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等人下山后便来到了客栈,与一同从外面回来的何礼照了面。
“哥!你来了!”
兄弟俩对坐在房内,两人不断地交谈着进日发生的事情。
何礼正说着永喻县的事情,见一旁的太渊正手里拿着纱布和膏药朝何遇走来,蹙眉问何遇是不是受伤了,何遇简单的将事情受伤的事情说过后,何礼接过太渊手里的东西,亲自替何遇处理起了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好,并无大碍。”何遇低着头,微微偏过脸对着何礼呲牙笑道。
“还好?”何礼说着将正缠绕好的纱布轻轻勒了一下,只见何遇突然嘶的一声,大声叫道:“轻点轻点!哥!轻点!”
何遇正向何礼求饶,见站在门口的北寒望向自己,嘴角憋着笑意,不禁对着北寒说道:“你笑什么呀!”
北寒见何遇半屈着身子,一双眼睛望着自己满是笑意,不禁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
太渊见何礼极其熟练的替何遇换洗伤口,不禁睁大眼睛,不时还在一侧笔画着何礼的动作。
纱布换完后,只见何礼坐定,便朝着何遇开口道:“咏喻县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怕是还涉及一些别的事情。”
“那就大哥你目前所调查的情况而言,会不会涉及到何府?”
“暂时不会。”
何遇松了口气,示意太渊到茶,太渊连忙上前到了两杯茶后,何遇将一杯递给了何礼,另一杯递给了太渊。
太渊见何遇赐自己茶,不禁欣喜,连忙伸手,想要接过,还未碰及,但见何遇缓缓移开茶,望了眼太渊,又望了望北寒的背影。
太渊见此,本是喜上眉梢的脸此刻突然皱成一团,撅着嘴将茶杯接过,走向了北寒。
何礼见何遇所为,也不说什么,只是又说起了清江的战事。
“不出意外,明天这清江县便能有个断了。”何礼说道。
“最好不过。”
“我派了奴平跟着元啸军,留意战事,此番元啸军突袭,那赤铭军怕是难以再有气候了。”
何礼听及叛军一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便对着太渊北寒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同大哥有些事情要商量。”
北寒闻此,将茶杯放在了一椅子上,便同着太渊出去了。
何遇见北寒将门关上了,这才对着何礼说道:“大哥,你可知,文彦博、清江叛乱都是被逼的?”
何礼闻言,并不惊讶,他虽久离朝廷,但也知道文彦博是出了明的忠臣,任是谁叛乱,他也不会。
何遇将左向云所说的事情一一告知了何礼,何礼听着何遇所转述的内容,没有愈锁愈紧,尤其是听闻青州百姓被围困在城内一事时,更是忍不住大骂了一声混账。
“大哥,如今文彦博就在江州,要不要先书信阿公,嘱咐他找到文彦博。”
何礼闻言,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拇指不停的摩挲着杯口。
“先不要书信,清州一事虽然脉络已清,但是具体参与的人我们并不知道,此刻书信,若是被人知晓,不仅保不了文彦博,反而还会留下祸患。这件事要细细划策。”
何遇闻言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九皇子可有书信,清州的战事如何了?”
“青州之事大局已定,叛军已放弃了主要郡县,往江陵山一带逃窜了。此番在清江县攻城的叛军正是原赤铭军副尉刘守勤。”
“这个人倒是没听说过。”
“具体事宜还要等奴平回来才能明了。”
是夜,清江县一片静谧。
何遇同何礼两人分别休息半夜,北寒同太渊各待两批人,太渊守在何遇何礼两兄弟房前,北寒则守着顾书桐的棺灵。
北寒先是同何遇、何礼交代完护送何清婉回去一事才领着人前去换班。
一夜无事,知道晨曦初露之时,崇平突然归来,太渊连忙叫醒了兄弟二人。
“回禀大人,九皇子带着长安军同元啸军主帅李庆偷袭了赤铭军,活捉了刘守勤。”
“活捉?”
“回禀侍郎,真是活捉,元啸军同着赶来救援的长安军一同生擒了赤铭军数十人。”
“知道了。顾哥怎么样了。”
“顾公子接过玉佩,只叮嘱大人万事小心。”
何礼见崇平一脸疲态,不再多话,吩咐他先下去休息,崇平得令便退了下去。
“大哥,我们这就去县府守着。九皇子此番前来,正好可以同他打听清楚青州诸事。”
何礼闻言,正欲点头示意,便见太渊又引来一人,作长安军模样,毕恭毕敬走至何礼两兄弟前,半跪了下来,又匆匆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羊脂玉佩,何遇认出那是顾昌龄常日里经常佩戴的玉式,便接过了过来。
“九皇子得知大人在客栈,特意嘱咐小的将玉佩送来,并告诉小的请二位大人前去县府用午膳。”
“午膳?”
长安军小卒对着何礼点头道:“九皇子说清江县外的事宜想要处理稳妥还需要些时辰,故而请大人们前去用午膳。”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何遇开口道。
“是。”
何遇将羊脂玉佩递给了何礼,见何礼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不禁开口道:“他们只怕是要逼问刘守勤关于文彦博的踪迹。”
“午膳时,万事小心。”何礼蹙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