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太子府。
依旧书房。
当朝太子朱常泰。
桌上是空空如也的药碗,但这位年过中旬的太子却还是眉头不展,看着自家下身。
华贵锦袍也快掩盖不住他日益亏损的身体,外表身体无恙,但内里却早已破败不堪。
“寻常药石已无作用了吗?”
书房无人,朱常泰自然也不再掩饰,垂头丧气是因为阳痿!
是的,没错!
当朝太子,大明储君,却是个阳痿,这话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
不然后宅的李荟妍为何至今还是完璧,就算与其义母郑贵妃再是不对付,再看不顺眼,但身为男人,且是合法丈夫,也不会碰都不碰。
可他就是没碰,且还是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郑贵妃一伙知道,以此为借口,好让郑贵妃的亲生儿子福王朱常孝上位。
为了保住太子之位,朱常泰在家只好装出厌恶对方,还将荟妍打入太子府冷宫,隔绝开来。
但毕竟是神历皇帝亲自赐婚续弦,且因郑贵妃的耳旁风才促成此事,故,就算贵为太子,也不能离婚。
而为了掩盖阳痿之事,朱常泰一方面不亲近郑贵妃义女李荟妍,另一方面又大张旗鼓的四处猎艳,表面上好色成性,实际上早已有心无力。
“难道这就是少年放纵的后果吗?”太子苦笑,想起少年时的不堪往事(怕屏蔽,还是不写了,反正理解成少年不知节制,中年空流泪就对了)
心里有事,单手敲桌,面上有封心腹锦衣卫从杭州传回的绝密电报,其中似乎有能治愈身体亏空的方法。
“要不真去试试江湖中虚无缥缈的传说……”
难以下定决心,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没有合适借口,身为当朝太子,即使并无实权,但也不能无故离京。
“当当!”恰在此时书房门被敲响。
“进!”
皇家密探,身穿飞鱼服的千户级锦衣卫,对着朱常泰抱拳行礼道:
“太子殿下!刚得到消息,东厂派往金陵的两个百户全灭,得到消息的刘成正准备亲自前往金陵主持,是否让我们的人也改变计划?”
原来杨景在金陵城的消息已经传回京城……来的好快!
“好!”朱常泰突然一拍桌面,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但随即想到这样有失身份,重新就坐后,再道:
“既然郑贵妃的人动身了,那我们也该有所表示,刘钊,走!随本宫面圣,正好也许久未去理金陵朝政了!”
金陵城,大明王朝的第二都城,在金陵有全套内阁与六部班底,只是不管实事。
其实就是个闲职,大都是在京城混不下去,或者被排挤的官员,才会在金陵任职,故金陵朝廷也被称作养老院。
但养老院也需要管理,定期考核官员,其实这些大家都知道,每年不过就是走走过场。
“你真要去?”富态的庞保太监。
“那杨峰事关整件事,不能再有任何差池。”瘦小的刘成太监。
“金陵城那帮人本事不大,脾气却个顶个,怕你过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李守成百户已在金陵打点,联系当地锦衣卫镇抚使,而我今晚便能抵达,还有马奇千户随行,在金陵那帮老废物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将这事给彻底解决。”
说完刘成便带着那位马千户走出一处塔楼。
“咔咔咔”
是电梯链条的转动声。
此地是东厂飞行大炮的发射台,楼顶有数十门可供选择的炮台,可定位大明任何一座城池,即使国土之外的后金国等也有坐标可选。
庞保看着他们一人选了个椭圆形的炮弹舱,这已是当下可供离开的最快交通工具。
如这种单人航行,即使是浮空飞艇亦不能比较。
当然要说快,还有更快的,便是虫洞传送,可这种东西,即使以他们在东厂的地位,也要层层审批。
等这些手续办下来,不要说炮弹航行,就算是飞艇恐怕都到金陵了。
…………
“号外,号外!”
“金陵日报……”
“今日晨间,画舫码头发生大规模械斗,刑部机甲部队围剿……”
“号外,号外……”
金陵城内,骑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报童们,吆喝着今早发生的新闻,没办法,谁叫这件事动静太大,想不知道都难。
当然其中的具体情况,平民是不知道的,只看见划过天空的机甲飞行器等物。
故报童这一吆喝,还别说,生意挺好。
“给我一份。”
街道上,出现个腰系钢刀的英武男子,伸手取下刚才的“金陵日报”,正是从扬州赶来此地的李守城百户。
“你这动静越闹越大,不好收拾呀!”
看着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正是在码头角落位置捕捉到机甲部队的霸气装甲画面,虽然没有照到嫌疑人的身影,但他却知道这是杨景干的好事。
…………
“希望他们已经回来了!”
抱怨不已的杨景,终于又回到道观门口,都已经是下午时分,邵道长他们应该也回来了。
他之所以耽搁到这个时候才回来,都怪系统。
哦!不,还有身后背着的绣春刀。
要不是这两玩意,他哪用耽搁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荟妍帮他解决麻烦后便消失,害杨景郁闷了好久,偏偏这系统还要来捣乱,仗着荟妍之前授权掌管身体机能的权利,竟然说他情绪激动,需要平复之后才归还。
最后还说要吸收眼镜男的功法秘籍。
这不是坑人了吗。
害得他白白在哪浪费了好多时间,要不是战斗地方变换多处,无人发现,恐怕杨景得又一次跑路啰。
结果好死不死,斩杀过眼镜男的绣春刀竟然也出现反常。
自主向着另一柄无主之物的绣春刀靠拢,好似磁铁相吸。
还不仅如此,这就是在吸收,杨景的绣春刀在吸取另一柄绣春刀,如吃饭,一点点的将那刀吸入刀体。
“难道在提升力量?”
因此耽搁了大半天的杨景,虽然疑惑将另一把刀吸收得渣都不剩,自身却无半点变化的绣春刀有何特别。
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启。
其实是已无力开启,因为内力已空,真不知在这种状态下,荟妍又是如何完成击杀,难道纯靠招式取胜。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该理理荟妍说得那一大堆问题。”杨景及时反应。
“对!现在的确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今天码头的事情?”
道观天井内,黄自敬看着某个还有空寻思的家伙,来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