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分钟前,在我扒人墙角的山洞口,一位身姿曼妙,穿着古装样式粉衣华服的美貌女子缓步走了出来,仿若天仙落入凡尘,那种飘逸,简直像自带了一台鼓风机。
虽然没太明白目前剧情的发展状况,望着美女的我还是忍不住吧唧了两下口水。
美人的柳眉微蹙,眼睫轻轻颤动着,显然是有千分愁绪难以化开,下一秒,晶莹的泪珠便顺着无暇柔润的肌肤滑落下来!
她就那样安然的站在那里,泛着水光的眸子定定凝视着天空中黑色团子消失的方向,一副美人垂泪图就那样定格来,只惹人无限怜爱。
我有些无力地停留在原地,很想开解美人千万不要去投崖,毕竟做人总比做飘飘要好上太多。
天色骤然间暗了下来,狂风卷起犹带芬芳余味的七彩落花飘舞在空中,我亲眼看到鲜艳美丽的花瓣一片片穿过了我的躯壳,手不自觉中抓紧了树干,暗骂一声这三番四次折磨了我的鬼马天气,暗叹一声糟糕!
这下是自身难保了。
狂暴的大风吹荡着力量薄弱的我,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小树干已经歪了半折,我依旧来不及想好对策,这一次又需由得老天来做安排,难道再坏还坏过做只飘飘吗?
视线变的模糊了几分,我竭力透过风沙的层层阻碍,看着不远处的失落女子,虽然视线不太清楚,却还是依稀瞥见了那美人的绰绰身姿!
没及我多想,就听得一声剖心催泪的野兽长鸣,身为飘飘的我都禁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因那嘶鸣几近身前,正扑在树干上的我听了个比真金还真得真真切切,当然,这都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那有着天仙般美貌的美人,就在她身后,居然长出了两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幽幽摆动在空中的....尾巴??
那居然是?..尾巴?...人长出来的尾巴?
我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眼前的场景必然在做梦,怎么会有人长出尾巴?我无法想象。
咔嚓一声,随着树干的应声断裂,命运的齿轮又开始缓缓转动。
就在我被刮走的瞬间,依稀得见刚才那美人也顷刻消失在原处。
花灵正躺在精心布置的藤床上悠悠地眯着小眼珠打着瞌睡,就被一阵呼啸而过的狂风惊扰了睡眠,想到又是某个女人在它的山头上搞破坏,它就气乎得直跺爪子!
这里的一花一草可都是它全心全意,日日夜夜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月幽这个坏女人,果然不做好事,每过两三百年她就要来这里兴风作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的什么狐狸疯,其实它心里最清楚了,她这是不满天族的小殿下爱慕自己的小主人。
“哼,气死这个坏女人!”
花灵得意的叽喳两声又飞落下半悬的藤床,摇身一变,变做了一个身着五彩轻纱薄裙的花样少女!
屋外的侍女快速跑了进来:“不好了!花灵上仙!今年突起的大风都快把十七峰顶那颗千年长青树上的仙果打落了。”
“什么!”
花灵闻言一惊,那可是小主人亲手为馋嘴的它种下的仙树啊。月幽这个坏女人,真的气死它了。
不待侍女多说,她闪电般急忙步出屋外翻云直起,俯视周遭后,扬起手中的仙铃叮玲作响,仙力也随着它的掌心缓缓流动在各处,修复着一片狼藉大地!
大约过了半刻后,这大风才算安静下来。
虽说月幽胆子再大也只敢对着花草撒气罢了,因着洛桑殿下,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动她的小主人,不过花灵还是有些忐忑,在它眼里月幽本就是个吃力扒外,阴险非常的女人。
它即刻马不停蹄的向灵洞飞去,然而就在缓缓落地那一刹,胸前垂挂着的凤羽竟然散发出了微弱的红色光芒。
花灵狂喜,乱抹了一把眼泪就奔进洞中。
命运是种神奇的东西,它总是突如其来的打乱你的脚步又从未问征询你的意见。
“咳咳咳咳咳咳...”
胸腔一阵剧烈痛有如千斤重石般压在我的胸口,当我再次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入眼的竟是一间人类居住的简致古朴房舍,我竭力地抬动自己的手指,用带有温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身下的床垫,那触感是再不能真实的肢体触碰的实物的感觉!
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股激动的温热顺着眼角不自觉滑落。
艰难的扭转头部,眼见着的是一位年华正好包着浅蓝头巾妇人装扮的女子,此刻她正单手托腮,小鸡啄米似得打着瞌睡,看样子似乎困乏极了。
回想那天,自从我在那处诡异的山顶被狂风吹走后,又接连飘荡了数日,可以说真的是被折磨了个晕头转向,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可那大风却是如何都没能停下。
直至不知穿过了多少层云海,又路过了多少道高山,多少片树林,才终于在一处崖壁之下落脚!
之后天上就下起了小雨,风也刚小了些,我急忙躲到山凹处避起了雨,顺便还仰望星空抒发了一番忧桑情怀,临了不忘一句仰天长嚎!
“我的苦不堪言的飘生啊!何时可以结束!..结束.....束....束...”
嘹亮的回音响彻山谷,不待多时,那天空至中的一片星光陡然变得璀璨无比,好奇之下我便冒雨向前走了两步,不想却被头顶一具人形重物砸了晕了过去......!
难道?我借尸还魂了?
袖子上鹅黄色衣料为何如此熟悉,竟与记忆中头顶的身影刚好吻合,我不可置信的打了个激灵,桌边的妇人也一时间清醒过来。
她靠在我的床边柔声细语的开了口:“姑娘,你已经昏迷整整四日了,可总算是醒过来了,得亏你是福大命大之人,从天目崖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捡回了一条命,日后可有什么过不去的,可千万不能再想不开了!”
“这伤现在还重一些,熬过这两天就好,你且安心躺着,这几天别说太多话。”
“嫂子,谢谢你救了我......咳...!”
我忍不住又咳一声,发觉到这身体的确伤的极重,只说短短三言两语,居然扯得胸腔都是一阵巨疼。
“救命之恩!总需报答....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