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的瞧着邢慎言。
想听到他怎么回答。
会不会令她失望……
这么想着,便听到他清冷的嗓音传来:“唐小姐如果是征求我的意见,我认为不可,这样会影响到唐小姐以后的长远发展,对你的名声不好,建议唐小姐认真考虑。”
“邢慎言,你是觉得我会在乎我的名声吗?”她反问他。
邢慎言的话点透一切:“唐小姐当然不会,因为你还年轻。这个年纪的你,纯粹而天真,不会自作聪明,却也会事事留后手。”
“你就把我看得这么透?”
“不是看透你,”邢慎言眸光淡淡,“而是现在的你,本就如此。”
看着他,唐谨杺忽然就笑了。
那是会心一笑。
原来邢慎言是懂她的,而且很懂。
他就像一个长辈,在她面前说着那些侃侃大道理。却也能一语猜中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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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叔买菜回来,看到唐谨杺头上的伤口,心疼得很,问这问那的,午餐也全换成了清淡的食物,全偏唐谨杺喜好。
之后早早的去煲汤,唐谨杺看到旺叔下的那些料,完全就是十全大补汤!!
吃过中午饭后她要出去一趟,下午才能按时回来月下公馆换纱布。
邢慎言是不同意的,他让她好好养伤,等到向若非来,把头上的纱布换了才能走,还叮嘱她按时吃消炎药。
午后——
后花园里。
邢慎言拿着剪刀,细致的修剪着冒出头来多余的枝叶。
身后不远就是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树下有枯叶枯枝,唐谨杺脚踩在枯枝上,枯枝断裂发出一声声脆响,她走到邢慎言身后。
伴着徐徐微风吹来,他额前的碎发只轻轻的动了动。
今天还是有些冷。
都说,躲过了冬天,冷死在春天。
唐谨杺也这样认为。
昨晚的衣服肯定不能穿出来,不然太冷了,越银早早又拿来了两套衣服,都是给她穿的,还有厚厚的保暖大衣。
唐谨杺的手缩在袖子里,“邢慎言,我想出去一趟。”
“唐小姐既没工作业务,便不急于这一时,不是吗?!”
他的嗓音比这徐来的风还冷些。
唐谨杺半耷拉着脑袋,“我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我才来跟你说一声。”
“唐小姐、、”邢慎言缓缓转过身来,“唐小姐是认为,我这月下公馆,易进也易出么?”
唐谨杺心里憋屈得慌。
干脆撒起娇来,攥住邢慎言握着剪刀的那只手,“我就出去一会儿嘛,很快就回来的,我伤口不痛,也没什么大碍,不会有事的,反正晚点就要换纱布的嘛。”
邢慎言侧目而视。
她的头发有些乱,是因为头上缠着一圈纱布,不好梳发。
脸上未施粉黛,白白净净,唇色是本身的淡粉色。
向他撒娇时,纤长又略带微卷的睫毛上下扑闪,倒是有几分温婉的样子。
邢慎言抽回了手,继续修剪那些多出来的枝叶:“唐小姐向来如此么?”
“什么如此?”
邢慎言没说话了,专注修剪枝叶。
“我走了啊!”
没有声音,他像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