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易疏桐这么说,楚若兮打算事情还要从长计议了,单凭自己根本逃不过辰国的大军,现如今也只能等日子久了,人们不再议论此事的时候在出去了。
“外婆,小兮答应你接替这个位置,但是在此之前小兮还要出去一趟,办一些事情,待事情办完,小兮便立刻回来”。
易疏桐有些不放心:“可外面的时局你不可露面啊”!
楚若兮保证道:“外婆放心,我让小风和红莲同我一起出去,正好他们都会武功可以保护我”。
见楚若兮都这般说了,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楚若兮也答应接替自己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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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巷的铺子今日格外的热闹,百姓也很多,只是身边那个和自己玩闹的人不在了,看着过往的人们脸上皆是笑容,骆言风显得格格不入。
面摊儿的老板也依旧扯着长长的面,骆言风直径走到面摊儿。
“老板,来碗面”。
摊儿主道:“得嘞,公子你等等便好”。
半响,摊儿主端着面走过来:“公子今日怎么一人吃面,那位爱笑的姑娘为何没来啊!”
骆言风苦笑一声,到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低下头吃着面。摊儿主见骆言风似乎不愿提起,便离开去看着摊儿了。
永和巷还在,面摊儿还在,可缺少了那个一起吃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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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兮带着小风和红莲去了楚府,悄悄潜进去。
走着自己熟悉的路,夜深人静看着满院的飞灰尘埃,处处露出绝望的气息,落魄的场面映入眼帘,对于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是那般刺眼。以前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伸出手去抓,一切温暖的场景却消失不见,果然快乐和幸福是抓不住的,过了便是过了,不会再回来了。楚若兮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推开门尘灰铺面如来,这样楚若兮轻咳几声。
小风捂着鼻子:“阿姐,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要不你先别进去了,我去打扫打扫再进如何”。
楚若兮摇摇头,走进去:“来不及了,就给我们没几个时辰,况且现如今楚府是封邸,不宜久留,若是旁人撞到了对我们很不利”。
小风也点点头觉得楚若兮说的有道理,走进去找到油灯点起来,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在这世上能够填满房间的不是银子,不是饰品,而是这小小的油灯。
穿过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走到妆台前,点燃了青玉紫竹灯,一下子屋子里亮堂了许多,楚若兮拉开抽屉,拿出里面装着瑄王给自己的平安符还有阿姐的玉哨。
楚若兮摸着哨子和平安符眼泪也跟着流下来:“今后的日子就由你们陪着我了,我定会找到卷宗还这天下一个安宁”。
小风拿着一面镜子走过来:“阿姐这是”?
楚若兮缓过神儿:“这是双鸾菱花铜镜,当初阿爹给我同阿姐过生辰是特意寻人定做的,我们二人手中各一个,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便留在这里吧!对了你们二人在这里等我,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去办,放心,我自己打算”!
见楚若兮坚定的话语,小风和红莲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好答应楚若兮。
念河
今日夜已深,加上不是什么节日,人是少之又少,楚若兮看着手里的河灯缓缓的放入念河中,见天色已然不早了,转身便要离开,却看见了瑄王的身影,便躲了起来。
自从楚若兮走后瑄王每日都来此地放河灯,多日不见瑄王的神态不同往日,眼里没了温暖却多了冷酷凌厉之气。看着瑄王的背影楚若兮说不出的心疼,却又没有办法现身,总归还是自己过不了那道坎儿,其实楚若兮心里明明是相信瑄王的,却又不能这般幸福的待在瑄王身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齐缭急匆匆的驾着马赶来:“王爷,皇上有要事与您商讨,这是书信”。
瑄王打开书信,信中道:“吾弟见此信还望立刻归宫,兄长有要事相商,望加急,三哥”。
“齐缭备马立刻进宫”。
“属下这便去准备”。
瑄王正要走却瞥见河中的楚若兮放的那灯,上面写着:“珍重”字的下面还带着一个祥云纹,这祥云纹是楚若兮最喜欢的图案,瑄王怎样都不会看错的。瑄王捞起河灯疯了一般的环顾四周:“兮兮,本王知道你在,你为何要离开本王,你出来啊,兮兮!”
夜深人静,瑄王声嘶力竭的喊着,这声音字字入耳打在楚若兮的心上,看着痛苦的辰北瑄楚若兮心里早就不恨他灭门了,但这道伤痕楚若兮始终跨不过去,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了。
直到齐缭将瑄王扶上马车楚若兮才离开,这一别若是有缘便会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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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瑄王府无人再提及有关楚若兮的一切,瑄王依旧是那凌厉的神色,让人亲近不得。楚若兮回到乱世之外后也接下了这师尊的位置,将乱世之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易疏桐闭关,小风和红莲听令与楚若兮,两个小包子跟着楚若兮学习诗词歌赋,而骆言风依旧动用一切去找楚若兮,辰国也将小皇子走失一事埋没下来,一切看着都在按部就班的走着,但是卷宗的事情却没有停下来,江湖,朝廷都在暗自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