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九拦住丫鬟冲上前的身体,冷声对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个小厮吩咐道:“将人绑了,先打十板子。”几个女人面露惊色,来时便听闻许家三娘,脾气暴躁,以前喜欢虐待苛责下人,常年在城里堵人将人按在巷子里打,打不过就找人。许知九在荆州城里就是个人人听则唾弃的名字,可谁让人家命好有什么事自会有人兜着。
许知九见几个小厮面露难色,手中鞭子打在一人脚边,就听那个十岁的女孩道:“没听到是吗?需要我找人给你们治治耳疾?”
“是是!”几人连忙道,其中一人跑的飞快取出麻绳,四五个小厮跟抓小鸡崽似的抓住了几个柔弱的女人。许知九听了满耳朵她们的污言秽语,摆了摆手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找块破布都把嘴巴堵上。”
“许知九,我要告诉我阿爹!”
“给我闭嘴,小心我哪天心血来潮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走出红暖院,院外早已经围了一圈小厮丫鬟,许知九对他们吩咐道:“把我的东西搬来。”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看向远处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人道:“我们要不要告诉二公子。”
“算了吧!万一被小姐知道怎么办?”
“可人出了事怎么办?”
“你去通知含风院,我去告诉二公子,剩下的人赶快给小姐搬东西。”
木棒重重打在皮肉之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府外已经陆陆续续围了不少看客,指指点点着。
“小九”
许知九转身看向来人,那人半年未见头发白了许多,胡子也长长了许多,一身被洗的饭白的蓝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拿着拂尘,整出正人君子的模样,许知九白了眼此人,这人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五半花。
“贫道刚回来,不同我喝几杯?”那人道。
许知九没好脸色给他,因为半年之前这人拖着待重病的身体离开,让许知九担心了好些天。尘伽知道许知九肯定会生气,现在特意来哄他。许知九想到尘伽会些医术可以让他看看小哑巴的伤势,思及此才抬眼看了点头哈腰的人,一改刚才的冷脸道:“好,但我要最好的那坛。”
许知九知尘伽是来拦她打人的,算是给尘伽一个面子了,也没理会此时正举着木棒的小厮,和府外的看客。
许知九接过尘伽递给了的酒,轻抿了一口,入口香辣,尘伽狼吞虎咽嘴巴里塞的满满的说话支支吾吾,等尘伽咽下饭食道:“酒好吧!这可是一百年的女儿红”尘伽说话夸张,许知九又抿了一口白了眼胡扯的尘伽。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听他说江南温婉的美女,矮小的南疆人。“那天雪极大,我走着走着都要擦擦被雪覆盖的眼睛,我冒着生命危险就把着花给你采回来了。”说着还掏出一袋东西,紧张兮兮的递给许知九,低语道:“每日三粒,如果越来越严重就多吃点,这次找不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