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九拉下萧祁的手道“萧若清,你真是从上京来的?”
萧祁点了点头,抽回手比划道:“家中落破,父亲不喜。”许知九还是有些同情他的,一个哑巴差点被暗娼里的人抓了,还是许知九当日把他救出,答应他到花灯节时带他玩。
茶馆
小二急忙迎上来,弯着腰与许知九说:“姑娘,移步上走,位置已经留好了。”许知九吩咐道:“今日多拿些糕点。”
茶馆中许多人都在抬头看着许知九,所有人都目送许知九坐到位置上,几人低头窃窃私语说着还看向坐在许知九对面脸生的萧祁:“那人是谁家公子,长得不错。”
一人剥开花生嘴里含含糊糊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围在一起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老者声音有些大道:“胡话!都散了”
糕点放在桌上小二道:“有事就叫我。”
许知九想了想喊住快转身小楼的小二,吩咐道:“拿副纸笔来。”
小二动作很快,摆好砚台才离开。
台上缓步走来黑衣老人,那人坐定敲了敲手中醒木,台下的人停下说个不停的嘴。上次许知九听到一半就被许品德找人抓回家了,今日讲的是许知九没有听过的,说书人说这是上京一个达官贵胄的爱恨情仇。
“话说当年定王犯上作乱,率十万大军一路杀到上京城外,城中百姓贵族人人自危,北疆三万大军不能调,一时间无人可以,连皇帝老儿也急得挠破头。”萧祁手中的茶倒了,水流到衣袍上,许知九掏出手帕递给萧祁。
“满朝文武无人有能力应战,恰到这时一个羽林郎向皇帝请旨带三千守城兵。病急乱投医,皇帝就将三千调兵权交到他手上。第一天将打退判军三十里外,还烧了叛军粮草。上朝复命时,皇帝问他想要什么,那人道:“想娶尚书房嫡小姐”,皇帝寻问尚书大人,上京城无人不知尚书府嫡小姐是个病美人,从小就是用药吊着半条命,所以至今未婚配。尚书大人打量起这个姑爷,这人也算是个漂亮人,也欣然同意下来,皇帝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
台下有人问道:“这漂亮人是不是沈将军,沈邛轻。”
台上说书人点了点头,台下人议论起来。
许知九道:“沈邛轻?”
萧祁扶袖拿起毛笔沾墨,在纸上写道:“沈将军的确是一代英雄。”萧祁得字好好看,但或许是因为墨不好,收笔时一滴墨滴在了字上。
醒木响,台下便没了声音。
这几日上京城死气沉沉的,因为沈邛轻上奏参了礼部,军饷迟迟不下来前线将士都快解不开锅了,礼部人人自危,皇帝派人撤查贪污受贿案,大理寺在许多官家抄出不少银两。大昭有规定,凡事食禄者家中不可有人为商,避免官商相互。俸禄都是按家中人口发放,不可能多出这么多钱。当朝皇帝就发落三位礼部官员。
沈邛轻带着军饷上前线,男人身穿银甲,腰带佩着长剑,蒙蒙细雨落在将军的银甲上,显得人愈发冷冽。迎面走来辆从城外回来的马车,马车是尚书府的,沈邛轻本想着让道,没想到马车里人吩咐马车拦路。沈邛轻身边的亲卫不解,准备理论几句时。
马车车帘被里面人掀起,女子身自窈窕,一袭青衣出尘,脸上戴着丝巾,看清女子的样貌。女子撑伞站在雨中遥望马上的沈将军。
女子取下腰间荷包递给身边丫鬟,丫鬟走到沈邛轻马边,就听那女子声音清冷,如江南的春风拂过在场所有男子的心头。
“此是信物,望你知京中有一未过门的妻子。”原来此女子是尚书府小姐。
沈邛轻接过荷包海棠花香钻进鼻腔,沈将军轻笑拔出剑,将剑鞘递向女子,丫鬟准备接过没想到沈邛轻躲开丫鬟的手,女子撑伞走近,接过剑鞘。那剑鞘入手微凉,苏宣羽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爬抹了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