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开后,雷吉星拿出一张暗金符,一口精血喷在上面,随即默念口诀,向着鬿雀一指,暗金符化为光团飞到鬿雀身前,鬿雀检视一二,将光团融入胸腔,又对雷吉星眨了眨眼睛,道:“记得啊!”。
雷吉星挥了挥手,微笑道:“放心!另外帮我挡一挡后面的恶贼啊!”随即转身追上不远处的青兰。
鬿雀站在原处,没好气道:“想得美!”
雷吉星径直朝前走,没有回头,讪笑道:“我如果受伤了,你可不能马上吃到美食了哦!你看着办吧!”
鬿雀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恨恨道:“算你狠!快点滚吧!”
随即,远处响起雷吉星那放肆无忌的笑声。
鬿雀听罢更是愤懑不已,正欲找什么出气,忽然听到涵洞中的嘈闹,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来得正好!准备承受本尊的怒火吧!”说罢,肚皮一摇,主峰下的涵洞中地动山摇,顿时哀嚎一片,邱家、瘖氏兄弟和苟家慌忙退出了涵洞。
那深衣老者撑起灵气罩也缓步退了出来,望向鸡公山,喃喃道:“天下何其多龙虎!曲某我来会上一会!”言毕,飞身直上鸡公山主峰,还未到峰顶,一道金红从山顶射来,深衣老者单手一挥,劈向金红,却力有不逮,被打落山底,站定身形,老者对着鸡公山拱手道:“凌云宗长老曲鹏欲借道,道友何事阻我?!”半晌没有回应,老者大袖一甩,“哼!山高水长,来日再来好好讨教!”言罢转身大步流星离去,邱家和异休会馆等人马快速跟了上去。
苟明恺和苟子明领着手下跟邱府及异休会馆在清溪桥街市分开,临走前又被瘖硕大骂了一顿,两父子只得恭顺的受着,待走到清风岗时,苟子明终于爆发了,大骂瘖硕,说那猪妖就仗着是异休会馆馆长,简直不把踩捏苟家,苟明恺也是愤懑不已,不过愤怒咒骂也只能自己私下出出恶气而已,苟明恺质问:“你小子也是,为什么去惹那雷家之人?虽然他雷府是外地移民来此,但好歹原来祖上也是宇朝都城来的,是你随便能惹的吗?”
苟子明一脸无辜,道:“我那天是在街市遇到黄生财了,黄生财说是手下碰到个美人儿,让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就这样跟雷五儿打了一架,还被他羞辱一阵,儿子我气不过来,在加上黄生财说晚上会有好几拨人会去围堵雷家那几人,叫我跟去凑数看热闹,谁知就闹成这样了!”
“你啊!你!苟家早晚败在你手里!”苟明恺手戳着儿子额头一阵叹息,无奈摇摇头,甩手疾步前行。
苟子明摸了摸被戳痛的额头,轻声自语道:“爹,放心吧!我过几天就去找凤凰花海拜寻仙师,儿子天资聪颖,一定会被看上的!到时再找雷五儿那厮比斗羞辱他一番!”随即快速跟了上去。
苟府一行人经过无忧涧后,继续向东北方赶路,在经过一片广袤的斑竹林后,前面一青翠山岗已在望,苟明恺气喘吁吁,看着苟子明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你说你,跑那么远去惹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
苟子明讪笑没有搭话,随即指了指前路,道:“父亲,过了青台坡,就到桂花湖边了,再往前走就到杨家村了!离家也不是很远嘛!”
“你个小杂碎,还敢顶嘴!……你还敢顶嘴!?”苟明恺给了儿子两个爆栗,不住训骂。
忽地,一个愠怒之声响起,“哼!这样的小杂碎,可不是打两下能教训好的!”一道人影踩着踏着竹海衣衫咧咧而来,落在青台坡上,负手而立,看着苟府众人,却正是凌风,原来他随雷府众人经过鸡公山下黄古凼,过穿眼洞后,渡过澄子河经张家渡回到雷府,路上听雷府手下提及,说是另一个当日欲轻薄青兰的纨绔子弟也出现在三秋村,并参与了围困雷府众人的行动,凌风听罢当即向雷太公问起这苟家的来历,方知这苟家来自杨家村,随即火速赶来拦截苟家的归途,本来雷太公和雷吉星要同来,但被凌风拒绝了,说是雷太公要主持大局而雷吉星要疗伤,自己一人轻装简从,完事很快就回来,于是雷太公也同意了。
凌风盯着那苟子明,道:“你就是苟子明?”
苟子明躲在父亲身后,看了看凌风,点了点头。
“这位道友……”苟明恺正欲开口,却见凌风手中雪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而来,斩掉了苟子明的右臂,随即飞射而回,由于这一切发生太快了,初时苟子明都没有感到疼痛,两息之后,才痛得哇哇大叫,额头冒汗。
苟明恺知道碰到高手,手操双钩,做防御状,问到:“道友何人,我苟家与你有何仇怨,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伤人?”
凌风沉声说到:“敢轻薄我女儿,剁他一条手臂算便宜他了!”顿了顿,直视苟明恺,道:“子不教、父之过,接下来我来跟你好好算算账!”说罢,疾速飞身到苟明恺近前,一脚就把苟明恺踹出去两丈远,苟明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横滚,手中四只飞镖就射向凌风刚才的位置,谁知飞镖还未到,凌风已闪身来到近前,又是一脚把苟明恺踹得很远,于是很奇怪的一幕出现在苟府众人面前,他们的主人苟明恺被一道黑影不停的踹来踹去,每次还未落地就又被踹飞,如此反复,期间,苟明恺虽操双钩和飞镖反击,但都无济于事,完全看不清、碰不到那人影,盏茶工夫过后,苟明恺已是鼻青脸肿,内脏多处受伤,全身骨头都快散架,只余痛苦的哀嚎,再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凌风停了下来,盯着苟明恺,幽幽问到:“还要纵容你儿子作恶吗?”
“不敢了!高人饶命!饶命啊!”苟明恺忍痛爬在地上告饶,顿了顿,又举起右掌,哭泣着发誓到:“我苟明恺在此发誓,我苟家子弟今生不再作恶!如违此誓,全家灭门!”
凌风听罢,沉默良久,随即飞身离去,正如其来时一样迅疾无声,只留余音一道:“子不教、父之过;父不教子,自有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