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在场所以说都瞠目结舌,许久才连连拍手叫好。
“你怎会这云笙曲?你究竟是什么人?”天后问道。
长乐转过头疑惑的望着若离,见若离没有任何反应,又垂眸未语。
“会这云笙曲的也就谴云岛血脉还有百花神了,可这百花神在千年前就仙逝了啊……!”白胡子仙家道。
“莫不是这位仙子冰雪聪明,曾经在哪听到过此曲,便学会了……。”长眉仙家道。
“没这云笙曲曲谱,何人又能学,况且这云笙曲……。”
“没想到仙子如此冰雪聪明,前几日我与仙子切磋琴艺,弹了这云笙曲,仙子竟学会了去,长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长乐起身道。
“啊?”若离一脸茫然。
“既然是这位仙子学会的,那又何必追究呢!”天帝继续道:“今日本座也累了,便不再多多做逗留了。”说罢,便起身欲离开,纵使天后有千言万语,也只好作罢。
“恭送天帝陛下天后娘娘。”
若离抬头,才发现众仙都齐刷刷的望着她,若离深知,自己又闯祸了……
“公主,你为什么要替那个仙子开脱?”
长乐顿了顿,转过头望着身后的青衣男子,道:“允之,沽源去哪了?”
允之拱手,“沽源说他从未见过天界如此美景,想一览到底。”
长乐垂眸,缓缓道:“也罢,我们先去见见那位仙子吧!”
“殿下,你这突然不罚我的,我还真不习惯呢!”若离坐在桌旁,两只手撑着脑袋望着面前喝着茶的男子道。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怎么,你想要怎样的惩罚?”
烁柒慢慢靠近若离的脸,勾起嘴角,道:“本殿只是在蓄积力量,一朝而发!”
“这……这,这,这殿下还是现在罚我吧,若……若离害怕……!”
“殿下!”看到这样亲密的景致,仙侍识趣的转过身,继续道:“殿下,长乐公主求见。”
大殿正厅——
烁柒与长乐坐于桌上,若离站于烁柒身旁。
长乐望了望若离,又望了望烁柒,缓缓道:“如今众人皆知我族独传云笙曲竟遭到泄漏……!”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我很快便是有婚姻在身,那么殿下的徒儿便是长乐的徒儿,这样一来,不就全说得通了。”说着,长乐缓缓抬头望着一脸茫然的若离。
烁柒望着微笑着的长乐,认真道:“公主,愿意放弃自己的所爱吗?”
长乐顿了顿,微微垂眸,眼里多了深邃与无奈,“皇室儿女,一生下来,很多事情,本就身不由己,如果能让长乐的一人之利益来换取万人之太平,长乐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时间就如静止般静谧,只闻风吹树梢的沙沙声,和此起彼伏的鸟声。
桃花上枝头,栩栩初阳,穿过细细的花瓣,呈现出微微的暖色。
长乐离开了玄翎宫,缓缓来到无人的桃花岛,望着开的灿烂的桃花,眼睛渐渐湿润,“况且……长乐所爱,非爱长乐……!”长乐想起自己在烁柒面前说过的这一句痛彻心扉的话,更是觉得心头如千刀万箭,疼痛欲裂。
昨夜不觉湿雨迟,桃花一枝带露滴。
若离裹着被子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脑袋持续放空。
“在想什么?”烁柒缓缓走到若离的床边问道,说着便伸手抚着若离的额头,皱起了眉头,“你莫不是喝下了那极寒之水,都这几日了,竟还是冷一阵热一阵的。”
若离微笑着一口饮下汤药,“殿下放心,若离已经没事了。”说完若离就打了一个喷嚏。
烁柒笑着拍了拍若离的头,“还说没事!”
好不容易给若离安排睡了,然而若离身上的寒气依然没有褪去的意思,握住烁柒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烁柒无奈,也只好上床紧紧的抱住若离,若离这个大冰块自然是给烁柒冻得精神抖擞,只是,烁柒更多的是心疼。
若离感觉到热源,下意识的窝进了烁柒的怀里,气息逐渐平缓,睡觉也变得祥和。
夜的寂静埋没了风的声音,青衣胡子仙穿过干枯的草地,一脚便踏进了高高的宫殿,宫殿黑暗无际,青衣胡子仙毫不犹豫的踏上长长的绒毯,毯子左边,是一个带着半个面具的红衣女子,右边,是一个面目清秀的黑衣女子。
八层台阶上,一把宽大的蛇形攀虎椅俨然而立,椅上有一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悠闲的靠在蛇身形成的靠背上,左边蛇头面目狰狞,右边虎头被男子的一只手轻轻扶着,另外一只手把玩着三颗红色的珠子,面带铁具,红色的眼珠狐媚无垠。
青衣胡子仙朝着男子拱手:“主上,我已让天界的人成功注意到了若离。”
男子勾起嘴角,笑得阴暗邪恶。
深夜里的草地多了些虫儿的伴奏,红衣女子安静的站在草地上,一言不发,像是欣赏着这独特的乐曲,又或者是欣赏着心里的风景。
“红姬?你怎么在这?”青衣胡子仙道。
红姬依然望着远方,缓缓道:“那日将烁柒引入若离身边的也是你?”
“殿下!有刺客闯入玄翎宫!”
正在看书的烁柒拍下手中的书籍,沉默了片刻,便伸手变出一把长剑,朝着门外走去,这蒙面人见到烁柒,便浑身使出仙力,三把飞镖便向烁柒飞去,烁柒躲得及时,便毫不犹豫的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一个躲闪,便又使出寒气,烁柒一个躲闪,寒气便冻住了身后的柱子,柱子就像散了架的小石块,顿时粉身碎骨。
烁柒瞠目:菱冰术?!
黑衣人化作一团黑雾犹然逃去,烁柒紧追不舍,后来,便追到了百花岛,而男子不见了踪影,只见到了爬树取雪的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