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
一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古老村落的东街一声婴儿的哭声在哪里传出!
在东街一条大路的出道上一名男婴哇哇的大哭着,白皙的小拇指伸进了小嘴中不断吸吮着,想必是饿了,也可能是被吓到了。
天上的乌云不断翻滚着,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在路的前方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忽然,天空下起了雨,幸运的是遗弃男婴的地方有着一把伞在把他遮挡雨水,不幸的是雨越下越大。
“倒霉,倒霉,居然下起了雨,看这雨下的如此急,看来今天的事是不能完成了,还是回家好了”一名三十几岁的妇女,一边在雨水中奔跑,一边在嘀嘀咕咕的咒骂着天气的阴晴不定,妇女急着躲避雨水,一路狂冲,根本没有看到路旁的男婴,就在妇女快消失在路的尽头时,男婴哭了。
“哇哇哇......哇!”雨越下越大,妇女突然一震,停了下来,好像听到了男婴的哭声,妇女把手放在耳旁仔细的听着,停了一会儿才确定又婴儿的哭声,而且是在刚刚她路过的地方,于是妇女原路返回。
女人在看到男婴时,脸上笑了,因为她至今都没有一儿半女,在去年祭拜典礼上祈求“仙人”赐福,她没有想到真的灵验了,女人急忙走了过去,抱起了婴儿。
“轰......轰隆隆......”就在妇女抱起男婴的那一瞬间,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闪电带来的光亮照在婴儿脸上。
“长得真俊,这多亏了仙人的赐福,这就是我云彩衣的儿子了”妇女凭借着光亮看清了男婴的脸,可能是因为饿的缘故,婴儿脸色有点惨白,可是依然抵挡不住婴儿天然的帅气。
“乖儿子,咱们回家”妇女抱着男婴打着雨伞,一路上喃喃声不断,更多的是考虑怎么谢谢仙人的赐福,一路上男婴在云彩衣看向他时就笑嘻嘻的,更是惹的云彩衣一阵开心,对男婴的喜爱更甚。
就在云彩衣消失在路的尽头时,一道漆黑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刚刚放置男婴的电影,那道身影轻声叹了口气,虽然黑色衣物遮盖了他的身躯,可是眼中透露出的喜爱之意很浓,那是对......男婴的。
“少主,竟然主人要你一生平平凡凡,那你就跟这家人过完这辈子吧,希望你真的能一生平平凡凡,无忧无虑”黑影低声喃喃完后,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雨水中。
雨,越下越大。
“乖儿子,到家了。”
“彩衣回来了啊?”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一位老妇人住着拐杖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婆婆......”云彩衣轻声的回应了一句,而在她怀中的男婴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而老妇人这时才发现自己儿媳妇手中抱着一名婴儿。
“彩衣,这是?”老妇人激动的连拐杖都掉在了地上,一个跨步就冲到了云彩衣的身旁,抱起了婴儿,这下惊呆了云彩衣,就连她都没有想到年迈的婆婆在见到自己手中的婴儿时居然会如此激动。
“婆婆,你还记得上次祭拜典礼上我许的愿吗?”
“你是......你是说......”老妇人指了指云彩衣又指了指男婴,手指在空中不停地颤抖,零星的几颗牙齿更是上下打磕,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
“嗯,这是我上次许愿后,仙人的赐福,天佑我云家啊”云彩衣本来不叫云彩衣,可是在这里却有着嫁入他家就要改姓的习俗,由于女子没有多高的地位,所以一般在本家也是只有名而已,只有在嫁人了才会被冠上夫家的姓氏,所以云彩衣本叫“彩衣”而已,而后来才有“云彩衣”一名。
“哇哇......哇......”婴儿的眼角眼泪哗哗直流,肚子咕咕作响,老妇人急忙呼唤云彩衣去找林家的儿媳妇借奶。
“乖乖,等下就有吃的了”云彩衣打着雨伞跑到林家,叫林家儿媳妇借了一碗奶水,便急忙跑了回去。
“来了,来了,吃的来了”云彩衣激动的在碗放在了婴儿的嘴边,婴儿本能的吸吮着碗中的奶水,一大碗的奶水一点不剩,喝完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惹的云彩衣婆媳大笑不已。
云彩衣婆媳给婴儿换了衣物和自己换了淋湿的衣物后,两人就抱着婴儿使劲的哄,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说云彩衣婆媳完完全全是抱着婴儿的,最后耐不住睡意三人蜷缩在床上睡了过去。
“哇哇......哇哇哇!”雨过天晴,湿润的土地冒出了许多小草,青翠欲滴,就在初日刚刚出现时,云彩衣怀中的婴儿突然大哭了起来。
云彩衣婆媳突然翻身而起,云老妇人自从昨晚男婴的出现,身子好像硬朗的许多,动作的敏捷程度丝毫不弱与云彩衣。
“我的乖孙醒来了,饿了吧,我这就去找吃的”于是云老夫人示意云彩衣再去借奶,云彩衣的男人在云彩衣嫁入的第二年因为上山打猎死了,加上云彩衣身体原因导致没有一儿半女,其实村落里有绝大多是跟云彩衣一样守寡的妇女,可是没有一儿半女的就只有两三家,而恰巧云彩衣就是其中之一。
“林嫂子......”云彩衣为难的叫起了林家的儿媳妇,吱呀,门开的声音传来,云彩衣开心的跑去跟林家儿媳妇讲明来龙去脉,拿起奶水就跑回了家。
“乖乖,吃的来了......”云老夫人拿着碗中的奶水就伸到婴儿嘴边,喝奶的声音传出,喝完后婴儿咿咿呀呀的讲者,逗得云彩衣婆媳又是一阵开心。
就这样靠着东家借一次奶水,西家借一次奶水的生活,婴儿一天天长大。而且云彩衣在包裹男婴的襁褓中找到了一块刻有“易”字的玉牌,于是云彩衣婆媳两干脆给婴儿取名“易凡”。
因为她们认为易凡是在雷雨交加天捡到的,不是平凡的孩子,加上小易凡在两岁时便会叫她们,这更加觉得叫“易凡”是对的,而且她们更希望易凡能一生平平凡凡不跟村里的其他青年一样有着猎杀猛兽的本领,这样她们就能靠着易凡养老。
不能说她们的想法错了,而是绝大部分的老一辈都是这样,而小易凡就是靠着村里三十几户人家给的奶水养活的,所以每家每户都对易凡关爱有加,而小易凡也很懂事。
而就在云彩衣捡到孩子的第二天,一个年迈的老者,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家中,拿走了一枚襁褓里的珠子,这一枚珠子藏的极深!
转眼间,十六年过去,小易凡在一天天的长大,而云彩衣每年的祭拜典礼上都牵着易凡的小手一起祭拜,可是小易凡却从来都不曾下跪过,而云彩衣婆媳则认为易凡还小,不知道仙人的存在,所以索性不理。
“易大哥,快来这里,这里有鸟蛋”一道稚嫩但又有点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微胖的小男孩一手搭着树枝,一手伸进鸟窝内掏蛋,双腿紧紧的交叉卷着树干,而在另一棵树上一名长相清秀的小男孩也是如此,可是那是个老鸟窝,鸟儿早就孵化飞了。
易凡听到胖子的话,从树上划了下来,跑到胖子的那棵树下,胖子熟练的扔下了鸟蛋,而易凡也熟练的接着,配合度天衣无缝。
“易大哥,走趁着老鸟没来,我们赶紧回家去”说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回村内,一到路口,易凡突然停了下来。
“我说大哥,你还惦念着呢?”易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胖子。
“大哥,这么多年了,我们现在挺开心的,没事不要想那些,以前的就让他过去了”
“嗯,还是二蛋了解大哥,走,回村子”
两人平分了鸟蛋后,易凡和胖子在一条小道分开了,其实二蛋和易凡仅仅隔了三四户人家,也就两条小路的路程。
“奶奶,母亲,我回来了,母亲快出来拿鸟蛋去煮了”易凡小心翼翼的用手护着鸟蛋,生怕手中的鸟蛋破壳而出一样,云彩衣匆忙跑了出来,用手揉了揉易凡的脑袋。
“又跑去掏鸟蛋了?出去要小心点,山上猛兽多”云彩衣溺爱的摸着易凡的脑袋,接过鸟蛋,门突然吱呀一声,云老夫人从门外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乖孙子回来了?今晚不准出去了,奶奶有事跟你说”云老夫人神情严肃,云彩衣也是一阵错愕的看着自家婆婆,自从云彩衣嫁入云家就没有见过婆婆这般神情过。
“婆婆......”云彩衣准备张口询问云老夫人时,云老夫人示意云彩衣不要再说,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门,可是背影却显得孤单和凄凉。
“母亲......”易凡显然也看出了云老夫人的凄凉,望向了云彩衣,希望得到云彩衣的解答,可是云彩衣却摇了摇头示意,拿着鸟蛋便出煮起了饭。
夜晚总是来的格外的早,加上是晚秋时节,夜晚来的更是早,听了奶奶的话后易凡心中很是压抑,这是十六年间第一次如此的压抑,哪怕听到不是云彩衣亲生的也没有如此压抑过。
一家三口,子孙三代人坐在饭桌上,云彩衣率先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婆婆......”云彩衣欲言又止,显然她心中也极其想弄明白婆婆的一番话。
云老夫人先是轻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向了易凡,易凡也惊慌的放下了筷子也看向了云老夫人。
“奶奶......”
“乖孙子,以后你要自己生活了”
“婆婆......为什么啊?”云彩衣惊讶的看着云老夫人,很是不解,甚至还有这一丝怒意。十六年来云彩衣对待易凡犹如亲生儿子,如今一句话却要赶走自己的儿子,任谁都有怒意。
“彩衣,知道今天早上我遇见了谁了吗?”云老夫人转头望向了云彩衣,可是看到的却是云彩衣眼中的茫然与不解。
“我今天遇到了半仙,而且是上上任的半仙,听说他已经百年没有出现过,可是他今天却对我讲了乖孙的一些事”
云彩衣这次真的被震慑到了,其实所谓的“半仙”不过是祭拜典礼上的一名巫师,可是却有着沟通“仙”的本事,而上上任巫师早已卸任,可是今天一出来便说了自己儿子的事,云彩衣不得不惊讶。
“奶奶,不要相信那些仙,都是骗人的,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御剑飞行的仙人,说不定是假的”易凡一听又是那些装神弄鬼的“半仙”心中立马不乐意了,十六年来每年的祭拜典礼都参加可是易凡却从不下跪,因为他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拜对自己有恩的人,这“仙”不值得他跪。
画面再次回归到了寂静,云老夫人的双眼已经是泪眼婆娑,而云彩衣也是低声抽泣着,易凡看的心中很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