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军训
陈浮的最后一个舍友,在第二天依然没有看见踪迹,倒是他们先到的这三人将学校的大体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
同时不为人知的是,陈浮在校园里看见了几个高中时期的同学、校友,毕竟当时陈浮周围的人要嘛非富即贵,要嘛极其优秀,出现几个在京华大学的校园里一点也不奇怪。可惜的是,相逢见面应不识,毕竟陈浮现在顶着一张陌生的脸。
……
直到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下午,新来的舍友才推开了宿舍门。陈浮三人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可是新来的舍友似乎并不那么热情。
“江小鱼。”这是新舍友见面的第一句话,三个字,很简洁也很生硬,似乎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不管如何,陈浮三人还是帮江小鱼搭了一把手,再次换来了一声毫无感情的“谢谢”。
江小鱼家里应该就是本地的,但是条件应该很差,穿着一套不是特别合体的、洗的有点发白的衣物,被子也是从家里拿来的一床旧棉被,江小鱼性格方面的偏激可能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晚上,班级辅导员来过一次宿舍,交代了一通注意事项,同时通知明早九点在第一教学楼101开会,一个班级的大家互相熟悉一下,同时安排军训,四人自然是一一应允。
辅导员走后,各人也相顾无言,孙沈和夏雨倒是开了几局吃鸡,而我们的主人公向来对于游戏没有多大的乐趣,使用了一些小手段让众人觉得他是在看书,让人直呼学霸,事实上陈浮也是在学习,只是和全世界的大学生学的不一样罢了。
与此同时陈浮也在为幻蝶的卵输送灵子进行孵化,在前天入学的时候,陈浮就已经获得了任务奖励,这几天陈浮看似不动声色,却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为其输送灵力,争取早日孵化出来。
直到寝室的大伙依次就寝,宿舍的氛围也没有重新变得活络,本来昨晚三人都还在寝室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座谈会,互相之间也逐渐变得熟络,但是今晚或许是江小鱼的话题终结技能比较高,座谈会始终还是没有开起来。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天明。
陈浮三人一同来到了教室,至于江小鱼,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干啥,现在的他们才刚开始入学,学生证都还没有下来,图书馆也进不去啊?
江小鱼的时间卡的特别准,在还差五分钟的时候才入场,一个人默默的选择了一个周围没什么人,又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角落。事实上,这个时候班主任和辅导员也已经到达了好一会了。
接下来就是非常常规的点名和自我介绍了,老生常谈,这些事说白了也不可能弄出一堆新意。随后班主任简单的指定了孙沈作为军训的临时辅助人,登记了各人的衣服尺寸,就几乎没有再交代什么了。
转眼就是即痛苦又期待的军训,一群学生将为这个火辣辣的秋天献上他们青春的汗水。
按照惯例,今天的夜晚将会是一个充满热情、活力的晚上,各军团进行PK对决,玩游戏、拉歌、才艺对决。这不,隔壁的同学刚才又表演了一段精彩的街舞,现在正在催促陈浮他们的队伍接招呢。
“三营的,来一个。来一个,三营的。”
“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
“像什么?”
“像姑娘!”
而此时陈浮他们的队列呢,说实话大家都是一群青春热血的小青年,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挑衅的,可惜的是,刚刚班级里有才艺的都已经上去表演过了。剩下的要么腼腆,要么就是中学阶段没时间开展课外的才艺,毕竟按照国情,高考就是鲤鱼所跃的龙门,可半点马虎不得。才艺这东西,大学有的是时间去学。
见事不可违,孙沈只好点兵点将叫陈浮上去了,我们的陈大少爷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虽说现场既没有乐器,又不可能表现书法。但是别忘了,他可是会法术的人,不就是表演吗。
陈浮走到中间:“各位亲爱的同学,大家好,我是生物工程一班的赵炜。”
“了解过近代史的同学都知道,我们的学校啊,曾发生过多次战乱,宫廷争斗、强盗国和霓虹国的接连入侵,我们现在可能就是站在别人的尸骨上面。”说着陈浮就弯下腰,手掌触地,从地里抽出了一截白骨。
“啊!”现在开始有点骚动,胆小的妹纸已经尖叫出了声音。
“不过大家不必害怕,白骨在可怕,它也只是一件死物,平时无非就是静静的待在我们的脚下,除了膈应人,为难不到我们。我来学校之前啊,听前几届的学长说,我们学校啊,有时候会有以前死在这片战场的人,他们有的时候会和我们开玩笑,变成我们的同学混入我们。”
陈浮的声音开始变得恐怖起来,阴气深深的道:“例如我……”
一个我字,带着颤音迟迟不肯结束,同时陈浮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脚尖离地,脸色苍白无血色,身子也变得若影若现。
这下可好,一群人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好了,我的表演结束。看来大晚上的,这种魔术表演似乎不太合适。”陈浮见好像玩笑开的有点大,连忙提高音量,宣布表演结束,同时暗中施以安定心灵的术法。
过了十来秒,同学们才开始慢慢反应过来,然后就是一段持续很久的掌声。并不断的要求陈浮增加节目,陈浮推脱不掉,只有又靠作弊,表演了一些小手段,这可能是混的最惨的修行人了。
除了这一个插曲,这次军训就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将的了,转眼就过,军训汇演后,教官在一声招呼不打的同时,跟随号令上车远去,部分多愁善感的同学甚至眼角含泪,挥手告别。
不告而别似乎已经成了近年来的军训传统,学生们将逐渐习惯生命中的每一次相聚与相离,在漫长生命中,没有谁会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