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看祁云萱表情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似的生气,为首的侍卫也换了个比较缓和的笑容,较为讨好的看着祁云萱。
要知道现下祁云萱可是出了名的祁国公府唯一的要捧在掌心的人,老夫人注重,二夫人莫氏也变得常来关照,又和十皇子定了亲,若是一时之间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三条命都赔不起的重任。
“那还不敢滚,打扰我解毒,就算你们是宫里的人,莫非也不怕我让十皇子发落了你们吗。”又是冷声一句呵斥。
祁云萱好歹也有上辈子做皇后的经验,该有的气势还是具备的。
这不,就在这几句话说下来的当头,那些个侍卫们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蛮横无理,忙就是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低着身子退去。
祁云萱见此,心中松了口气,也是等着外头没有动静后再仔细出门开门查看了下,这才重新的返回屋子中,找到衣柜匣子里头的阿紫,皱着眉头将阿紫领了出来,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人都走了,现如今阿紫公子你可以说为何要被追杀的缘故了吧?”
毕竟这阿紫之前可是莫名的说了一句老夫人的事情和他没关系就躲进去了的。
这些话说的不明不白,祁云萱也搞不懂究竟是何意思,但倘若如果刺杀老夫人的不是阿紫的话,那还能是谁呢?莫非自己的祁国公府里还躲了个看不见瞧不着的隐形人,能够杀人于无形之间?
甚至还能成功的将祸水东引,让阿紫不明不白的背了个黑锅。
而祁云萱猜的也的确不错,就在这么想着之间,阿紫拧着眉头注视了下自己的伤口后,抬着头语气有些怪异的对祁云萱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只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偷那柳允诺的东西的,谁知半途中遇到了一个人,然后刚好和他撞了个正着,那人又是与我相识的,手头也有点功夫,一时间竟和他打的难舍难分,可这人实在可恶,一看胜负即将分不清了,马上就是在外头呼唤人来,结果害我被当成刺客追杀。”
“居然能唤来人?”祁云萱听到这事却是诧异万分,“可要是能唤来人的话,岂不就是意味着这个人应该有足够的权利出入祁国公府!可居然是那样,为何之前又要和你打斗呢?干嘛不直接喊人将你抓住。”还让你逃了出来。
后面一句话祁云萱没有说出来,因为知道说出来肯定要被阿紫鄙夷的。
可是不得不说,就算是不说,祁云萱心中这种想法还是隐隐约约处于在强烈跳动的状态,她其实心中是有些期待阿紫被抓了以后的下场的。
最起码对自己肯定就是有利无弊的,以后也不用再受他的威胁和压迫了。
但是又想到之前阿紫所说的那个就算抓了他凭他的身份也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大碍后,还是默默的放下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毕竟有强迫压身,祁云萱也无力反驳啊。
“哼,还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来的。”还好这时的阿紫正处于满肚子一股脑气中,没空去理会祁云萱心里头的小九九,也对祁云萱这点心理的小看法没有过多的加以揣摩,而是自顾自的在想着上一个问题。
祁云萱疑惑道:“同一件事?”那不就是说是两人都冲着柳允诺身边的那个王冀南的贴身之物去的?
为何?
莫非这玩意儿还真有什么来头和功效不成。
“对。”点了点头,阿紫陷入了沉吟,沉吟了半晌后又哀叹出声,“而且最奇特的还不是这个,你猜那个和我抢东西的人是谁?”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阿紫的眼神就紧紧盯着住了祁云萱,让祁云萱有些紧张也有些古怪。
“谁啊?”想了想,祁云萱心中其实不是没有可以说出口的人选的,只是那些个人选在这个时候都有足够的理由和身份还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所以在这么一时之间,祁云萱还真不知道有谁可以自由出入祁家,且再那个时候不在老夫人旁边,并且还能吩咐人来抓捕阿紫。
“王冀南?”忽然,不知怎的,祁云萱脑海中突然跳出这个词眼,一时之间居然也没忍住,马上就嘴快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名字,阿紫脸上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是狐疑,“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派人偷偷通知了柳允诺消息吧。”
“真的是他啊?”然祁云萱其实只是随便猜猜,看到自己人选真的猜对后,也是陷入无比的惊讶中去,“我真是只是随便猜猜的,况且若真的是偷偷派人告知柳允诺消息的话,那去的也应该是柳允诺而不该是王冀南啊。”
“好吧。”深思熟虑之后,发现的确也如同祁云萱说的这样,阿紫点了点头,不再去追究和过多询问此事。
“不过我还没真想到,那王冀南可以伤你至此。”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挨着,看到阿紫身上布满的伤痕后,祁云萱心中也是对王冀南的影响有所改观。
本来还以为只是个祁核程一样无用的少爷之流,只会坐享其成,享受上一辈给自己带来的恩惠呢,毕竟当初的对诗一事到如今为止还历历在目。
只是不想却不是个草包啊,不管是做生意的头脑还是武力值而言,与祁云萱看来,怕都是撑得起大场面的。
“是的确有够厉害。”对此,阿紫也并没有否认,而是兀自陷入了沉思,“不过其中也有偷袭的成分在。”
许是想到了什么,阿紫眼中划过一丝阴愤。
“都说无奸不商,无奸不商,看来这话果然是对的,那人身上藏着许多的暗器,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要知本来打斗这事光顾着手脚功夫就有些让人眼花缭乱手脚匆忙了,哪里还顾得上人家的暗器。”说此,阿紫还心有怨愤的拍了拍桌子,弄的祁云萱一惊,唯恐那些搜寻的人还没走远,被阿紫这一拍个重新还回来。
忙就是先安抚了下阿紫,祁云萱四处找来擦拭伤口的药来丢给阿紫。
“总之,你先下去吧,这事若不是你的错,只要躲着,总会过去的,以后切记要小心点就是了,还有你这伤口,看起来颇为严重了点,要不先回去吧?留在祁国公府总是不安全的。”把药递给阿紫,说这一番话,祁云萱也是有七分关心三分私心。
关心自然是关心在阿紫的伤口上,也是着实有为阿紫着想的念头,想着阿紫若是回去自己的赌场,不仅拿到更好的药物治理伤病容易点,也不容易被人发觉,毕竟现下他是扮演紫衫的角色的。
若是身上蓦然带伤也就罢了,可是带着这么多伤,却着实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也着实会让人起疑。
而私心自然也是祁云萱私自里希望阿紫能够回去,暂且放过祁云萱这段时间的日子一趟,也能让祁云萱有足够的空间做自己的事了解自己这边还没了结的一些问题。
更别说现下床底下的密道里还躺着一位呢。
那密道并没有刻意的隔音装置,也没想着要去刻意装什么隔音装置,那么必定就代表现如今的龙瀚泽已经将上方祁云萱和阿紫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而听的一清二楚后之后也必然会有关于这个疑问的。
既然有了疑问,那么肯定就会来问祁云萱。
虽然阿紫来的聪明,祁云萱让龙瀚泽躲进密道也是逼不得已的,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装什么傻了,反正听一个也是听,听两个也是听,倒不如自己索性豁出去了让他们两个相争,搞不好还会反而过来为自己能够筹划出路从而脱身。
“你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将药膏皱着眉头抹上伤口,阿紫也知道和明白更清楚现下的情形,若是再留下去,王冀南肯定也会察觉到的。
到时候一鼓作气再而三的过来找阿紫麻烦,那时候阿紫反倒不能怎样奈何他,而且指不定还会悄声无息的受了他的算计。
“那好,我便先回去,只是你这边……我还有个条件。”这么一想,阿紫算是确定了自己的做法,不过还没等祁云萱心中再次舒一口气呢,阿紫又蓦地回来说,“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我还会另外派遣一个人过来,所以你不要妄想着我不在便可以反悔。”
祁云萱:“……”本来刚开始没高兴多久的心情现如今又瞬间萎靡了。
只是表面表现的不太明显,只得咬了咬牙强扯起嘴角道,“那自然是随便,但是我也希望阿紫公子您能应承我一个承诺,切记要保持云萱婢女紫衫的安全,且也别忘了答应过云萱的事情,只干一次,唯这一次,这一次过后咱们从前恩怨两清,你可不要出尔反尔。”
“放心,我阿紫不是那么不信守承诺的人。”眯了眯眼眸,似乎很有些不满祁云萱这对他的反应,阿紫这药也没继续抹弄下去了,直接就是放下药烟预备走人。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