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喜欢吗?”闫时雨的脚在盘子边缘一点,盘子向上飞起,老鼠皮下落的同时,闫时雨手一挥,几个小木条便插在它的体内,将皮撑了起来。
断手刚好插在小木条上,鲜血从盘子里溢出,浓厚的血腥味再次便扑面而来。
“大伯不喜欢只手遮天,那这个釜底抽薪如何?”闫时雨邪肆一笑,在盘子边缘擦擦匕首。
闫重看着鼠皮上撑起来的断手,胃里一阵恶寒,忍不住干呕起来。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道感恩的贱货给我抓起来!送到官府!”柳如是颤抖的手指指着闫时雨,看到盘子里面的断手时,面如死灰。
护卫听到这话,纷纷涌了上来,蒋正国快速向前,将闫时雨挡在自己的身后。
“我看谁敢!”
护卫的脚步一怔,无错的看着柳如是。
“平安候这是想包庇凶手吗?给我上!”柳如是怒道。
“住手!”闫重怒吼,猛的抬头,伤心欲绝的看着闫时雨,“雨儿,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大伯?你平日里调皮捣,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也忍了!”
“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对待,而你又是怎么对大伯的,之前毁我名誉不说,现在又当着达官贵人的面如此刁难于我,太让我心寒了?”
随即捶胸顿足,“弟弟,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
说着,一抹自己眼角,小声的哭泣起来,在心里怒骂。
该死小贱人,等会儿一定饶不了你!
“爹,你不要伤心,妹妹只是和你开玩笑呢。”闫乐急忙走过去,不停的抚摸他的后背,有些责骂的看了闫时雨一样。
在收回视线时,与闫重相互看一眼,眼皮一眨,示意按照计划行驶。
“开玩笑,你看她像是开玩笑吗?都怪你叔叔生前太过宠她了,才会养成今日这种无法无天的模样。”
闫时雨对于他们唱双簧,早就无感,弹了弹身上的衣服,将盘子放在桌上,走到太师椅上,手中的匕首一甩,直接插在盘子里。
“说到管教,这件事也轮不到你吧。”
“你太让大伯伤心了。”闫重再次一抹眼泪,猛的一甩衣袖,“将小姐带走,好好看管!”
蒋正国正要起身,闫时雨一把按住他的手,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大伯,似乎搞错对象了吧。”闫时雨揪着胸前的发丝,盯着自己左脚,“米行,布行,钱庄,兵器坊,这四行的少东主都在此吧。”
被提名的四人,纷纷抬头看了闫时雨一眼,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原地。
四周依旧鸦雀无声,这种结果,闫时雨早就想过,抬眸笑道,“四大商行是不是只忠于闫家之主?”
闫重听到这话,心突一跳,他明面上虽闫家的当家,指令其他商铺倒是可以,但是这四大商行,却一点不给自面子,否则也不会指派一个不起眼的小辈来参加宴席。
“原来他们的心里,大伯不是闫家的家主!”闫时雨冷笑,看着前来的护卫,继续笑道,淡漠的看着闫重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