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叔,从这里出去真的可以吃上水饺?”许知九吸了吸鼻涕道。
阿山摸了摸许知九冰凉的脸颊道:“对,一会出去买些布料给你做新衣裳。”说着便有人推开门,寒风吹散了屋里好不容易积攒的暖气。
那人放了一袋钱在桌子上,阿山急忙拿起点了点见钱有些少阿山道:“这……庄里还有几十口子。”
那人瞥了眼阿山抱怨道:“军中吃紧,大大小小的都是开销,能给这么多不错了。”
阿山听此急忙牵起许知九的手道:“军中要紧,我们这些贱命不值一提。”
从角门离开,一群人默不作声的离开。破败的屋子里坐着五个小孩,他们窝在一起相互取暖,许知九推开吱呀呀的屋门,语气有些失落道:“阿山叔出去找吃的了,许府没钱给我们。”话毕,屋子里陷入了安静。
夜晚降临,阿山叔还没有回来,阿山叔了妻子急的去找老者,许知九正在老者屋中给老者洗漱。
“急急忙忙干啥子”老者声音沙哑道。
女人语带急迫道:“阿山还没回来,我怕他出什么事。”
老者接过许知九递过来的湿布擦了擦脸道:“找他们去啊!”
“可!唉!”女人叹气,阿山为人直来直去,自然有些人不喜。屋外冷,屋里更冷最后只有两人愿意去找阿山。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知九坐在床上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灯笼出去寻阿山,雪已经停了,但风刮的还是那样的大。
很快身后的灯火消失,许知九陷入黑暗中,手里的灯笼灭了好几次,许知九只能掩着火将灯笼的火点上。
“阿山叔!阿山叔!”不知走了多就多久远处枯林里传来男人的闷叫声。许知九试探的喊了一句,那人未做回应。
许知九提着灯笼照在黑暗中男人的脸上,不是阿山,许知九准备离开,却被那人抓住了脚腕。“救救我。”随即男人昏迷不醒,许知九掏出怀里的麻绳绑在男人脚上,一点点将男人拖出枯林。远处灯光走来原来是刚才在老者屋里,两个愿意出来找阿山的男人。几人将男人带回了庄子。
那个男人是尘伽,后阿山被人找到,人已经死了。冬天如此漫长,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许知九常常坐在门前看着院中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想起阿山对她说:“你是有福人,以后我们就靠你了。”
床上的尘伽仰躺着身子与许知九说:“小九姑娘,我想了好久有一个发家致富的方法。”
“滚!”许知九冷声道。眼角突然湿润了,想起阿山被冻的硬邦邦的尸体,裹着破衣裳,几个男人撬开厚实的泥土,将人埋掉,那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女人哭道:“他说要出去看看,可怎么就回不来了呢?”
许知九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救那个叫尘伽的人阿山叔就不会死。
“你会演戏吗?”尘伽抬起头对许知九说,许知九倒水的手微顿,点了点头。
尘伽笑了起来。
那天一辆刻着许府字样的马车从远处行来,许知九转身对尘伽离开的背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