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啊,你爸爸摔下桥了。”抱着奖状的温仪,刚进屋就看见爱喝醉的父亲和平常一样躺在床上,外面站了很多人,石婶哭得很难过。
她呆呆的看着父亲,年幼的她还不能理解死亡的意义。父亲早早的离去,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至少还无法像石婶那样深刻的感受到痛苦,又或许是她与父亲之间的感情羁绊太过于浅薄了。
她像往常一样抱着毯子,轻轻地盖在了父亲身上,又端了一盆温水给父亲擦干净沾了泥水的脸。那张温和的脸已被冻得有些红紫,还有些刮伤的扣子被水泡得有些泛白。
温仪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认真的给他擦拭,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呆呆的问石婶“我是不是要先给爸爸换了衣服?他身上都湿透了,一定很冷吧?”
石婶看着小小的温仪,哭得撕心裂肺。她接过温仪手上的毛巾放下,又把温仪拉开“温仪乖,这里让石叔给你弄,你先去婶婶家。”
温仪不说话,也不想走,一直盯着床上的人。
石婶看着温仪这样子,哭得越发的难过“萧雨烟跟人走了,阿筠也撒手走了,这让你怎么活啊!”
温仪被石婶的话说得有些慌张,她给石婶抹去眼泪,就像她当年最后一次见到萧雨烟时那样。
父亲的意外她感触确实不深,但她与石婶感情深厚,她怕这个像母亲一样的女人也如当年的萧雨烟一样,哭完就消失不见了。
葬礼上,温仪一滴眼泪也没有,跪在地上的腿钻心的疼。后来温仪发烧昏迷了三天,醒来的时候,石婶告诉她,父亲已经埋了。
“温家只有一个女儿了”这样同情的声音越来越多,温仪没有一丝感觉,母亲走时她就一直被人们议论,父亲走了也是这样。
石婶并没有消失不见,还是经常照顾她。石磊也更小心翼翼的待她,不再提起有关于萧雨烟的事情,或是刚离去的温庭筠。放学时石磊也去玩了,就陪她在院子里学习。
温仪说,她的人生是场话剧,情节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