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宁无缘老君,您高高在上,就放我这个一生勤勤恳恳的小花仙一马吧,我可是...可是给神勇无比战神淮渊大人捶腿的,给他打杂的....”
锦葵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个怪人可把她吓得不轻,此刻她只想着能搬出哪尊大佛就哪尊,能救她一命便好,只不过没想到...
“什么,怎把淮渊那个木头怎么搬出来的?他都不知道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远呢,后山都不找靠谱点的!我不信你胡编乱造....”
听过锦葵的话后,宁无缘嗤之以鼻,半点不信。
就在锦葵还想说点什么鬼话的时候,她一个转头,忽而看见一个人。
他长身玉立,逆光而站,细碎的光线跳跃在分明的棱角上,乌黑发丝飘然于空中,他的模样锦葵觉着看不太清,但那浑身清冷气质让她有些心惶,不敢确认。
“怎么?宁无缘,我这靠山还不够靠谱?”
那声音低哑浑厚,是他独具的魅力,听在锦葵耳中仿若酷暑难耐时的一缕清凉,孤寂寒冬时的一股温暖。
她知道了,他来了,那个和她有结花缘的大神来了,那个或许要和她度余生的人来了,他是淮渊。
宁无缘本是弓着腰想对锦葵下毒手的姿态,但因这声音便直起了身,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三下两回头,便将那些许的惊讶完美藏好,时不时看了看门口的淮渊又转头看了看锦葵,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锦葵有些后背发凉,觉着甚是诡异,本想着说一句缓解缓解诡异气氛,但又被打断了。
“这个小花仙,你不简单哦。我们战神大人来了,哈哈哈。”
宁无缘一脸得逞,那一瞬间也不知他的行为是不是故意的。
“你胆子大了,谁准你动我的人。”
说罢,淮渊直直朝锦葵走去,轻轻一挥袖,锦葵身上的藤曼立即不见了。
但锦葵此刻还停留在震惊淮渊会来救她的事实,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于是乎,锦葵本是坐着的姿态,可这藤椅一消失,她便要屁股开花了,她本是皱紧眉头等着这一摔,却只见淮渊将其一揽。
“你笨呀,要是摔了不疼吗?”
淮渊言语竟带有一丝调笑。
锦葵的双颊在感受到淮渊怀间的温暖后立即红透,不知如何是好。
“呀,我们战神大人开窍了?这前尘往事都放下了?小花仙哟小花仙实在让我佩服,还好我没动手,要不然我这要被拆了...啧啧。”
听着宁无缘的不怕事大的话语,锦葵更加不敢搭嘴,本侧头想要缓解一下她身上无由的燥热。
却看见一坨白乎乎的东西迅速扑向她,锦葵默默念叨了几句:“我的脸怎么有点疼...”
“老君,老君,你看,好软啊,捏捏捏,红红的果子。”
原来,一个白白糯糯的身子贴着锦葵,拿着胖手捏她的脸?!
锦葵此刻火冒三丈,张牙舞爪扑腾起来,想着,定不能忍!那个可恶的”毛球”,竟然敢上手了,那就前帐后帐一起算!
“臭毛球,找打!”
不顾丢脸,锦葵立即反扑在这坨”毛球”身上,开始厮打,她只记得当时很努力的泄愤于”毛球”。
至于淮渊和宁无缘在做什么,锦葵就不清楚了,不过倒是听到他们几句冲这混乱场面说的话...
此时她真想跑远点去教训这“胖毛球”,不让他们看见....
“白球给我用力,给老君出口气,老君打不过她家那位,嘿嘿白球!”
“锦葵,别伤了,晚些带你回去。”
前者的看热闹和后者些许的宠溺,皆让锦葵无奈,哀怨:就不能帮她把这个”毛球”拉开嘛...
.....
.....
另一边,宁无缘一把将淮渊拉到了一层的暗阁中。
二人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竟心平气和谈起话来。
“我们这位大名鼎鼎的战神也会光临寒舍!”
言语之间充斥讽刺之味。
“......”
“不过淮渊啊,这个女子和当日的扶桑...”
宁无缘摆弄着一旁的花花草草,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无缘,此事我自有打算。今日另有它事。”
触到他心中某处柔软,淮渊顿了顿。
“呀,战神大人有求于我了?说来听听,我考虑帮不帮你,嘿嘿嘿。”
宁无缘听其有求于他,便立即摆出一副傲人姿态,往一旁的藤椅上重重一坐,浑身散发着得意的气息。
“今日之后便不是什么战神了,你看信。”
淮渊拿出那封怪信。
“哟,算了不说你了,我看信。”
宁无缘本想着再挤兑一下淮渊,但低头一看,面色难掩震惊。
”这...怎像当年风氏一族的字迹....扶桑?”
随即,宁无缘拿过怪信,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凹凸痕迹,陷入沉思。
“风氏一族早已沉寂,我知晓其中古怪,我只是担心....”
淮渊眉头紧皱。
“可是还有蛮族余党通晓了这上古之信?!无妨,我来解此信。不过得花些时日了,届时我再告知你。”
宁无缘一脸凝重,一改之前”老顽童”模样。
“你这病....”
淮渊想起往事,眼眸微闭。
“我才没事....只不过,她还好吗?”
宁无缘苦笑三声,神色黯然。
“密境之中,并未会面。”
“不出便好,好呀。快走,快走,别扰我清静了。”
宁无缘转头,藏匿着许多难解的情绪。
....
待二人走出暗阁。
早先的混乱场面早已平静,只看见一位粉衣佳人抱膝背靠着墙角酣睡,面容红润,不只是做了美梦还是之前的乱架捏得泛红,模样引人怜惜。
细看裙角上,竟还有一团白绒绒的”毛球”蜷缩着,此情此景柔美万分。
淮渊淡笑,难掩温柔,将佳人抱入怀中,无奈佳人”嘤咛”一语,似乎在寻找更加温暖舒适的姿势,蹭了好几下。
”毛球”竟也一跃入佳人衣袖,不肯出来,引得淮渊失笑。
“无缘,今日先走,来日再会。我等你解信,这白球就让她带走吧。”
轻声说完,便掐一诀离去。
只知道后来,宁无缘说起此事,只是摇头痛哭,懊悔不已。
“淮渊你这无耻的混蛋,重色轻义,把我这花缘楼”禁用术法”的规矩给破了就算了,还纵容锦葵那扫把星,把跟了我两千多年的小徒弟拐走了...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