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孙美人说完,连头都不敢抬。
倒是良嫔没忍住,笑出了声,被皇后狠狠瞪了一眼,忙垂下了头。好在这会萧子承和华昭仪都顾不上她。
华昭仪立刻跪下说道:“皇上,您都听见了吧!您不过多宠幸臣妾几分,高美人就如此羞辱臣妾,可见其心胸狭隘,何况是对有孕的周美人?”又转头对高美人说:“你怨恨我就罢了!怎么能忍心对周美人下手?周美人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