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桓安也就更不可能了,祁老夫人是生他养他的人,哪怕是再不喜,那也是祁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辛辛苦苦努力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儿子,从小到大对祁桓安的好,那也都是摆在明面上了的。
至于祁国公……祁云萱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几率实在太小,从上一世的见解来看,祁国公虽然一直是喜欢小妾居多,但和祁老夫人也是一直是相敬如宾的,祁国公府现如今能壮大到这种地步,某种方面上和祁老夫人的功劳也是不可分开的。
“就是祁老夫人他本人。”然而还没等祁云萱兀自的在心里自己对自己分析完毕呢,那旁龙瀚泽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
声音不大,却足够能够让祁云萱听的清清楚楚,从而也陷入了惊讶和吃惊之中。
“老夫人她自己?”不由得重复了一遍龙瀚泽的话,刚刚祁云萱其实已经再想若是不是祁核程祁桓安祁国公那么自己父亲祁桓毅和母亲王世是不是也有嫌疑的。
但没想过真实的情况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得多,难怪龙瀚泽一直不愿意说出口。
“但是十皇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于这个消息确定吗?”在吃惊之余,祁云萱还是秉持了自己小心多疑的个性对这番话进行了怀疑,倒不是说她不相信龙瀚泽的话,只是觉得凡事肯定不会空穴来巢,总有那么一个道理,“老夫人她为何凭空的要自己刺伤自己啊?”
蹙起眉头,看当时的场面,应该还是颇为混乱的。
甚至按照孙嬷嬷的话,老夫人当时被众人发现之时那是已经简直看起来丧失了半条命,经过许久的抢救这才重新给救了回来。
“你问我,那我又问谁?”听到这个疑惑,龙瀚泽却是勾唇摊手一笑,看起来,他应该只是对于这件事情的了解仅限于知道残害老夫人的凶手是老夫人自己这一个点上,“至于我为何知道老夫人是自己弄伤自己,这当然要看她身上的伤痕,我和龙享御是唯一进去过得两个外人,也许龙享御看不出来,但我久经医理,明白怎样的伤口外人是创造不出只有自己才能弄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吗?”咬了咬下唇,龙瀚泽的分析在祁云萱心中还是信得过的。
且他的确也没有什么道理要哄骗自己,大部分情况下龙瀚泽似乎不愿意怎样去找一个新的借口来对待他人的疑惑,大多都是选择不告诉,否则告诉了就基本上说的都是实话。
可现下凶手找到了,祁云萱的心也能够安置下了,但目的是现如今还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么做有什么缘由和苦衷啊。
老夫人年纪的确是虽然大了点,但也不至于老糊涂成这个模样,平常闲着没事就自己戳自己几刀吧,还差点弄出大事故,引起全京城的轰动。
“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你最好还是要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老夫人不想让你们进去,恐怕除了然你们担心以外,也有什么其他的个不想被你们看出来的心思在里头,但这终究是她的事情,你不必多管,更重要的还是在意在意一下自己的事情。”
“知道了。”闷闷的点了点头,祁云萱抿了抿嘴唇朝屋里退去。
她当然是明白龙瀚泽最后一句究竟是暗有所指什么的。
自己的事?自己能有什么事,大部分的事情不还都是关于龙瀚泽和龙享御以及李娇妍的,还有就是近在眼前的那个贵妃萧氏的招待,这可是不论让祁云萱回想起多少次都觉得有些头疼的场合以及场面。
她到时候要用祁馨儿的性格去面对吗?还是实话实说……不对,不能实话实说,今日再龙享御面前都做出那一副陌生的态度了,若是实话实说,反倒是显得自己有点别有居心,从而引起莫氏的怀疑。
但若是不直话直说,岂不是又要回到之前的局面,仍由他们摆布?这可是祁云萱最不想也最不愿看到的局面,已经有了一个阿紫在旁不够了,若是还在多了旁边,祁云萱哪怕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属于无暇分身的种类。
龙瀚泽离开了,祁云萱草草的整理了一下房间也熟悉熟悉自己睡下了。
总而言之,今天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不算少,更各个都是顶点的让祁云萱觉得害怕,但祁云萱没想到的是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有心思睡得着,甚至更有心思一觉睡到翌日的下午的日上三竿。
……
叫醒她的是紫衫,或者说是阿紫派来的另一个化成紫衫模样盯着祁云萱的紫衫,她一来没有和祁云萱说多话,也没有干些超出分内之外的事情。
只是简单的把祁云萱叫醒,示意祁云萱现下天色太晚日上三竿不能再睡下去再看到祁云萱醒来后便推至一旁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尽职尽责的模样,简直比阿紫还要称职百倍,不过至于为何祁云萱知道面前这人不是紫衫和阿紫呢,关键的还是因为这人做家务的本领实在是过于一流,紫衫没有这么机灵的头脑,阿紫也许有,但也不会将这种特长发挥至于做家务上面。
草草的梳洗了一下自己,祁云萱才发现今日不知怎的,外头都是一片安宁,没了昨日的半点喧嚣,听起来还有些让人觉得不习惯。
“大小姐大小姐。”一路就这么没有人打扰的梳洗完毕自己,再上了一点淡淡的胎记妆,就在祁云萱估摸着莫氏什么时候会到的情况下,一个看样子像管事嬷嬷的嬷嬷就蓦地冲了进来。
皱着眉头的祁云萱:“怎么了急急躁躁的。”
看这打扮,一看就可知绝对是莫氏那边的人,祁云萱对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带着语气也不耐烦和差了些。
“那个柴房里头的贱丫头老是再闹,奴婢们已经太按捺不住了!”满脸红光和焦躁,看样子这嬷嬷的确是一副觉得事情严重的模样,“但是大小姐您吩咐了的,不能让她那么痛快死去,所以奴婢们也不好做些什么,但那贱丫头实在是太过嘈杂,所以奴婢才过来想向大小姐你讨个说法和支一个小招。”
这话说的有些勤勤勉勉,且也终于说的祁云萱有点心思想去注意了,转眼看了一眼这嬷嬷,仔细打量片刻后偶祁云萱才发现这个人的确是有些眼熟,再一想,对了!似乎那日看到平儿关押平儿的时候被平儿咬伤的那位嬷嬷就是这个人吧。
又看了看嬷嬷的手,确认上面依旧还绕着白色绷带后祁云萱这才确立了心中的想法,同时心中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还有一个平儿等着自己的这件事。
事情太过复杂和忙碌,若不是这位姑姑,怕祁云萱又快要忘却平儿的遭遇了,不行,上次把平儿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平儿得以逃脱,这次撑着莫氏没来,自己又有时间,索性就和这个嬷嬷一起去看看平儿,看看能不能给平儿一些暗示,向平儿证明自己就是自己。
“那你带表小姐去瞧瞧吧。”高扬起了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记急的诚一锅乱粥的祁云萱这样子表面淡然如水的状态完全就是做给旁人看的,为的就是不让旁人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再让她们对平儿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那真是太好了!”嬷嬷见此,马上就是露出了一番惊喜的表情。
本来她对能把祁云萱叫过去这一件事其实心中还抱着不是很确定的想法呢,但是现如今看着祁云萱答应了,马上也是喜不胜收,立马就领着祁云萱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且过来,跟着奴婢走,那贱丫头就被关在这房里头呢。”狗腿似的讨好的子祁云萱旁边笑着,那嬷嬷一边引路一边还麻利的赶着旁边的一些小侍女,“都让开点让开点,没看到咱们的大小姐现如今要过去啊!”
“她在哪里啊?”本来只是简单的觉得把平儿带去柴房关着的祁云萱现如今看到柴房这个模样也是马上的蹙起了眉头,怎么和她想象中的情形有些不一样。
这地方居然还有人在这儿干活i?尤其瞧这旁边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一瞧就是做不了粗活的,怎么能在这里干这种事?
那平儿呢?
现在又该怎么样了,看着旁边的管事嬷嬷一副凶悍的模样,饶是祁云萱也不由得开始安心起了平儿的处境的,但愿自己不是给平儿找了个坏去处。
“唔唔唔……唔唔唔。”
“大小姐,到了!”一进到屋内,一股子臭酸发霉的滋味就不住的冲上祁云萱的鼻头,拧了拧眉心,听着旁边管事嬷嬷谄媚的声音,祁云萱看到了平儿的踪影。
现如今的平儿已经比之前自己看到的平儿还要看上去更加虚弱纤瘦许多了,脸皮子更是连皮包骨头都露出来了,一瞧就知道定是没有吃饭,分明之前祁云萱吩咐了要日常送饭送水以免不让平儿饿死的。
想来,肯定也是外头的人看到了这其中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