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笑着说道:“华夫人也真是太能闹腾了,要不是有个好家世,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了。”
秋月说道:“只要圣意不在了,家世再好,空占个高位罢了。”
皇后也点头说道:“只要她安分守己,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本宫也不是非要治她于死地。”
秋月摇头说道:“奴婢看华夫人可不是会安分守己的。”
皇后一笑说道:“她若不安分,本宫自有收拾她的办法。没有皇上护着,她还能猖狂得了几时?不说她了,蒋御女真的说她和皇上如并蒂莲花?”
秋月回道:“据小太监说,是蒋御女的宫女说的。”
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哼!那也是她有心,否则她的宫女怎么敢说!怪不得每天眼高于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心思,区区一个御女的位份真是委屈她了!倒是本宫占了她的位置!”
秋月赶紧说道:“她也配!娘娘可别为她这样的人烦心,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听秋月这么说,皇后倒笑了,说道:“你急什么?放心,本宫还不至于跟她一般见识。”
皇后这面开开心心的,华夫人却是又生气又伤心又委屈,本来身子都快好了,一下又病倒了,又断断续续的养了一个多月。
再说萧子承,下完了旨,也没有继续呆在怡风阁,自己走了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永寿宫。
除了第一次真正的侍寝,萧子承来殊才人这一向是不提前让人通报的。殊才人也习惯了萧子承的神出鬼没,在华阳台里,两人随便的很,礼都很少行,所谓的接驾更只是个传说。
萧子承进了华阳台,就看见殊才人也在赏荷。华阳台院中也有一方小池塘,面积不大,不过打理的很仔细。
不仅养着锦鲤,殊才人搬进来后,说少些意趣,又让人选了些石头放进去,堆了几处,果然有了水落石出之感。日子已久,石头上生出了苔藓,更添了些趣味。
殊才人爱竹,萧子承又让人在水边和屋后种了几排竹子,夏季里真是又舒服又凉快。
听见脚步声,殊才人抬起头就看见了萧子承,脸上立刻荡起了笑容,说道:“皇上来看看,臣妾今日画了一副荷花图。”
殊才人的才学极好,不仅精通诗书,一手小楷写的也是颇得风骨,只是画上就要差些。
偏偏殊才人还没事就爱画点什么,不过从不外传,自娱自乐之后,就付之一炬。
自从入宫之后,殊才人就多了个爱好,每有新的画作,一定要拉着萧子承点评一番。
每每此时,萧子承都要搜肠刮肚的在画里找些出彩的地方夸奖一番,大概就是这个给了殊才人极大的快乐,所以一直乐此不疲。
这会听见殊才人这么说,萧子承心里有些苦笑,脸上却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说道:“是么?快让朕看看。”
萧子承近前一看,果然是副荷花图,不过画里怎么还有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