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云萱怕就怕在答应了龙瀚泽以后,反倒是让自己有些走不掉了,祁云萱知道也明白自己可能在感情上不是什么很能够提得起反应和兴趣的人,但唯独这种人,在真的接受了关于感情上的一些事后,反倒会变得沉溺无比,再也无法起来。
若是龙瀚泽后头对祁云萱腻味了祁云萱又走不出去了该怎么办?
岂不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那这样的话,还不如就先保持现如今的状况,免得日后计划有更改,计划赶不上变化,让祁云萱的情形比现在还要狼狈。
但……若是自己做好了准备的话,反复在内心提醒自己说不准也会有意想不到的自制力和好效果,最主要还使要看自己的自制力。
这么一想,马上觉得醍醐灌顶的祁云萱忽然扬起脸对龙瀚泽道:“出去以后,咱们便成婚吧。”
“嗯?”没有想到祁云萱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的龙瀚泽看到祁云萱这么说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回想起来后这才露出了笑容,“早就该这么做了,你总算是想通了。”
脸上挂上了宠溺的微笑,至少在这么一瞬间,祁云萱是看得出来龙瀚泽内心的真诚的。
当然这股真诚同样也在祁云萱的内心不住的沸腾,龙瀚泽要是知道自己是故意这么说让他觉得腻味该怎么办?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以为自己将他当做猴耍吧,可这也是祁云萱逼不得已的,完全没有办法的,但没想到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居然就能让龙瀚泽上钩了,真的是处于恋爱状态中的人智商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下降吗?
这样想着的祁云萱忽然就是在心中深呼吸耳里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凑在龙瀚泽唇边蜻蜓点水般凑了一凑,然后笑道:“对,我想通了,那这就是约定。”
越表现的顺从便能快速结束这段感情,祁云萱在心中是这样说服自己。
先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用指尖点了点唇,后来总算是接受了事实的龙瀚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对着祁云萱点点头道:“好。”
随后也取下了身上所一直佩戴着的玉佩,将他颇为郑重的放在了祁云萱的手心,“这玉佩是我出生下来我母妃给我的,也是我现如今身边我母妃唯一留下来的东西,现在就放在你身上了,也算是约定的信物。”
“……好。”有点停顿,但还是收了下来。
玉佩到了手中的那一瞬间,光滑又温润的触感马上就是让祁云萱的手指指尖犯了一个小小的激灵,将玉佩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这一块玉佩,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主体雕刻着鸣钟,在钟的上边还雕刻着两支双鱼,寓意终生有福,钟为浮雕,而双鱼为镂雕,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握于掌中,能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是为玉中佳品。
这么好的东西,祁云萱也是在拿到手中的那一瞬间,做好了随时奉还的准备。
可也是透过这块玉佩,祁云萱忽然注意到了龙瀚泽身后的那一堆兵俑们,要记得方才祁云萱说过什么。
她说过,这皇陵里面的任何一个东西都是有着它的价值的,所以不管是方才的白蛇还是白雪亦或是滚石,都有着他们作为机关的用途和用处,但是这些兵俑……为何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呢?
明明各个都是精雕细琢而成,看起来绝非凡物,总不可能真的摆在这里当做摆设吧,本来皇陵就是禁地,禁止的就是闯入的人,这些兵俑既然不是用来欣赏的,那么也有着他们的用途。
将自己的想法和龙瀚泽一想,龙瀚泽沉吟了一会儿后也赞同了祁云萱的观点,马上就是随着祁云萱走到那些兵俑前,抛弃石门开始仔细研究。
“找找看有没有暗盒暗卡或者按钮一类的东西。”对于这些东西就是要搜索,搞不好机密就藏在其中之间,且据祁云萱对陵墓的了解,很多修建陵墓的人大多都是要陪葬的,而有些不想陪葬的,则会千方百计的设计方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所以也许这石门真的就是永远封锁的,但那些想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指不定就在附近做了什么手脚,这也算得上是可以便宜后面过来的人了。
“等一等,萱儿,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每个兵俑上所拿着的盾牌上都刻着一个笔画?”然而找了半天拼命的找,暗门暗卡按钮还是一个都未曾找到,只是再仔细端详的一瞬间,却是被龙瀚泽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笔画?别只是随意的花纹罢了,你可不要动错了脑筋。”听到龙瀚泽这么一说,祁云萱也是将自己的注意力分出来了点,隔远了些看了看周围那些兵俑,结果还真的发现了兵俑上的一些盾牌上刻画着横竖撇捺,还有点和勾,看起来的确是笔画的意思。
但其实也有只是普通花纹的可能性。
“等等,我将他们连起来看看。”又是带着祁云萱远了些,龙瀚泽半跪在地上,接着地上都是积雪的情况,用手指在雪地上一笔一划的记录着这些兵俑上的字来。
可是这兵俑那可是一路就是跟着祁云萱和龙瀚泽两人这么来的,两人可以记录,但也只能记录这一边的,总不可能再冒着风险返回去吧。
要知道返回去的那里可还蕴含着许多条威胁的毒性小蛇呢,那危害程度可比现如今的这条大蛇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和棘手无比。
至少大蛇是表面上的危险,且体积又大,一举一动都能落到祁云萱的眼里,可小蛇就不一样了,你永远不知道它会从哪里窜出来,钻到你爹什么地方,咬到你的什么伤口和部位,到时候得不偿失,被折磨致死那可比被大蛇一口咬死还要更加的痛苦万分了。
“玺?”拼凑出眼前的一轮兵俑后,只得出这么个字的龙瀚泽蹙起了眉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一个玺字能代表什么意思?”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祁云萱。
“一个玺字当然不能代表什么意思。”祁云萱的语气很淡然,也很无奈,可不是要这样了,毕竟她也是不懂这些老祖宗的心理的。
更别说前面也还说了这些兵俑不止这么一部分,所以要真的凑出自字来的话,可不是还要去前面一趟?这样的话,若是当初来的时候就能注意到就好了。
叹了口气,祁云萱也只能认命的看向龙瀚泽:“那我们现在这是……回去?”
“不。”却没想到龙瀚泽忽然就是站起了身子,将地上写的那些字迹擦得一干二净,然后说了一句祁云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话,“重新回去一趟太麻烦了,不如炸了这里。”
祁云萱:“……”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认真的听了许久,才真的确定自己真的真的没有误听,马上就是瞪大了眼睛,祁云萱道:“你疯了啊!”
要是炸了这里,包括祁云萱和龙瀚泽在内,他们两个也会一起被埋在这里的,且这里都还是雪呢,外面的雪山尚且雪崩一次都足以让人心惊胆颤,这里的岂不是更让人担忧害怕,龙瀚泽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着什么呢。
且这还是皇陵吧……若是算起来,也算是龙瀚泽的祖坟了,这自己炸自己祖坟,怎的听的就那么不是一回事呢?这玉玺将来怕是拿到了,也会惹得那些朝堂上的大臣议论纷纷吧。
“放心,我不是让我们待在这里炸,等炸完了后再过来就是。”像是看出了祁云萱的担忧,龙瀚泽也随后跟着解释道,“且若是你担心这项行为以后被人诟病,也大可不必过度担忧,我们朝堂上一向是以实力说话,再说以前那些老祖宗办事,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光明磊落,大臣们要是说,便让他们说就是,若是不同意,这也与我无关,反正也是一群留着吃干饭的,若是还瞎嚷嚷,不如退位让贤。”
龙瀚泽的作风一向就是风风火火。
你要说他没考虑太多,实在他也考虑了不少内容。
可你要说他真的全部都面面俱到的想到了,那也不见得,因为很多情况下龙瀚泽做事也是有些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
只不过刚好他的心意也的确每次都那么“凑巧”的找到了点就是。
像这次他所说的话,祁云萱怕也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朝堂上很多大臣的作风早就让龙瀚泽觉得不满了,也怪不得龙瀚泽那么不爱去敷衍他们,估计也是觉得敷衍这一群拿着俸禄不管事跟风的人不值得他去过多的了解交流。
龙享御就不是这样了,反正一切就是来者不拒,这样看着目前的情势是好。
可一旦出事了,你瞧那些大臣会有几个会站在他身边,大多恐怕还是唯恐避之不及,一个小小的稍微不小心,就要奉献上自己的老命。
“可若是要离去,那么这炸药又该怎么炸呢?”但祁云萱还是对于这个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