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上官毓秀从睡梦中惊醒。
“丫头!怎么了?怎么了?”宋丙耀冲过来安慰上官毓秀。
“亲爱的!你回来了?”上官毓秀浑浑噩噩以为自己之前是在做梦。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放心,我在呢!不怕!”宋丙耀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哄着上官毓秀。
“翠儿!翠儿呢?”
“放心,放心!我已经派人去知会知府一声,翠儿不会有事,过段时间就出来了。”宋丙耀将上官毓秀搂进怀里安慰道。
“真的吗?”
“真的,你现在主要是养好身体,要注意休息。”宋丙耀将上官毓秀放在床上。
“宋丙钿他……”
“不管他,我回来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在,别怕!”
这简单的四个字:我在!别怕!就像是上官毓秀的定心丸一样,上官毓秀真的觉得安心了很多。
“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夫人小产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告诉她!”
上官毓秀抱着宋丙耀的手睡着了,宋丙耀吩咐府上的人,不许告诉上官毓秀自己流产了。
“是,公子。”下人回答。
“小德,翠儿的事怎么样了?”宋丙耀还惦记着翠儿的事,可是上官毓秀现在这个样子,宋丙耀不肯离开。
宋丙耀突然回来,让宋家老夫人措手不及。
冷凝一直守在上官毓秀门外,老夫人也只敢远远观望,不敢走近,冷凝的眼神让她望而却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丙耀叫来了暗室门口看门的几个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胡言乱语毕竟是老夫人的命令,何况这件事牵扯这么多人。
“你们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们也送到官府去尝试一下什么叫皮肉之苦。”宋丙耀一改往日的和善。
“二,二公子,想,想轻薄大少夫人,翠儿,翠儿冲进去,就……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其中一个下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
“丫头是怎么会进暗室的?”宋丙耀继续问道。
“公子,公子和老爷刚走,老夫人,就各种刁难少夫人,后来又说少夫人勾引野男人,先是要搜房间,后来,后来,老夫人就把少夫人关进了暗室。”
“你起来回话!”宋丙耀对那个回答的下人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话,小的没名字,是,是少夫人在路边把我买回来的,对不起,公子,我,我。”
“没事了,至少你现在敢站出来说话,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宋恩!”
宋丙耀的意思是要他记住上官毓秀的恩德。
“谢谢公子!谢谢!”宋恩很感激宋丙耀。
上官毓秀做了一个梦,梦见宋丙钿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拿着带血秀儿匕首,扬言要杀了她。
“不要!”上官毓秀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宋丙耀将上官毓秀温柔的搂进怀里。“不怕不怕,我在呢!”
上官毓秀搂着宋丙耀,她在宋丙耀的怀里肆意享受着宋丙耀给她带来的安全感。
“翠儿!”
上官毓秀还心心念念想着翠儿。
“你放心好了!她没事,过两日,她就回来了!”宋丙耀对上官毓秀说话,总是温柔又体贴。
“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太自以为是了,如果我不让冷凝走的话,就不会这样了!”上官毓秀自责说道。
“不怪你,不怪你,都是我的错,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嘘!没事了!我回来了!一切都有我呢!”宋丙耀温暖的大手将上官毓秀护在胸口。
宋丙耀明白必定是自己向来的软弱,才让老夫人和自己的弟弟觉得自己这一房的人都是可以任他欺负。
宋丙耀心里很清楚,宋家老爷相对来说比较器重他这个长子,自己的那个弟弟,自己的父亲也并没有多大期望。
宋丙耀痛失骨肉,他内心的伤痛和悲伤不言而喻,可是他不能让上官毓秀看出来,孩子已然是没有了,他不能够在面对失去上官毓秀的痛苦。
官府那边宋丙耀疏通了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为难翠儿,可是一时之间翠儿也很难找回的来,毕竟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只怕翠儿就算是想出来,也要等到宋家老爷回来。
上官毓秀虽然说是清醒了,过来可以说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整日里却变得病殃殃的。
上官毓秀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孩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各方面的不舒服,都是因为自己意外小产。
“宋恩!”因为上关于修身边暂时没人照顾,所以宋恩整日都站在上官毓秀的门房外。
“少夫人!有何指示?”
“宋丙钿怎么样了?”
“二公子他,他。”宋恩在害怕自己会说错话,所以一直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上官毓秀。
“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他死了吗?”上官毓秀脸色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
“没有二公子他活着呢,只不过他恐怕以后都是生不如死啦,他,他往后的人生就跟太监无异啦。”宋恩说的小心翼翼,他仔细地观察着上官毓秀的表情变化。
“太监?对他来说这个惩罚简直太轻了,我由嫌不足,我恨不得让他断子绝孙,我恨不得灭他九族。”上官毓秀猛烈的咳嗽着。
“少夫人莫要动气,身子要紧,你要是让大公子知道我把这事儿告诉你,你动气了,只怕大公子又要怪罪于我了。”宋恩连忙给上官毓秀端来了一杯水。
“你之前不是跟着老夫人的吗?怎么现在只是在我们房门口站着?”
“少夫人饶命啊,我知道,我的今天是由于少夫人对我的照顾,可是我也只是一个下人,我当时在老夫人手下,不得不听她的,您是不知道老夫人对手下有多苛刻?”
上官毓秀还真的只是随便一问他们没有要责怪宋恩的意思,宋恩却认为上官毓秀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质问他。
“你赶紧起来,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你做错了什么,人在屋檐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可惜是为难了你。”上官毓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