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恒走到书房门口时,脚步突一怔,眼中的诧异之色瞬间被伤感所替代,眨眼之间便恢复到之前平淡的模样。
自从他记事以来,这是他第二次进入闫重书房,第一次是为了闫行而教训自己,而这一次是为了闫行的未来而求自己。
“恒儿,好久没来了吧!”闫重推开房门,一脸笑意的看着闫恒。
闫恒点点头,平淡的从他的面前走过。
“我们父子俩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谈心了……”闫重坐在椅子上,便开始套近乎,“我记得小时候你才到我膝盖,只是没有想到眨眼之间,你竟然比为父还高,比为父还要出息。”
闫恒不用猜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看在他是自己爹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你如今身为神机营的左统领,又有镇北王罩着,今后一定前途无量,所以为父想要求你一件事。”
“父亲请说!”闫恒浅浅一笑。
“那个镇北令,我想让你让出来,给行儿,好让他今后的路更好走一些,等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到时候整个帝便是我们说的算。”
想到自己横着走也没有人说一句不是,他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这一幕,在闫恒的眼里几位的恶心,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父亲,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闫恒冰冷的说道。
“什么事?”闫重听到这毫无表情的话,心突一跳,不过瞬间便被他的自傲所替代。
“整个朝堂都知道,我们北黎表面上看似很和谐,实际上早就分为两派,一派是太后,一派是镇北王。
太后封大姐为郡主,实际是为了拉拢闫家的商业,而镇北王想要娶雨儿为王妃,这闫家的家产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如今镇北王封我为神机营的左统领,便意味着镇北王想要在闫家建立自己可信之人。
自从我接了这镇北令,便意味着从此我是镇北王的人,父亲想要我交出镇北令,是想让我背弃镇北王,还是想要用我的命换二弟的前途?”
闫恒越说道最后,声音越发的冰冷,他忍了十几年,才有今日的出头之日,怎会任他人再摆布自己的命运。
“我不管,今日这镇北令你不交也得交!”说着,闫重便要去夺闫恒手里的镇北令,却被闫恒单手擒住。
“你这个畜生,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手腕突来的剧烈疼痛感,让闫重的痛得嗷嗷大叫。
“爹,从今日起,你我父子情分已断!”闫恒猛的一松手,闫重便深深的摔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身边走过!
闫重看着闫恒离去的背影,目光一沉,慢慢的爬起来,“这个畜生,当年生下他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他,痛死我了!”
站在悬梁上的黎延智将这一幕全部收在眼底,歪着头,一脸的疑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的跟在闫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