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忧看了下四周,发现周围竟围着不少人。白年忧还没那个自信认为这群人都在看自己,便问道:“为什么还不进去?是要等谁吗?”
“嗯?你忘啦?”周虎显得格外吃惊,看白年忧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我怎么感觉放了几天假,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白年忧挤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可不能怪白兄,每次都是你硬拉着我俩站在这里等他们。”温如玉适时的开口替白年忧解围道,“不过他们也快来了。”
就在这时,白年忧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来了来了!”
白年忧望去,迎面驰来的是一辆由四匹白马拉的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在官学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3个人。白年忧一一在脑海中匹配。
走在前面的是当朝三皇子云和砺,生母为皇后秦氏。更重要的是,皇后,是当朝右相的胞姐。后面一位穿白衣的,是四皇子云和溯,生母贤妃,早在几年前病逝。跟四皇子走在一起的,是五皇子云和锦,生母为淑妃。与四皇子虽不为同一母所生,但据说感情甚好。
“我们赶紧进去吧,在外头待着也没什么事。”温如玉说罢,就先扭头走了进去。
白年忧看到,立马跑上前,说:“等等我啊,温兄!别走那么快!”周虎见白年忧和温如玉都已经离开了,便跟在白年忧后面一起跨进了官学的大门。
教舍离官学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从大门进来,先走一段石子路,便可看见一段石墙。以石墙未解,东西两个方向分为男女两院。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
白年忧其实有一丝疑惑:宫中自有太傅教导皇子,为何会来官学?白年忧越想越不明白,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还不简单,圣上的打算可从未这般明了过。”温如玉回答道,“与官宦子弟一起习读,也能让殿下们自己考虑要将何人收在自己的麾下。更何况是我们几个,甚至都与殿下们在一间教舍里就读。”
“那与温兄你有何干?”白年忧仍然有困惑:“太史令的职责是掌管国家典籍和天文历法,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三品。根本就不会引起多大的朝廷反应,为何你也被牵扯其中?”
“天文历法,说白了还是卜卦星象。”温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卜卦?那不就和东大街的那个张瞎子干一样的事吗?”周虎听到温如玉的话,立刻不经大脑搜索就将话说了出来。
温如玉听到后楞了一下,转而笑道,“对,就跟那个张瞎子差不多。在我朝史上,还真有一位太史令是算卦之人。太史令一职虽然小,但每次发生大事时,都会被圣上要求卜卦做法。若遇上一个较听信天命的皇帝,太史令的话,还是很重要的。”
就在三人的说话间,便已走到了教舍。温如玉率先推开门走进去,白年忧和周虎紧随其后。
这间教舍里仅摆了9张桌椅,有8张两两对坐,分为两列,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两到三米,不用想便知是给弟子们坐的。另外一张放置在中间过道的上头,身后还挂着墨画。与夫子的座位正对着墙被凿开,改成了一排栏杆。这间教舍的视野极好,恐怕是因为有皇子的原因吧。其余的两面墙上都安了书架和柜子,上面摆满了文房四宝和史书典籍。
温如玉先在第一列第二位坐下,白年忧顺着记忆在第二列第三位坐下。走近一看才发现,相邻的两张桌子也隔了一到两米。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四书五经。白年忧环视了一周,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周兄,减去我们3人和3位殿下,剩余的2位是何人?”白年忧问向坐在自己左边的周虎。
“是秦阳那小子和大皇子殿下啊!”周虎很乐意替白年忧解答,“我旁边坐着的是三殿下,你旁边坐着的是四殿下。四殿下对面是五殿下,温兄右手旁坐着是秦阳。秦阳你总知道吧,右相秦辉之子。你对面坐着的就是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