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慕思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慕思白秀眉紧蹙,俏脸上也布上了一层阴霾,办公桌对面还坐着一男一女。
女人是慕思白的特别助理唐雪,男人是慕思企业财务部的总部长,这两位是整个慕思企业,慕思白最信得过的两个人。
唐雪是从慕思白任职以来就一直陪伴在慕思白旁边,企业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也是真心为慕思企业工作的,虽然一直都有别的企业老总高薪挖墙脚,但唐雪从未动摇过,这点慕思白是清楚的。
另一个男人叫张天,是财务部的总部长,只要是慕思企业下属的产业,资金方面,就一定要经过张天把关,张天也是慕思企业除了面上这些大股东以外的背景人物。
张天的背景十分不简单,他父亲曾经是慕思企业拥的少数股东之一,现在早已退居二线,可却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慕思企业培养,直到张天的能力足以胜任的时候,这才保他坐上慕思企业的财务部总部长的位置。
可以说,张天能爬到现在这一步,基本全是依靠自己能力的,所以在公司里,很少人知道他还是前任老股东的儿子。
唐雪拥有绝对的隐权,而财务部的特殊性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次慕思白召两人过来,明显是发生了大事。
唐雪拿着手中的资料递给慕思白,“慕总,这是我们昨天晚上,生产车间火灾的经济损失统计情况,以及近半年来,企业所有资金的流动情况。”
唐雪美艳动人,能力卓越,绝不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她性格孤傲,平时虽然很少和别人讲话,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主动去各个工作人员那里调查了情况。
这一次他们面临的问题十分棘手,近段时间,随着董东明策划案的启动,和深泰集团合作的项目也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资金出现了问题。
主要还是因为昨晚的火灾,昨晚的火灾损失非常惨重,火警在路上被拖延了时间,没能适时到达现场,等到火势完全扑灭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也都基本被烧光了。
而且怪异的是,这场火灾虽然很大,但却没有伤到多少人。
在车间的工作人员都说接到指示,火灾的之前就逃离了现场。
发号施令的人是生产车间的负责人,等到这边报警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用户的订单全都无法完成,慕思企业按法需赔付违约金。
不过要说起来,如果只是赔付违约金这部分违约金的话,问题倒也不大。
但是,他们这个项目是向银行贷款了的,项目失败,他们资金无法回笼,那么也就没有能力向银行赔付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银行收到慕思企业生产车间的消息,过来催债;同时,慕思企业内部,一些说得上话的股东,竟然在这个时候集体转移资金,股东的抱团联合阻碍,让慕思白无力去抗衡。
这是慕思企业从未遇到过的大灾难,这个关系到企业集团的未来,并不像上一次那样,只是慕思白一个人的安危问题。
无力还款,那么就导致失信于银行,结果就是慕思企业现在,不仅欠下了银行的巨款,还无法维持和深泰集团的合作,由于是慕思企业单方面违约,所以慕思企业依旧需要赔付深泰集团一笔违约金。
“慕总,现在资金链已经出现了断层,我手里的股份是丝毫不会外转的,唐助理也看过了,许久以来,我经手的财务账目是丝毫没有问题的,现在只能想办法去面对这次紧迫的危机!”张天面色严肃,本来就是做财务的他,脸上总挂着一副跟别人不同的严谨。
“张天,真是为难你了。”慕思白看了眼张天,脸色有些难看,又转头看向唐雪,“雪儿,你有什么好意见吗?现在慕思企业已经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已经到了无法运转的地步吗?”
“我已经看过具体账目了,现在企业已经无法从其它地方抽调资金,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以董东明的父亲带头,竟然煽动很多股东抽走资金,所以在这么短时间,我们的资金链已经瞬间断裂。”
张天面色严肃:“是啊,我们其他地方的资金本来就吃紧,现在我们还想从其他地方抽调资金是不可能的,如果造成股市动摇,可能对慕思企业的影响更大!”
张天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从其他的地方抽调资金还款,这条路是行不通,对慕思企业虎视眈眈的人不少,要让所有人知道慕思企业的危机,那么慕思企业可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慕思白起身,缓缓走到窗前,这是她第一次表现的有些无措,停顿了半响,才缓缓说道:“雪儿,你帮我约一下董东明吧,跟他说,我今晚请他吃饭。”
唐雪花容失色地站起来,“慕总,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东明对你的不轨之心,你怎么能单独请他吃饭呢,我不同意!”
“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按照我说的去安排吧。”慕思白一直看着窗外,张天和唐雪两人看不到她的面孔……
办公室安静下来以后,慕思白还是看着窗外,这栋大楼都是慕思企业,是父亲一生打拼下来的江山,她怎么能让慕思就这么倒下去……
四下无人,她终于露出疲惫的神态,现在所有的压力都抗在了她一个人肩上,她还不能跟其他人说什么,不能休息,不能软弱,只能这样强硬地支撑下去。
不知为何,慕思白突然想起楚河。
只是在她认为,她和他终究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也不能和她一起打拼,一起扛起重担。
况且,昨晚她还和他闹了别扭,或许他有一些钱,但是那些钱,在她看来就是来历不明的,这种钱她是不能碰的。
不过,就算真的是来历明确,那在这么短的时间,他能买下那栋别墅也就是极限了吧,从他那辆车就可以证明她猜想。
她也曾经试探过楚河,然而,楚河的实际表现却让她失望。
她也想通了,两个人毕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成为挑起重担的人,又怎么可能为她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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