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一条黑色休闲宽松长裤,背起来不怕走光。
女人的双手环住楚河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楚河托着大/腿/根/部,往上颠了一下,不让女人滑落下去。
楚河侧着脸,看着女人安详的睡颜,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他这一生都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叫温馨?那叫宠溺和心疼吧?
想到这里,楚河不自觉地笑了笑,感觉有点荒唐,索性就不想了。
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血迹,迈开步子,往自己的小出租屋走去。
秋风阵阵,高温过后还带着一点泥土的气息。
女人的一缕长发飘散在楚河颈间,随风轻抚,感觉痒痒的。
路上的行人很少,加之灯光昏暗,所以没有多少人发现异样,只当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出于非礼勿视,所以行人只是瞥了一眼,没有细看,自然发现不了什么。
所以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楚河的小出租屋离酒吧很近,但因为背着一个人,所以还是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回到家。
楚河轻轻地把女人放到自己的单人床上躺着,然后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包包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最后走进卫生间的镜子检查自己的状况。
确认只是破了点皮,于是就拿出租屋里的备用的消毒水和棉签清洗伤口,然后拿出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完事。
现在是十月份的天气,但天气却依然如夏日一般炎热,楚河背了女人一路早就出了一身汗,所以楚河先把房间的空调开了,然后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多一点,楚河就洗完了澡,从卫生间出来,手上还多了条湿润的毛巾。
楚河把女人挪了个位置,让她正躺在床中间,然后坐在床边,拿着湿毛巾为她擦拭脸庞。
女人吐的比较狼狈,此时嘴边还带着些许污渍。
下意识的温柔让楚河感到有些诧异,愣了一下之后,他又继续为女人擦拭起来。
脸上化的淡妆经过湿毛巾一抹就没了,楚河一边擦拭,一边端详着女人的脸。
女人是标准的东方女性,鹅蛋脸,下巴圆润;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擦完了脸,楚河洗了洗毛巾,又擦起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手。
女人手指修长,皮肤白皙而细腻,莹润的样子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楚河抓着女人的手为她擦拭,手上传来的触感让楚河觉得很舒服,直到擦完了都有点不想放下,就想这么一直握着。
楚河在内心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变/态,便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女人的手。
擦拭完之后,楚河轻轻地为女人脱下高跟鞋,放在床边,然后又为她捋平了衣服的褶皱,最后为她盖上了被子,防止因为吹空调而着凉。
做完这些,楚河便拿着毛巾再次进了卫生间,把自己带血迹的衣服放入水里浸泡,一段时间之后才用肥皂清洗起来。
洗完并晾好衣服之后,楚河回到房间,把书桌前的椅子拉了过来在旁边坐下。
关了大灯,留下床前的小灯,再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后,楚河借着微弱的灯光,再次端详起这张脸。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楚河喃喃自语,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娇小的身影,还有那张可爱的小脸。
“嘶……”
头上的伤口一阵刺痛,楚河捂着头倒吸了口凉气,本来就有点晕的脑袋更加晕了。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楚河支撑不住,趴在床边晕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这对男女身上。外面的车水马龙却惊扰不了这间小出租屋里的静谧……
…………
楚河仿佛是做了一个梦,又仿佛这本就是他经历过的一样。
冰冷的宇宙,无尽的厮杀,遍地的鲜血,以及人性的泯灭。人们只剩下贪婪、无情、冷漠、掠夺。
本以为是无尽的黑夜,却有一道微弱的火光在他身旁照耀着他,温暖着他。
一道身影逐渐在脑海清晰起来,那是……小小!
过去的一切如电影般重放……
在那艘飞船上的初次相遇,无助的两人相互安慰。
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久,因为他们不过是外面那些奥罗金帝国船员的灵魂容器。他们的灵魂迟早要被抹杀,而他们的身体将作为他们新的皮囊让他们得以继续生存下去。
是虚空给予了他们活下去的可能,但是虚空能量的肆虐也让他们遭受了无尽的痛苦,那是痛入骨髓的痛楚。
但在两人的互相鼓励下,他们终究是熬过了那段奥罗金时代,用十年如一日的训练,以及一次次传识移魂的痛苦,洗去虚空恶魔的称号,借助战甲成为了天诺,免于让太阳系陷入灵煞统治。
从冰封中醒来,在那大混乱时代,他们也依旧形影不离。
奥迪斯的飞船上载满了他们的记忆,那一点一滴,温馨且温暖。任宇宙无尽,一叶孤舟,随意漂泊。
只是结局却如此撕心裂肺。她为了他而死,他也选择为她赴死。
即你已不再,独留我在这世间又有何意义?没有你,这里就只剩下冰冷与无情。
鲜血满怀,彼岸花开……
轰!!!
庞大的记忆在楚河的脑海炸开,逐渐与现在的记忆融合。他想起来了,她长得像小小!
不,这就是长大了的小小!
前一世,他们收到虚空能量的影响,身体停止了生长,所以才一直停留在十几岁少年形态。而今晚出现在眼前的女人估计已经是二十五左右的年纪,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
成熟的气质,还有那睡着了也消失不去的冰山气质,这与以前的小小大相径庭。
但是跨越了两个时代的记忆让楚河无比确定,这就是小小。
即便两人气质不一样,小小是温柔但又有点调皮的小女孩,而这个女人则是高冷的御姐。
但是这重要吗?只要是她,只要是她!
他的思念与痛苦早已如火山般喷发,不可收拾。如果不发泄出去,他怕他会疯掉。
所以他宁愿一遍又一遍麻醉自己,告诉自己,她就是她。
自己都重新变成婴儿过来了,也许小小也能重活也说不定呢?
上一世是他无能,没办法护她周全,给她和平的生活。
这一世,他认为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发誓,就算是自己死,也要给她一世平安喜乐。
这是他欠她的!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楚河逐渐醒了过来,此时已经凌晨六点。
楚河揉了揉枕了一夜的手臂,这只手臂已经发麻到了没有知觉的地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楚河感觉手下的床单有点湿,应该是昨夜梦里流的泪吧。
想到这里,楚河望向了床上睡着的女人,禁不住眼泪再次上涌,但楚河却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又让我们相遇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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