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
一连几日的雨天总算是过了,今日正是个出门的好天气,楚若兮一早便出了客栈,来到苏州这些天也没有好好的逛逛。
烟雨江南苏州城,有这特色的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粉墙黛瓦,小桥流水的美景。条条小巷青苔布满石阶,每逢早晨傍晚都会隐隐约约的传来寒山寺的钟声,人们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种感觉只有真真切切的站在其中才能感受到百闻不如一见的景象。
听着寒山寺若有若无的钟声,心里仿佛都静了下来,买了当地的梅花糕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看着潺潺流水河中偶尔划过几艘游览的船,船夫一边划着船一边唱着歌谣。
楚若兮:“阿姐,我现在就在寻找卷宗的路上,我会尽快找到它,还我们楚家一个公道!”
至始至终楚若兮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不但要找到卷宗而且还要找出那个杀害蒋伯伯的神秘人,每个因为卷宗而死的人都不能白白的牺牲。
楚若兮拿起身边放着的梅花糕吃了一口,梅花糕的香味瞬间填满了口腔,这苏州不但景色宜人,在吃食上也是远近闻名的。这梅花糕楚若兮在一本苏州食谱上看到过做法,看似简单的糕点可它的做法却不简单。
梅花糕中最重要的就是梅花,每到梅花盛开的二月,采花的工人便将梅花整个摘下为了防止长时间不坏,就将梅花烘干,冷冻起来,等到做梅花糕时拿出来用水泡上一晚便可以恢复新鲜的样子备用。适量的细粉过滤三遍,再用泡梅花的水烧开和面,加上晶糖粉一同。和好的面用特质的竹帘编成的蒸笹,蒸好放入黑芝麻和梅花一同压入模具中印出花型。
这梅花糕入口即化,淡淡的梅花味,楚若兮一连着吃了三块。在河边一坐便是两个时辰,高纪雪紧赶慢赶的赶到苏州正想歇歇脚,无意间看见和楚若兮很像的背影坐在河边,于是高纪雪走过去瞧瞧。
高纪雪歪着头:“真的是你啊!怎么在这儿坐着,他们人呢?”
楚若兮回过头:“你总算赶到了,今日天气好这几日赶上连雨天一直没有机会还没逛一逛,他们还在客栈睡着呢!”
高纪雪算算时间:“这倒也是,怎么?失眠的症状没有好转吗?”
楚若兮摇摇头:“好多了,只是压在心里的事太多了,反正也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你尝尝这个梅花糕可好吃了!”说罢把剩下的梅花糕递给高纪雪。
高纪雪尝了一块:“嗯,这苏州的糕点是很好吃,对了大概几个月后会有一个神秘人来与我们汇合”
楚若兮疑问道:“是吗?那你可知是谁?”
高纪雪摇摇头:“我也不知,这是我师父与我说的,别在这里坐着了,刚下过雨着了凉就不好了!”
楚若兮略有疑虑的说道:“我们中间有奸细,可我始终都没有找到这个人。他们都怀疑是红莲,可红莲是不会背叛我的”。
高纪雪道:“卷宗人人都虎视眈眈,你又怎么能确定红莲就不会背叛你呢!”
又道:“不过,现在也不能确定红莲就是奸细,她的忠心不像是会背叛的人,可剩下的就是你最亲近的人,还有个骆言风”
高纪雪并不相信骆言风只是来帮助楚若兮的,百草谷看着像是只研究药材的地方实则这里面的事情谁也不清楚,而骆言风的武功很高能掌管百草谷人都不是善类。
楚若兮道:“我知道骆言风也在找卷宗,但他绝对不是那个置我于死地那个人,地图在我手上没有我谁都找不到,他也没有理由要杀我,至于瑄王和祁王找卷宗是为了辰国”。
瑄王一直以来都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既帮助楚若兮也是在帮助自己。
楚若兮道:“走吧!回去商量一下,明日出发,今日是苏州的庙会,晚上我们出来逛逛!”
高纪雪拿起梅花糕:“走吧!”
……………………
乱世之外
小风站在易疏桐面前:“师父,您说红莲是奸细,她怎么可能是血離族?”
易疏桐道:“起初我还不相信,直到我接到密信,探子找到了红莲害小兮的证据,而且红莲的手臂上有血離族的印记。”
小风尽管不敢相信却知道这话从师父的嘴里说出就不会有假,他熟知乱世之外的探子的能力,但凡他们去查的必定准确。
“师父,那......红莲如何处置,真的要用南鸢吗?”
易疏桐冷冷道:“背叛的人都要接受惩罚这是我们乱世之外的规矩。”
小风道:“那阿姐那边如何想她说明,阿姐怎能接受这个事实!”
易疏桐道:“你先不用传信给小兮,这次事情比较大,我要亲自出山”。
小风道:“可师父您.........”
易疏桐道:“放心,三日后我们便出发找小兮。”
“是”
易疏桐看着密信,她也不想相信红莲就是血離族的人,毕竟红莲在自己身边带了那么多年,可如今却想法设法的害楚若兮,想要置她与死地,易疏桐自知血離族的人都是听命与阮君茹,也是死士,但她终究是背叛了,红莲的事情只能是易疏桐出面,因为她知道楚若兮是断然不会让红莲服下南鸢的。
………………………
客栈
傍晚,庙会的吵闹声将几人拉了出来,大街上灯火阑珊,有提线木偶,民间戏法,飞斧,对顶唢呐,空中秋千,二鬼摔跤等活动,苏州城的百姓民都出来逛庙会好不热闹!
楚若兮看的提线木偶有些出神,看了两边还在盯着看。
瑄王道:“若是喜欢便买一个玩?”
楚若兮摇摇头:“这等民间艺术就让它继续流传下去吧!我们就不要破坏它了。”
几人到了街上就分成好几路,各自看着各自喜欢的。楚若兮和瑄王一路。祁王,骆言风和高纪雪一路。
红莲则是跟在楚若兮和瑄王的不远处,能看见他们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的距离,眼神寸步不离的盯着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留下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