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尘醒时身体上已无伤痕,衣衫湿透了,起身时衣摆往下滴着水,许知尘愣了好半晌,才接受自己死了然后又活了,许知尘跑到河边洗了把脸,此时天边泛起亮光。
林子深出处立位男人,此人便是那梦境中的男人,许知尘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男人叫许知尘将眼睛闭上,许知尘未思源头眼睛就被一股寒气袭上,眼睛便睁不开了,男人将竹伞收起,一头递给许知尘,许知尘捉住竹伞,跟着走了许久。
再次睁开眼时,日光刺的眼睛生疼,此番已站在许府门前,身边是一脸担忧之色的顾鸽。
顾鸽见许知尘睁开眼,急忙寻问:“公子,你终于有反应了。”
“顾鸽我离开几日?”许知尘询问道,顾鸽随许知尘一起进了府答道:“五日,期间公子与我也断了联系。”
许知尘催促顾鸽道“快去备马,我要去军营一趟。”
顾鸽劝道:“公子!前线战事不稳,主君也说过不让公子多插手……”
“顾鸽,听我的!”许知尘交代完后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脏衣服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纸。
将纸折起转身出门时耳边响起那男人的声音:“此事原委与多年旧事有牵连,勿去寻你父亲商议。”
许知尘看向四周不见那白衣男人的身影,许知尘握紧手里的纸条,找到顾鸽。
“公子”顾鸽牵了马,见公子寻来行了一礼。
“给,将东西交于暗庄的人,在大昭内搭台唱大戏。”许知尘将东西递给顾鸽,顾鸽迟疑的接过纸,上面是人名。
“公子请详说。”顾鸽道。
许知尘接过缰绳道:“上面是大昭官员世家与外部勾结的人名,就让下面人唱三十三天这些事情,随便编越离谱越好。”
顾鸽:“是。”
许知尘骑上马行在荆州城内,看来往的百姓,骂人的流氓……
这场大戏唱的大昭人心惶惶,此戏未唱及三十三日便被朝廷严令禁止了,可有天人们打开家门一看,门前放在一叠纸,纸上写的就是前些日子精彩绝伦的戏。
大昭行商时被杀掉的那几百人命也算到了那些人头上……
江南一带最近阴雨绵绵,青石台上因为涝水刚刚退下,生了一层厚厚的苔藓,那桥上的男人已经来了好些日了,未见他离开过此处。
男人面相极好,见之不忘,不知那家姑娘红着脸行到那公子面前,搭话。
“公子可是坐寻人?”
“嗯!”
“谁?一定是公子最重要的人!”
“吾妻”
姑娘垂了眉头道:“是已故之人。”
“未”
姑娘便觉得有些失礼,行了一礼,眼眸暗淡便离开了。
那男人极小声道“她不记得我。”
男人眼中世界已翻天覆地,一幕幕皆是一女子,可那女子从未瞧过他。
白衣男人撑开伞行在江南难得的阳光里,一步便来到许府门前,许府门敞开着,男人毫不费力的进去。许知尘在窗前见到此人,放下手里的书,男人收起伞靠在廊前的柱上,与许知尘说起后半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