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看祁云萱如此快速的抓住了重点,龙瀚泽在诧异的过程中也有些愕然。
“若不是御驾亲征,你不会说这些话。”低下了头,祁云萱现如今也是在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或者用一件最朴素的话来讲,她正在做以前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将感情放在心底,不说话也不承认,这个说好听了是有些不沾染世俗,可是说白了说难听了也就是所谓的矫情,但是面对龙瀚泽,她真的有一种不敢不这么做甚至不得不这么做的想法,好似如若龙瀚泽稍微放开一点,或者她稍微答应龙瀚泽一点,现有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其实说实在这样也完全不赖啊。
祁云萱也没说马上就要走,虽说不想沾染一些事情,可是保持淡然却是唯一可以和龙瀚泽和平共处两人腻在一块不用考虑其他事宜的最好办法。
但是现如今龙瀚泽若是要御驾亲征的话,那岂不是就跟自己父亲祁桓毅一样有一段时间人都要处在战场上,祁云萱是女子,自然是不可以上战场的,莫非她连逃脱不了自己母亲的悲剧吗?那还不如早点离开罢了。
可若是早点离开,又要弃龙瀚泽之不顾吗?战场上危机重重,稍有不小心就是拿命去赌,龙瀚泽虽然能力超凡运气也极好,可难保上苍不会看在龙瀚泽上半辈子运气好过多的份上,给他在战场上多加磨难。
祁云萱不想冒这个险,更不想看着龙瀚泽眼睁睁的离去。
“不能不去吗?”皱了下眉头,祁云萱言辞恳切,“也没有必要一定要那种非要自己动手的程度吧?况且你才登基,根基都还不稳,若是贸然离朝,那么朝政又该由谁来把握呢?”
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为了保护社稷就要拱手让人吗?
龙瀚泽应该不会有这么大公无私的念头才对。
“这个暂且还不知。”摇了摇头,龙瀚泽想的也很深远,“只是现如今这款状况是已经不容我们在商量了,萱儿你在后宫可能不知道前朝的事宜,但是目前根据前线的快报,咱们这儿的军队是该出场了,只是现在你也知道朕刚登基根基不稳,所以军队暂且还军心涣散,需要朕来集合。”
然祁云萱还是有些小小的疑惑,等着龙瀚泽为她:“那臣妾的父亲呢?还有端木将军,他们人?”将军总不能是吃干饭的吧。
“萱儿你的父亲自然是想和朕一起去的,可是萱儿你也知道,祁大将军年纪也大了,萱儿你的年纪同样也不小了,再而且本来祁大将军一年四季都常常泡在外头,难得有优哉游哉在家里休憩的时光,朕不想再劳烦他在,至于端木将军那儿……”龙瀚泽的脸色忽然变得迟疑起来,似是在思考着某些事情究竟要不要说似的。
“他们那儿怎么了,不肯去!?”不过就算是龙瀚泽不明说,按照祁云萱的头脑也早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你没有将那端木瑞纳入后宫?”
之前的太后齐氏的话还历历在目呢,祁云萱同样也不敢忘怀,只是没想到结果真的降临在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又充满了矛盾和困惑,当然还有无奈。
倒是没想到端木灿那样一个的人居然有着如此市侩的父亲,不过是没有纳女儿为妃罢了,况且按照端木瑞的性子,也不是一个在后宫中可以长久生存下来的人,若是真的为女儿的前途着想,将女儿嫁给一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一辈子关爱才是对端木瑞最好的父爱。
奈何端木将军眼中只有利益,一瞧龙瀚泽这边的婚事算是告吹了,在朝堂上估计也开始隔三差五的偷个懒装个病,对于出门打仗这种事自然也是闭门不提。
“真是过分!你不找他们理论吗?”好歹也是个将军,在朝堂上的职位不低,给他的俸禄莫非都喂狗了吗?气愤填膺的祁云萱越想越气,看着龙瀚泽的眼神也逐渐多了份不自在。
是啊,现如今龙瀚泽政务缠身,不知道有多少要忙的事情要等着他,可自己呢,不但没有为对方分忧,甚至时不时还招惹对方半强迫的让对方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自己身上,要说祁云萱愧疚吗?
那肯定是或多或少有一点的。
咬了咬下唇,祁云萱忽然咬牙道:“好吧,若是你真的要御驾亲征的话,我陪你去。”
“啊?”只是却被龙瀚泽一句否决,“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子,还是朕的女人,本来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环境就罢了,哪里能让你陪我出生入死,还有方才……你不是分明还嫌弃朕的吗?”扯着扯着又扯到后头,龙瀚泽又开始装模作样的装起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这样子这个时候是非常让祁云萱吃这一套的,明知道对方可能把事情夸大了化了,可还是忍不住抿着嘴唇道,“我也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但是不论怎样,还请你记住一点——哪怕我的心在不在你那儿,至少你的安危都还是永远在我心里的。”
这不仅是对恋人的一种责任,更是对友人的一种责任。
“有你这句话,我也算放心了。”点了点头,龙瀚泽勾唇一笑,忽的就是一把搂住了祁云萱,将祁云萱猛地扯入怀里开始拥吻。
祁云萱对这种反应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应承也没有反抗,虽然她并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也并不喜欢去当一个被动的人,但还是不对不承认她在这场感情里处于的一方永远是哪个被动的位置。
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祁云萱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自己和龙瀚泽的关系,不让任何人来破坏,也不想让任何事来介入,这样很自私,对龙瀚泽而言其实还有些小小的不公平,但祁云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无法改正这一点。
前世的遭遇太让她后怕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世被龙享御伤的有多重,今世就对龙瀚泽防御的有多深。
“可是,总还不能只放你一个人去冒险。”但是好不容易温存结束后,一想起这件事情,祁云萱不由得又开始心悸,总想找点办法,可奈何脑子现在里头成了一堆浆糊,根本就找不到所谓的什么办法,“还是让我陪着去吧。”
祁云萱自认为自己个儿还是有那么一点能力的,虽然说不到是事事面面俱到的都能帮到龙瀚泽,但最起码在某一些方面搞不好也有能够起到作用的时候,本来让龙瀚泽为了自己婉拒端木瑞那些人祁云萱内心就已经比较惭愧了。
现下眼睁睁的看着龙瀚泽离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不由得内心也是有一阵不悦。
“真的要过去吗?”没有彻底的拒绝祁云萱,就说明在龙瀚泽心底还是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希望祁云萱陪伴的,但是战场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庞大了,若是肆意的放纵,让祁云萱进了危险库,龙瀚泽也很难有自信可以保住祁云萱,不由得思虑了一会儿后还是摇摇头拒绝道,“”按时恐怕不行,太危险了,你有这份心朕是很感动的。”
正因为珍稀,所以才格外小心,龙瀚泽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祁云萱陷入危险之中。
“但是你一个人去就怎么不危险了?而且,你当真要把我一个人放在宫里头。”不悦的蹙起了一下眉头,祁云萱的语气中包含了丝丝威胁的气味。
很明显,这是在告诉龙瀚泽,若是将她一个人放在宫中在,指不定不过多久就看不见她人了,祁云萱可是事先就和龙瀚泽说过的,她想要的是自由,现在大仇已报自己也已经了无牵挂,若是这种时候龙瀚泽还不把祁云萱随时放在心里的话,那么祁云萱离开也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离开?”可是这次的威胁明显没有起到最根本的作用,甚至还给龙瀚泽带来了认真的设想,“其实若是在朕离开后,你出宫也是个好办法,万一将来打了败仗,不得不退位,你离开后至少还能保证你的安全。”
“你……”不想得到龙瀚泽这番话的祁云萱被这么一说更是有些无地自容,闷闷的生了一回气,祁云萱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事了,我也会……有些难受的啊。”
莫名其妙少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即使龙瀚泽以前对待祁云萱的态度的确有些让祁云萱接受不能,可既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那么就意味着对祁云萱是好的,现如今有这么说,哪能让祁云萱心里舒坦。
“算了,我不管,总之如若你要出征,我陪同那是必然的事情,就算我私自离开了,最后也会找到你那儿,我说这句话是在通知你告诉你这件事情,而不是等你的答应。”霸气侧漏的扔下这么一句话,祁云萱现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生命在前,感情之事有些吃亏又有何妨呢?总比人都不见了还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